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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尘忙含笑应了,有心留杨妈妈吃杯茶,见她着急回去回话儿,便只好赏了钱,就让她走了。
杨妈妈前脚刚出了院门,吴妈妈后脚就端了汤药进来。
陆大夫给她的方子里多加了一道程序,让她早晚都喝下一碗汤药,吃了汤药才能进膳,这样可以更好的改善体质。
沈月尘接过药碗,才喝了一口,便听外面禀报:“大爷回来了。”
沈月尘拿着汤匙的手,微微一抖,还未来得及多想,就见朱锦堂进来了。
朱锦堂才一进屋,就闻见一股浓浓的药味,不禁微微蹙眉。
沈月尘故作无事地笑了笑,起身相迎道:“大爷回来了,您今儿不是说要晚点回来吗?”
朱锦堂解下披风,望着她和她放下的药碗,道:“哦,因为刚刚知道了一件要紧的事,所以提前过来了。”他一面说着话,一面走到炭盆边上去暖手,语气带点关切地问道:“好端端的,喝什么药啊?你生病了?”
沈月尘忙摇摇头:“妾身没事,这些不过是滋补身子的补药,给女人补身子用的。”
她语气如常,避重就轻地解释了一句。但是朱锦堂闻言,不禁蹙了蹙眉,忽想起以前秦红娟为了怀孕,每天把补药当饭吃,弄得满屋子都是药味不说,最后还把自己的身子都弄垮了。
“补品虽好,但也不要乱吃,你要是身子不舒服,就请个妥当的大夫进来瞧瞧,别自己着急乱吃一气,吃坏了身子。”
沈月尘微微一笑道:“大爷放心,妾身吃得都是按着大夫的方子准备的,不会乱吃的。”
她面上虽笑着,心里却在偷偷打着鼓。好在,朱锦堂只是善意地提醒了她一句,并没有多说什么。
沈月尘微微侧过身子,把碗里的药喝了干净,又把药碗交给春茗,让她赶快收走。
沈月尘忽然想起,他方才说起的话,又问道:“大爷方才说有一件重要的事,不知是何事啊?”
朱锦堂暖暖手,便坐下来吃茶,直接告诉她道:“说简单点,就是和西洋人做生意的事。”
朝廷那边,刚刚发了话,下令撤销持续了两年多的海禁,恢复海外交易。
朱锦堂一提起这件事,不免有些激动,每次和西洋人做生意,他都能有所收获,西洋人的思维敏捷开放,总能发明好多新奇的东西出来,而且,他们还很聪明。
沈月尘闻言,微微沉吟一下道:“这会还是隆冬时节,怕是很难出海吧。”
朱锦堂点头道:“现在肯定是不能去的,可是一旦等到春天,那时候就顺风顺水了。我今天和知府大人见过一面,他说朝廷放宽了海外贸易的规矩,以后出海会更方便。”
沈月尘见他一脸希冀,故意问道:“那些西洋人怪模怪样的,大爷怎么就愿意和他们打交道呢?”
朱锦堂听了这话,只觉她这是小女子的心思,只道:“你千万别小看了那些西洋人,他们虽然身体粗笨,不及咱们灵巧,可是脑子转得快,想法奇特。”
沈月尘心里自然是认同这些话的,可是不能过多的表示什么,只拿起老爷子之前赏给她的怀表,打开来看道:“恩,大爷说得确实有理,难得他们能设计出这么精巧的玩意儿来。”
朱锦堂道:“这个不算什么,等到下次我出海的时候,保证能给你带回来更多更新奇的玩意儿,其他书友正在看:。”
沈月尘低头一笑,心里默默地想,管你能带回来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我也是都见过了的。别的都好,只求你千万别带来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回来就好。
一提起出海的事,朱锦堂便有些坐不住了,恨不能马上就走的样子。
沈月尘不禁劝道:“大爷想得虽好,可是出海危险,老爷子和老太太一定不会同意让您去的。”
朱锦堂闻言,却是摇头:“不会的,我这又不是第一回儿了,以前我跟着商船去过两次。”
沈月尘微微一惊,有些没想到,便问道:“那大爷去了多久?”
朱锦堂稍微想了想道:“第一次是一个月,第二次是四个月。”
沈月尘听着,更觉意外。出海那么危险,众人皆知,怎么朱家人就真肯放心让他出去,也不怕遭遇什么意外……
沈月尘心里有隐隐地不安,只道:“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大爷是家里的主心骨,这么能说走就走呢。”
万一,他真的一走三四月,家里人怎么舍得,自己心里又怎么舍得……
……
与其同时,在京城皇宫之内,众人都已经脱去了孝服,换上了新装,大家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先帝殡天之痛,转而投到年节喜庆的气氛中。
阮琳珞一朝封妃,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份恩宠来得突然,也来得凶猛。
有时候,上面的恩惠太大了,下面的人不容易接得住。万一接不好,不但砸了皇家的颜面,还得连累自己伤筋动骨。
阮琳珞被封妃之后,阮正山依旧称病在家,阮东升则是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