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吴国和越国两个国家,吴王阖闾派兵攻打越国,但被越国击败,阖闾也受伤身亡,临亡前,他让谋臣伍子胥选后继人,伍子胥独爱夫差,便选了夫差为吴王。后来,越王勾践听闻吴国要建设水军,便不顾谋臣范蠡等人的反对,出兵剿灭,结果被吴王夫差奇兵包围,大败……”
语蝶正娓娓道来,马车轻微一阵晃动,有人声四起,宋祺一勒缰绳,停了马车。
“怎么了?”语蝶抬手要撩起车帘,却被黎子由一把握住,摇了摇头。
四周的人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圈,都没有蒙面,高矮不一,唯独每人的腰间都有一根或粗或细的红色护腰。
“王,是红帮的人。”宋祺贴了车帘,轻声说道。
红帮?虽然知道宋祺、铁凤,还有梨子的武功都不错,可是一想到那日里的遭遇,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微微有些害怕,手心里冒了一层清凉的冷汗。
“杀。”黎子由紧握了握语蝶的小手,细细长长的星眸微微浅笑。
“把车里的人留下。”一个一脸麻子的人挥着手里的大刀喝道。
“废话什么,还不赶紧上,留什么活口。”人群后面的树旁,一个青色短衣的黝黑妇人倚着树干狠狠的喝道。
红帮的众人还没等动身,宋祺和铁凤便已经闪身离了马车,两人身形一转,红帮的人竟无声的倒下了数个。
“妈.的,排琴儿(兄弟们),上。”麻子脸呸了一口,喝道。四围的一众红帮弟兄便一拥而上。
宋祺的手法快如闪电,一手五枚,两手十枚的八角玉棋无一虚发,枚枚打在致命处,旋在心窝里、脖颈处,瞬间毙命。铁凤却不持兵器,两掌呼呼挂风,掌风所到之处均无声的一个个倒下。
“我去帮忙。”马车的窗棂虽小,语蝶却也瞧的清楚,见红帮人数众多,宋祺和铁凤却只有二人,心中还是忍不住的一阵阵担忧,捏着腰间常带的银丝软鞭,便欲出去。
“他们二人足以应付了,”黎子由温暖的浅笑着,握着语蝶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你继续讲,那勾践怎么样了?”
绕是心里着急,梨子却依然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手,那细细长长的眸子里也有些不容置疑的气度压下,无奈,又续着前面的话,继续讲道。
“夫差要捉拿勾践,范蠡为勾践出策,假装投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历时三年,勾践饱受屈辱,终被放回越国,勾践在暗中训练精兵,每日晚上睡觉时不铺被褥,只铺些柴草,又在屋内悬了一只苦胆,日日尝苦,为的就是不忘过去的耻辱。”
车外,不断的传来或应声倒下,或大声喝骂的扰乱,语蝶的手被梨子紧紧的攥住,有温暖的体温透过她冰凉的手指传到心里。
“勾践为鼓励民众,就和王后与人民一起参与劳动,在越人同心协力之下把越国逐渐强大起来。一次夫差带领全国大部分兵力去赴会,勾践见时机已到,假装赴会,领三千精兵,拿下吴国主城,杀了吴国太子,又擒了夫差,终于一雪前耻。有人这样总结,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黎子由喃喃道,眉间却挂了一丝不解,“十年卧薪,翻云覆雨”,这字面的意思虽是明白了,可这和我南黎国又有什么关系呢?十年卧薪?何来十年卧薪之说呢?
这八个字,黎子由不知道,直到六个月以后,他才真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