夏雨闻言脸色有点发红,有些吞吞吐吐地道。“那个,王教授,你看我们家雯雯一直挺喜欢小猩猩,前段时间还闹着跟我要呢,正好这小猩猩跟我也挺投缘的,您看……”她实在是不舍得将小猩猩留下来受罪。
“哦?还有这回事?那这小猩猩你就带回家吧,好好培养你孩子,将来也让她成为一名动物学家,争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王恩答应得很痛快,在他的眼里,一只小猩猩而已,多它一只不多少它一只不少。
“那谢谢您了,估计雯雯看到后会高兴地大喊大叫。”夏雨喜道。
夏雨说完,心里默默跟女儿说了声对不起,自己这做妈的真够失败的,短短一会功夫,就“利用”了女儿两次。
对于保育所,她很熟悉,名义上是叫保育所,但实际上就是一个大牢笼,里面肮脏不堪,关着一些不到三岁的幼儿猩猩,整天连饭都吃不饱,夏雨怎么会让小猩猩去受那罪呢。
夏雨想转身离去,但又怕母猩猩反应激烈,心想还是再去跟它说道说道的好,也好让其安心。
“我这就带你孩子去我自己的家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它的,你在这里要安心配合实验哦,等实验结束了,你们就能再见面了。”夏雨也没想到自己会絮絮叨叨说这么多话,但她相信凭母猩猩的高智商,自己的意思它应该能听懂。
如她所料,在听完她的话后,母猩猩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叫了几声,有些凄凉。
趴在夏雨肩上的袁公山,听见猩猩妈那几声低沉的悲鸣,本能的想转身看一眼,但他的脑袋却被一只手使劲地按在肩头,动弹不得,不由得含糊不清地吼叫着,与猩猩妈凄凉的吼叫,一应一合,不动听,却断人肠。
夏雨听着母子俩“遥”相呼应的叫声,感觉有些难受,母子俩近在咫尺,却只能以声相应,她不禁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但想到不这样做的后果,只能狠下心来匆匆跟王教授道了声别,便转身离去。
王恩已经在准备检测前的准备工作,并没有听到母子俩的叫声,或者是听到了却不在意,不然怎么会又被称为冷血狂人呢?
袁公山在夏雨抱着他转过身的时候,使劲把脑袋往上窜窜了,他看见了,他看见猩猩妈孤零零地坐在实验椅上,凄凉地看着自己离去,那名男子正在冷漠地将她的四肢捆绑在椅子上,袁公山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滚滚而下,模糊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男子胸前挂着的铭牌。
“王恩,我记住你了!”袁公山咬牙切齿道,在这一刻,他心里充满了恨,他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
夏雨出门匆匆穿过一段走廊后,才想起自己的手还按在小猩猩的脑袋上,待松开后,发觉自己的肩膀有些湿,而小猩猩依然静静地趴在肩头。
她有些奇怪,抱起来一看之下,却是正好看到小猩猩眼角滑落的泪水。
“小乖乖,你不要怨我,我这也是为你们母子好,你猩猩妈想必也不希望你看到她那样,她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留给你。况且你在那也不安全。”她眼角不禁有些发湿,轻轻地擦拭着袁公山的眼角,哽咽道。
袁公山双臂搂紧她的脖子,默默地趴在肩头,他并没有怪她,而现在他只想安静地趴一会。
距离这大院子三公里远的地方,有一片住宅楼,是实验室的家属院,由于靠近丛林地带,所以这里的绿化很好,到处绿树成荫,夏雨就住在这绿葱葱的小区内。
这是一个封闭式管理的小区,保安不分日夜的穿梭巡逻在各条街道,这种严密的安保措施倒也正常,毕竟住在这里的都是些颇有名气的动物学家,甚至不乏国宝级专家。
“小乖,你在哪棵树上啊?雯雯想跟你玩。”一个三四岁的清秀小女孩,穿着白色小连衣裙,走在林荫小道上,时不时的仰着小脑袋可怜兮兮的朝树上呼喊。
“雯雯,又找不着小乖了?你是不是又睡午觉了?”几个路过的保安,笑着招呼道。
“是呀,雯雯吃完午饭又犯困了,等醒来的时候小乖就不在身边了,他真调皮,肯定又去爬树了。”
“哈哈……”几个保安被逗得哈哈大笑,他们已经开始有些习惯了眼前这个场景,因为这段时间,同样的场景每天都在上演。
呆在在茂密枝叶中的袁公山听见这奶声奶气的呼叫声,颇为无奈。
这个叫雯雯的可爱小女孩就是夏雨的女儿,第一次见到袁公山就欢喜得不得了,但对妈妈喊他“小乖乖”有些不满,因为那是妈妈对她的专用昵称。
当夏雨笑嘻嘻地问她那以后应该叫这小伙伴什么名字的时候,小姑娘歪着小脑袋一本正经想了半天,然后很是大方的将自己昵称去掉一个字,郑重地送给了袁公山。
夏雨在旁边连声叫好,夸的小姑娘抿着小嘴骄傲的像只小孔雀,袁公山也只能无奈的苦笑:这还真是一对母女!
对于天天粘着他的雯雯,袁公山也颇为无奈,倒不是不耐烦,他心里其实是挺喜欢这小姑娘的,平时没事时也喜欢跟她嬉闹。
但袁公山不喜欢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