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儿恶毒地将手中的死人头骨在一块板砖上一点点磨碎,咬牙切齿的神情似乎不是在磨碎一个陌生亡灵的头骨,而是凤铁的脑袋,在一旁偷眼观看的凤铁吓得脸色惨白,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得罪这个可怕的女人。
因为条件有限,艾薇儿并没能找到盛装魔法药剂的水晶瓶子,只能有一只粗糙的木碗代替,艾薇儿最后将腐烂的木屑也投入到木碗里面以后,配置成功的魔法药剂猛然腾起一股刺鼻的绿烟,那种恶臭的味道充斥在整个房间里挥之不散。
艾力达上前看了一眼,只见木碗里的魔法药剂发出惨绿的光芒,粘稠得如同蛞蝓身上的恶心粘液,艾力达捏着鼻子问道:“美丽的女魔法师,你确定这种东西抹在我的脸上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吗?我长得虽然不怎么样,不过也不想彻底毁容呀!”
“废什么话!”艾薇儿一声清叱,趁着艾力达不注意,随手用木棍挑起一团粘稠的液体甩到艾力达的脸上,一边均匀地涂抹开,一边用一块白布在艾力达的脸上摩擦着促进皮肤对药剂的吸收,待到药剂完全钻入了毛孔以后,艾薇儿双手像是捏面团一样在艾力达的脸上到处###着,脸上绽放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就像一只正在猥?亵良家妇男的女大灰狼。
“好了,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了,接下来的几天里如果你能忍得住不刮胡子的话,那就更加万无一失了。”
艾薇儿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作品,艾力达不顾凤铁和桃瑞丝在一旁窃笑不已,连忙抓过一面铜镜打量起自己的“尊容”来。
魔法药剂的确发挥了效用,此刻铜镜里的艾力达已经彻底改换了容貌,一张布满疙瘩的丑脸上支出一个硕大的鹰钩鼻,厚厚的嘴唇看上去就像两只被烤熟的香肠,艾力达惨笑道:“你就不能把我变得漂亮点吗,这副样子我怎么出去见人,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看到我还不立即尖叫着远远逃开,我的幸福呀,我正感觉到你已经逐渐离我远去了。”
“行了,别嚎了。”凤铁凑上来拿起那块板砖在手里把玩着,“亲,记住魔法师的嘱托,轻易不要刮胡子呀!”
凤铁将那块板砖塞到艾力达手里,笑道:“从现在开始你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们也不能再喊你做艾力达,否则可就露馅了。从现在起,我正式命名你为‘板砖男’,嗯,这个名字真不错啊!”
“虾米?板砖男?”艾力达看着手里的板砖哭笑不得,“那样的话,我以后跟别人打架岂不是要用这块砖头作为武器,这东西有什么杀伤力,我还不得在战斗中被别人活活打死么?”
“你错了!”凤铁正色道,“你居然敢小看你手里的这个家伙的攻击力,你是不知道,这块板砖简直是我见过的最适合当做武器的一种神器了,它因为十分适合进行巷战而被流氓和城管们普遍使用,而且备受青睐,现在是法治社会,大家伙出门在外总不能随时带着刀啊剑啊的,那样的话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来闹事的。”
“只有它,在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甚至在别人家的房子上随时可以抽出一块,是居家旅行的必备利器,你看这粗糙的平面,他可以对敌人造成普通的伤害,你在看边上的这四道坚硬的棱角,可以打掉敌人一半的血量,最后你再来看这个尖角,这就是传说中的暴击点啊,保管你的对手会被你揍得鬼哭狼嚎满地找牙,让你树立起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一往无前的光辉形象和强大气场,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我呸!”艾力达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砖头,朝凤铁破口大骂,“你以为咱们这次去猛兽城是要去做什么,过家家吗,亲,我们干的是掉脑袋的勾当,很危险地,你就让我拿着一块板砖去跟敌人拼命,我看你绝对是精神有问题。”
艾力达抽出了插在后腰的两把弯刀,用力下挥切掉了一个桌角,只见桌角的断裂处像被烈火灼烧过一般发出焦糊的气味,艾力达得意洋洋地注视着手中的弯刀,眯眼笑道:“怎么样,带有火焰伤害属性的弯刀,很少见吧,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使用的兵器,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的名字就叫做——刀郎,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呸!”凤铁对艾力达一阵唾弃,“什么很少见的火焰伤害,还不是我用火焰草给你打造出来的,跟我你有资格显摆吗?还大言不惭地叫什么刀郎,也不嫌牙碜,我看你叫屎壳郎还比较贴切一点,哎,别动手啊,这话是本山老师说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创造语言,我只不过是大自然语言的搬运工而已!”
“你……”
艾力达大怒,刚要反唇相讥,一阵咕咕的响声传来,打断了二人的斗嘴。艾力达循声望去,只见桃瑞丝坐在桌子上晃动着两只小腿,正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肚子,响声就是从桃瑞丝的肚皮里传来的。
“我好饿!”桃瑞丝撅着嘴道,“从昨晚到现在,我就只吃了一点点又干又硬的黑面包而已,我已经快饿的受不了了!”
凤铁奇道:“咱们从精灵森林里出来的时候你不是带了那么大一包的水果吗,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你也太能吃了吧!”
“还不是瑞奇!”桃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