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书站在浴盆旁,脱光衣服,慢慢跨进盆里,虽然脚痛得厉害,但浸在温暖的水里就是舒服!
她靠在盆缘,不觉想起今天在书房里看到的绣荷包,上面的“尔”字应该是某个人的名字吧?女的还是男的呢?是女的吧?不然,哪有男人送男人绣荷包的!那这个荷包就是订情信物了?那他心里——有心爱的人吧?怪不得他那么“讨厌”我!想到这,她不觉有点若有所失的感觉……
她从水里站起来,正想拿毛巾擦身子,才发觉毛巾和干净的衣服都放远了!真是粗心大意!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她将身子挪到浴盆的另一边,用右脚站起来,把身子尽可能的探出盆外,伸长手去拿,还是够不着!差两厘米!还好,屏风就在离她不远的左边!她左手按住屏风上借力,再向前探去,谁知屏风根本不受力,猛地向另一边倒去,!“嘣”的一声巨响,吓呆了惹书……
听见屋里传出巨响,无心一惊,犹豫了片刻,夺门而入。惹书又是一惊,马上蹲进水里,惊起了无数水花。
眼前的一幕,无心呆住了!没有屏风的遮掩,只见披着湿发的她不知所措的愣在那儿,露出水面的香肩白晳无瑕,滴着水珠,正是一朵出水的芙蓉!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立刻背转身,慌乱的问道:
“郡主没受伤吧?”
“没有。”惹书说。
“奴才……去叫……小菁来。”他语不成句的说完,便冲了出去。
惹书糗死了!
小菁和几个奴仆好不容易收拾好卧室里的残局,惹书换上内衫(相当于现在的睡衣,一种白色的长衫长裤)坐在床前敷药。
无心认真细致的将药敷上,再用绷带缠好,说:
“回郡主,敷好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用枕头把脚垫高,会不那么痛。”
“好,辛苦你了!还有小菁,你俩都回去休息吧。”惹书说。
“不行,小菁要留下来给郡主守夜!”小菁说。自从裁员后,惹书就不再需奴婢侍寝,人手不够。
“这怎么行?那你岂不是一天到晚都没得睡!”
“可是,郡主行动不方便,没有人在身边照顾,也是不行的。”小菁“反驳”道。
“小菁说的是,让奴才来守吧。”无心插口说。
“那你不也是一天到晚没得睡?”惹书说。
“要不,奴才和小菁轮着来守,她守上半夜,奴才守下半夜。”无心又说。
“嗯,嗯。”小菁不停的点头。
惹书无奈,说:
“那好吧。”
半夜,惹书被痛醒,再睡,再痛醒!怎么比之前还痛?她轻声申银着,索性坐起来,不睡了!她提起左腿下床,穿起睡鞋单脚跳到外厅。
无心听到屋里有声响,敲门问道:
“郡主有事要吩咐吗?”
惹书双手扶着圆桌,答道:
“没有,只是痛得无法入睡,想出去亭里坐坐。”又跳到门前,打开了门。
两人碰了个照面,披着一头秀发的她在月光下清雅迷人!
好不容易来到亭里坐下,无心站在一旁守着。夜空一轮明媚的弯月婀娜的靠着,院里月光弥漫,游廊上的纱灯柔和的散着微黄的光,院里的一切像蒙上了一层纱透,浪漫旖旎,古代的夜就是美!
“无心侍卫会下棋吗?”惹书突然问。
“回郡主,奴才略懂。”无心答。
“那我俩来一局,好吗?”
“是,郡主。”
围棋是惹书的好朋友,平常一有空,她就在网上和别人对弈,有时还自己一个人下,依桐每次看到,都说她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