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地安心。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便点开一池清潭,荡漾着美丽的涟漪,就连带眼神都柔和下来。
而暗梅的脸色却瞬间苍白,透着难掩的惊恐。
这两个人,一个随心所欲,一个倔强要强,若是这样下去,还真的让人担心,而且大夫人她怕是要采取什么措施吧?
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只有五小姐。
她看着杜茗裳,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有千言万语无法表达,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便是转身离开。
望着暗梅的背影,杜茗裳奇怪地摇了摇头,觉得今天的暗梅好像有些反常,至于哪里反常,她又说不上来。
或许是因为今天杜若风对她的态度吧?
她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风属性戒子,感觉到里面渗透出的温暖,心也随之暖了起来。
可是当目光落到戒子上,看到上面翻涌的浅灰色雾气,她又不得不郁闷,夜归尘和死肥猫在里头呢。
她摇了摇头,再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片安宁。
她干脆自己动起手来,换了床单,开始拾掇起房间。
说实话,她这种能够站着就绝不动着,能够坐着就绝不站着,能够躺着就绝不坐着的懒人,怎么也与拾掇两个字联系不到一块儿,不过,刚才暗梅说了一句话,把她给吓得一愣一愣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暗梅一脸奇怪地对她说:“五小姐,我怎么觉得这屋子好像少了点什么?”
能少什么?自然是杜茗裳拿去当掉的玉器。
为了让屋子里摆设看起来不那么空,她得重新整理一下,顺便再罗出些许小样的玉器送到当铺去。
如果能够安全拿回了玉镜,那么她就要正正经经地跟着夜归尘开始修炼了,这个过程中,必然需要消耗大量的聚灵气,也就是说,她得换取更多的灵晶才行。
偷自家的东西去换灵晶,好悲催啊有木有?
杜茗裳陡然间觉得自己是小白菜,两三岁就没了娘,姐姐吃面她喝汤,不,她连汤都没得喝。
她在杜家,根本就没有地位。
不过,她才不在意有没有什么地位,只要能够逆袭翻天,有朝一日强大起来,就相当于打了名剑阁杜家所有人的脸,到时候用自己的力量好好羞辱他们一番,看他们得瑟。
而在此之前,她要做的事情还挺多的,若是去取玉镜失手,那就得另当别论了,或许她将成为史上最短命的穿越女配。
当然,若是安全拿回玉镜,就多了一个保障,至少不会再这么提心吊胆,那些个所谓的领主,她惹不起总还躲得起。
总之就是一句话,此行很重要。
于是在第二日早晨,不用香棋喊她,她都自觉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昨夜名剑阁欢庆到很晚,估摸着弟子们早晨都还没有起来,她得早些出门,免得又引起是非。
——出门之前,她不得不再次鄙夷自己,跟个贼一样,连出门都怕引起非议。
“老子信了你的邪。”
此时,天还没有完全亮开,白蒙蒙的雾气犹如轻纱,盘旋萦绕,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神秘之中,而苍茫的雾气中,北风清寒,隐隐间可以看到落叶飘零,被霜打得无精打采。
脚下踩着湿寒的大理石地面,杜茗裳畏畏缩缩地从后门出来,却是直奔布坊。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她很苦逼地在布坊外等了将近两个钟头,约莫玩了三局lol的时间,布坊开门,她才在夜归尘的要求下,办置了一套黑色男装,并将自己包裹在有些硕大的黑色斗篷之中,才开始行动。
这种情况下,就算夜归尘不用神识提醒,她也知道自己必须小心谨慎。
首先,她不能让所谓的很强大的领主们认出自己,本来选择白天行动,说是为了减轻嫌疑,实则上也是为了更好地逃跑。
夜归尘说过,领主们的力量太过强大,就算是秒杀,也要秒出很大的波动,一般情况下,人多的场合他们不会轻易出手,这样的话,就给她争取了许多时间,一旦失手就逃。
而她黑衣蒙面,除非对方带着透视镜才能认得她是谁,这就避免了以后的追杀。
其次,她也不能让名剑阁的人认出自己,还是那句话,她是嫌疑犯,若被发现出现在魔道妖人曾经活动过的地方,那她有理也说不清,估计杜峰再冲动一点,不给杜若风面子。狠狠地一巴掌罩下来,她就得归西了。
待一切准备就绪,她明显松了口气,然后不做停留地赶往当日的事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