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拍首领的马屁,袁公山感觉很有必要,熟能生巧,好不容易马屁已经拍顺溜无比了,再生疏了就可惜了。
“Hi,你好!”正打算迈步去大石山做日常练习的袁公山耳边传来了一句问候。
他也没多想,随口回了句“你好。”
但说出口却变成了吱吱呀呀的声音,袁公山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惊出一身冷汗,幸亏自己现在不会说人语,不然麻烦可就大了,不想当小白鼠都不行了。
顺着声音的来源,袁公山找到了刚才打招呼的人,是一个人类少妇,二十多岁,不是多么漂亮,但很端庄,浑身上下透漏着一丝干练。
但她穿的衣服却让袁公山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白大褂,在中国只有两种人穿这种衣服,一个是医生,很明显她不是,这是袁公山的直觉。
那只能是另一个可能了,实验室工作者。
想到这个结果,袁公山浑身绷紧,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室研究人员,来到猩猩聚集地,目的不用猜也知道,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夏雨看着眼前的小猩猩,也没有多想,对它眼里闪过的一丝紧张,也被归结于见到陌生人的本能行为,她今天是打着为接下来的检测做先期准备的幌子过来的,至于具体怎么做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了。
这几天可是把她急坏了,就差在地上上蹿下跳了,晚上根本睡不踏实,费劲了脑子也没想到有什么办法能把这母子俩分开一段时间,今天一上班,便匆匆忙忙赶过来了。
现在看来就只有用最土的办法了,一个谁都能想到但却从没考虑去实施的办法,那就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告诉他们如果不这么做的严重后果,但这办法实在是……
夏雨没有再想下去,自己都有点哭笑不得,她们毕竟不是人,根本无法进行详细沟通。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愁眉苦脸、表情怪异的女人,袁公山估计她正在考虑什么为难的事情,自己正好可以趁机开溜,他现在实在是不想看见白大褂,因为这让他想到了案板上的鱼肉。
这与他自己现在的处境何其相似,都是任人宰割!想到这里,袁公山感到有些悲哀。
可是还没等他抽身离开,这个女人突然尊在他面前,从包里掏出两个水果,在他眼前摆了摆,诱惑道:“小乖乖,想不想吃?很好吃的哦。”
袁公山仔细打量了一下,好像是山竹,南方的水果,前世的时候听人说过,据说挺好吃的。
反正现在自己是小猩猩,也没什么可矜持的,再说不吃白不吃。想通这点,便不再犹豫,一把从那女人手里夺过山竹,后退一步,咧着嘴便啃起来了,还不时偷瞄少妇一眼。
夏雨被眼前这只小猩猩逗得咯咯笑了起来,但想起眼前的难题,忍不住叹了口气,出神地望着小猩猩啃水果的样子,不禁低声自语道:“小乖乖,我真是没用,我好难过,心好痛,我好想帮你,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恐怕要性命不保了!”说完这句话,夏雨感觉双眼发酸,不禁将目光移向远方。
正吃地尽兴的袁公山也没听清楚夏雨前面那几句乱七八糟的话语,可后面一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他只听到“嗡”的一声,感觉脑袋就要炸开了!
“什么情况?她刚才好像是说我自己要性命不保了!”
“难道自己这块案板上的鱼肉真的要被人宰割了么?”袁公山内心在这一刻充满了不甘,自己大仇未报,如何能死!他好想抓住那女人问个明白,可偏偏那女人这时候没了声音,他禁不住暗自着急。
这时夏雨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向一只听不懂人语的猩猩吐漏心声,但这时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她只想把心里的话一吐为快:“你要是能听懂我说的话就好了,那样你或许就可以避过这次灾难。”
听到这句话的袁公山惊喜无比,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一刻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吱吱呀呀一通乱叫,语无伦次地狂喊道:“说呀,继续往下说呀,我在听呢,我能听懂你说的话!”
听了袁公山吱吱呀呀的乱叫,夏雨以为他又要水果,便从包里又掏出个山竹,塞进袁公山怀里,还不禁轻声叨叨一句:“你个小馋猫,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怎么说呢,我先给你讲讲你猩猩妈的事情吧。”夏雨没有辜负袁公山的期望,望着远方,继续在倾吐着心声。
“你猩猩妈其实是一只克隆的黑猩猩,在五年前,我们实验室里一项实验在临近成功时,做实验用的黑猩猩突然意外猝死,按照正规程序,这个实验如果要继续进行的话,必须推倒重来。”
“什么?克隆?实验?”袁公山表情有些呆滞,貌似自己以前想得过于简单了,这猩猿山恐怕与实验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实验室的负责人却不想从头再来,因为这又要耗费二十年,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二十年了。”夏雨自顾自地缓缓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小猩猩已经停止了啃食,双爪捧着未啃完的山竹,表情有些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