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既为镇南将军之孙,清河郡太守之子,想必必是文采出众之人,在下以作诗一首,不知阁下可否赐教乎?”
华宇此话一出,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成悦的家室,在座的众人都知晓,成悦只说出了他爷爷和他爹,并没有说出他叔叔和他小姨。
成悦的叔叔是荆州富商,家财万贯,他小姨是当朝贵妃。
成悦从他爷爷那一辈开始,便是独子嫡传,到了他父亲这一辈,倒是有一个叔叔。
可是他叔叔虽有六房妻妾,生了七个孩子,却没有一个儿子,全是女儿,便将所有的疼爱,全部都放在成悦的身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只要是成悦说想要什么,哪怕是倾家荡产,他叔叔都会满足成悦的心愿,甚至有将家产全部都送给成悦的想法。
而他小姨,虽说是当朝贵妃,颇受皇上喜爱,却没有生下一个儿子或是女儿。
自然而然对成悦也是百般恩宠,在成悦年满十六周岁之时,便为成悦求得一道圣旨,封成悦为天子门生,凡六品以下官吏,成悦皆有先斩后奏之权。
他小姨对他的喜爱程度可见一斑。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就连甄逸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得罪。
可是,华宇居然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讥讽成悦,怎么能让人不吃惊?
在座的众人是吃惊,而成悦却是无比的羞愤。
自己原本还想着要收华宇做小弟,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华宇就变了一副脸,居然还敢讥讽自己。
虽然羞愤,可是成悦却也不好发作,不管怎么说,华宇都是甄逸请来的客人。
而甄逸又是自己的舅舅,自己不能太不给他面子。
在座的那么多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如果自己毫不顾及的就大发雷霆,只怕会落人话柄,到时候,如果传出什么流言蜚语的,可就不好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没有人替成悦出头,就算成悦的家室,在怎么显赫,也没有什么用。
难道说,直接告诉他们,自己不会作诗?这不是在抽自己的脸吗?
刚才自己为难华宇,华宇既然现在出说了这句话,觉得不会让自己推脱,一定会步步紧逼,要么自己做出诗句,要么就是拂袖而去。
作诗?自己那里会,就算做出来了,有华宇率先做出的诗句,自己做出的诗也只会让人当做笑话。
可是拂袖而去,那就说明自己认输,自己怎么能够认输?
自己已经自报家门,如果在这个时候认输,丢脸的不仅仅只是自己,更会让家族的颜面扫地。
想到这里,成悦眼巴巴的看向在座的众人,想让他们站出来,为自己说句话,哪怕只是一句推脱之词,自己也可以想办法全身而退。
随着成悦眼神的扫过,众人不是低头饮酒,便是当做没有看见。
在座的众人,都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也都是家室显赫之辈,他们走出来,代表的不仅仅只是个人,更代表着他们家族。
一旦走错一步,他们的家族就有可能受到重创,又或者直接灰飞烟灭,好看的小说:。
家中独子,有又如此显赫的家室,成悦有他嚣张的理由,可是华宇呢?他为什么会和成悦对着干?难不成真是喝多了说胡话?又或者,华宇拥有可以比拟成家的实力?
现在局势不明,没有站队的必要,成悦的世家虽然显赫,但是华宇的势力亦不可小觑。
也就只有成悦这个无所事事的大家公子,才会不知道,华宇的实力。
华宇在近几个月以来,可以说是混的风生水起,走在大街上,到处都能听到有关华宇的事迹。
三个月以内,一连收复河间、涿郡、渤海三郡,手握雄兵数万,而且,听说他有四个结义兄弟,个个都能争善战。
成悦是家室显赫,华宇是手握重兵,两人都不好得罪。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管他们俩,到底是谁比较厉害,谁的家境比较强大,都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
在座的众人之中,能够不惧两人的,除了甄家没有别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甄逸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品味着杯中美酒。
其实,甄俨和甄尧何尝不愿意开口,可是,甄逸都不说话,甄俨、甄尧那里敢开口,就算想要帮助成悦,自己说的话,也不一定够分量啊。
再说了,如果帮了成悦,那就会得罪华宇,得不偿失,没有必要。
所以,当成悦将眼神,落在甄俨、甄尧两人身上的时候,甄俨、甄尧两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
看着众人的模样,成悦心中更是恼怒不已。
就连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甄俨和甄尧,看到自己陷入了困境也不出手帮忙,成悦如何能不气。
羞愤交加之下,成悦将桌上的酒杯端起,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扔下酒杯后,便拂袖而去。
看着成悦羞愤的离去,甄俨赶紧便追了上去。
切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