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晞像是抱住了一个水人,双手全沾满了水,所挨到的衣服都沾湿了!她的额头贴在他右边的脖子上,冰凉冰凉的,所站之处也湿了一地,她一定在这里淋了好久,他想。
当他俩惊觉彼此贴在一起时,俩人马上跳开一段距离。纳喇晞瞟了她两眼,再看向她那没有穿鞋的双脚,湿透的白色袜子下隐约现出肉色,夜跑、淋雨、赤脚……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经过几天的接触,他发觉她很惧怕他的靠近,便故意说:
“看来郡主很是喜欢夜里出来溜达,是不是婚后不习惯一个人睡?”
惹书睁圆着双眼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好看的小说:!
纳喇晞见她这副表情,“一本正经”的说:
“如果是的话,额驸我可以陪你睡!”
真是语出惊人!惹书吓得差点跳了起来,马上摇手说:
“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果然,她是怕他靠近的!
“正好——我也没有这个意思!”纳喇晞冷冷的说。
虽然感觉有点被愚弄的味道,但惹书还是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惹书拎起那只幸免的花盆底鞋,远远地跟在纳喇晞的后面,因为她认不得路!
回到绕心阁,纳喇晞一声令下,所有奴婢都跪在他俩面前。
纳喇晞没来由的觉得气,怒问道:
“今晚是谁给郡主守的夜?都给我站出来!”
跪列中战战兢兢地走出六个奴婢、两个奴才,听纳喇晞的语气,他们知道自己要受罚了。
果然,纳喇晞说:
“拉出去打20扳子!”
惹书一惊,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忙说:
“慢着!”
纳喇晞一怔,说:
“奴仆做错事,就要受罚,这是规矩,请郡主不要乱了规矩!”
“是我叫他们去睡的,不关他们的事。”
“总之,疏于职守就要惩罚。”
“额驸言重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好?淋了一身的雨,鞋子也没了,狼狈不堪成这个样子,还好?”纳喇晞盯着她说。
“我好不好,额驸是真的在意吗?”惹书直捅他的死穴。
纳喇晞不语,直视着她的眼睛,这个女人还真大胆!良久才说:
“郡主乃千金之躯,身娇肉贵,若有什么闪失,我们可担当不起,怎能不在意。”
“既然不是真的在意,那何必将事情弄得人仰马翻?更何况,这并不是他们的错!”
“可是做替罪羔羊也是他们的份内工作!”
“难道额驸认为,在一个唯主人是从的社会里,我要是真想淋雨的话,他们能拦得住我吗?最后,只会多几个淋湿的人罢了。而且,是我吩咐他们去睡的,事后又责罚他们,额驸要置我于何地?”
纳喇晞不语,细细地审视着她,最后冷冷地说:
“来人,侍候郡主沐浴更衣!”说完,掉头就往书房走去。
“谢郡主、额驸不罚之恩!”八个奴仆马上“呯呯”的叩头。
惹书又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