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在地上写下一个故事,一个没有她的故事……
有位可怜的太子妃,她被砍去双脚关进封闭的石屋,撑住一口气残喘十七载。没人知道她坚持的理由,也没人知道她想说什么,她被割了舌,只能看到她一张一合干裂的唇。
太子妃有个女儿,出生不久就被有权势的侧妃送去青楼。侧妃要让那女孩成为一代名妓,亲眼看着太子妃的女儿一生为娼!
十七年过去,当年的太子已登上皇位,侧妃成了权倾朝野的皇后。皇后有个痴傻的女儿,面对邻国的和亲,傻公主是唯一合适人选,皇后舍不得女儿远嫁,便想到被送去青楼原太子妃的女儿……
竹枝顿住,地上的字迹已被风吹散,途剩下一块尘土轻扬的空地……
不知何时,宁月已满面泪痕,低着头,泪珠一颗颗砸在地上,融入尘土之中。思绪纷飞,眼前的景象瞬间变迁,似乎回到了数月之前……
华丽的宫殿,雍容华贵的皇后端坐主位,犀利地凤眸如闪着锋芒的利刺,睨着殿中匍匐跪地素衣打扮的馨辞,直骇得那馨辞冷汗涔涔。
偏位坐着一个衣着光鲜华丽的女子,她是皇后的女儿宁月公主。她正把玩着自己的发丝,不时放在嘴里咀嚼。
一侧的宫女急忙扯下发丝,固住那宁月公主的手。四个宫女头上都包着头巾,将全部长发裹个严实。
忽然,宁月公主欣喜若狂地扑向跪地的馨辞,抱住馨辞的脖颈,张口就咬住馨辞那一头柔亮似缎的长发。
馨辞吓得面色惨白瘫坐在地,四个宫女也赶紧上前,费力地扯开宁月公主。从宫女们不惊不慌的神色便看出,这样的事件时常发生。
“好香,好香,好好吃!”宁月公主虽被宫女扯开,但她的手里还抓着一缕发丝嚼在口中,直痛得馨辞的小脸皱成一团,一缕发丝硬生生地被扯下。
“看到没有!”皇后沉喝一声透着股无形的威慑力,她一手愤然地指了下还在嚼着手中发丝的宁月公主。皇后缓步走下主位,指上的护甲挑起馨辞的下颚。
“这就是你娘一手造成的!”皇后咬牙切齿地道:“趁哀家有孕,在哀家的吃食里下毒,幸亏哀家命大得老天庇佑,可哀家的女儿……”她的眼中噙满了恨意,说着声音哽咽:“从一生下来就是个痴儿!”
“让你替宁月远嫁北国,是应该的!!!”皇后甩开馨辞的下颚,忽地转身,凤冠摇曳环佩叮咚……
阴暗的石屋内,馨辞不忍再看床/上的残废女人,泪流满面地转身,以背相对。
皇上痛心地垂首,两颗泪滑落在颚下的胡须上摇摇颤抖:“是父皇无用!如今南国外戚专权,皇后只手遮天……”皇上的声音哽住,继而祈求道。
“馨辞……,且不说宁月痴傻,就宁月吃头发的怪癖,若嫁去北国早晚会触怒圣颜,到时候受影响的就是两国关系!帮帮父皇,也救救你那可怜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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