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公主看到四人依然有些拘谨,便邀请四人到大殿后面的花园小聚倾谈,顺便设宴款待,以感谢四人对树人族的大恩。
雪莉公主款步向前,四人紧随其后,从大殿的侧门出来,穿过由繁密的藤蔓植物搭成的绿色支架甬道,七拐八弯后终于来到一个小巧玲珑的花园,花园里居然曲折迂回着窄窄的溪流,呈多个s型布满了整座花园,花园内并无盛开的鲜花,只在溪流的旁边充斥满洁白的芦花,似银,胜雪,漫天飘舞。
花园内并没有桌椅板凳之类可供人休息的地方,雪莉公主温柔地拨开一丛狄芦,随意地坐到地上,微笑着招呼四人不要客气随便坐,凤铁心想这种艰苦的条件我还客气个屁,待到一屁股坐到雪莉公主清理出的空地上,才觉得仿佛置身于一片芦花海洋里,迎面扑来微微的甜丝丝的风,耳畔尽是芦苇交织在一起的沙沙声,五人如同身在画中,一时各怀心事,均已痴了。
雪莉公主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客人正跟自己并肩而坐,伸出隐隐发绿的指尖抚过一丛狄芦,痴痴地喃喃自语道:“七喜,你在那边可好吗,姐姐对你不起,还有一点事情要做,等都做完以后再去找你,你在那里好好的等着我,姐姐去的时候会带一顶王冠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着说着,一滴淡粉色的眼泪从眼角缓落,划过下巴滴到一支洁白的芦苇上,转瞬不见。
艾薇儿和凤铁对视了一眼,均看出这个雪莉公主眉眼间的一股悒郁之气,怕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痴情人,在这样唯美的一个地方,两个人的心也像是被什么东西融化掉了一样,变得越来越柔软,越来越炽热,在经历过无数的曾经过往后缠绵交织在一起,正如二人的目光,情意绵绵,动人心魄。
这时被晾在一旁的艾力达随手折断一根毛茸茸的芦苇,板着手指为桃瑞丝做起启蒙教育来:“你看这支芦苇,晶莹如雪,无牵无挂,无欲无求,只知道风起随行,风止而安,刚开始的时候美丽自由,待到重新扎根到泥土里之后,便要用尽全身力气孕育出新的生命,然后孜孜不倦地去哺育,去奉献,这便是芦苇啊,平凡而又伟大的一生!”
雪莉公主骤然听到这样富有诗意的语言,心神也被牵引,竖起耳朵用心聆听起来,艾薇儿和凤铁也暗暗感到纳闷,不知道这头胖熊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深邃迷离了,这不像他一贯的风格啊。
看到桃瑞丝被自己说的话所吸引,艾力达满怀惆怅地继续道:“其实这跟女人的一辈子也差不多,待字闺中时做十几年的公主,孕育下一代时做十个月的女王,等到孩子降生后边要做一辈子的保姆。”
桃瑞丝懵懵懂懂,倒是艾薇儿和雪莉公主被触动了怀抱,只觉得艾力达的这个比喻新奇有趣而又十分贴切,不禁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觉得心有戚戚,雪莉公主更是对这个渊博的胖子钦佩不已。
艾力达看到众人崇敬的目光更加得意,加紧卖弄道:“其实不只是女人,芦花的一生跟男人也是很相似的!”
“虾米?跟我们男人有啥相似?”凤铁不解,三女也是一脸茫然,浑然不懂,期望艾力达说出更有寓意的哲理来。
艾力达见状叹了口气:“这其实跟男人某些方面的能力是相通的,一开始的时候茎直头大,坚挺无比,后来总是被人吹,吹过之后,就软了。”
“啪!”
艾力达此刻终于享受到了跟凤铁一样的待遇,脸颊迅速地浮肿起来,五只清晰的指印凸现出来,艾力达哭丧着脸不敢再大放厥词,瑟缩到笑的张开大嘴露出二十八颗牙齿的凤铁身后,桃瑞丝犹自不解,追问艾薇儿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殴打艾力达,倒是雪莉公主已通人事,涨红了脸轻轻啐了这个不着调的胖家伙一口,凤铁笑得前仰后合:“老艾你可真是人才,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还有这种超能力啊,我算是彻底服了你了,哎,都谁给你吹过你那朵小芦花呀,说给兄弟听听,让兄弟也乐呵乐呵……”
“啪,好看的小说:!”
凤铁哭了:“为啥打我呀,这话又不是我说的!”
看着滚在一起闹成一团的四人,雪莉公主渐渐收敛了笑容,有些悲苦地叹息道:“你们能够在一起真好啊,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小七呢?”
艾薇儿见状也不好再跟凤铁他们打闹,坐起身子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像个大姐姐一样爱怜地轻轻抚摸着雪莉公主那头长满尖刺的粗糙长发,柔声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可能装着一个再也见不到的人,不过你不要伤心,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就算再苦也要撑着活下去,时间是最好的伤药,会慢慢抚平你心里的伤口的,相信我。”
不知道为什么,艾薇儿现在对这个长相可怖的雪莉公主一点恐惧之心也没有,只是有一股浓浓的亲切和怜惜感,说不出原因地想要呵护她,驱散她那颗敏感而脆弱的心灵中的阴霾。
雪莉公主很久没有这样亲近地接触一个人类了,见到艾薇儿毫不嫌弃自己,如此亲昵的对待,心中一阵感动,悄声说:“有人来了,等会再说。”
艾薇儿大感愕然,看来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