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是山匪们销赃换货的时期,唐亦也就没有出去掺和这档子事。
唐亦和柳斌在一起晒晒太阳,打打坐。宅在“大胡子”家。
“大胡子”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地,一方面要协调几方势力划分,打劫路段竞标,打劫时间段竞标;另一方面要维持一帮山匪的秩序。在这个地方,山匪们本就是有点过于唯利是图,崇尚暴力的家伙。再加上分属不同的势力,这平时的矛盾,正好借机会展现书来。几十人互殴这是时有发生的,何况还是顶着苏老大和苍老三的名号,一旦开战,自然是两边观众多多。吆喝着支援着,拉架的反倒很少。
只有“大胡子”一派人数不多,却又没人敢惹,拉起架来自然是最合适不过了。只是这样“大胡子”前后脚的跑,累得够呛。
每当这时候,他回到家中看到两个宅男在家宅着,心中愈发的不平。每天晚上都是和柳斌互殴发泄。唐亦借机也学到了不少应对办法。
一场场打下来,柳斌和“大胡子”是互有胜负。这五天里,四场大战,两人正好战个平手。关于唐亦生意的事,“大胡子”主动提起,等过了这几天,再做商议。
这一眨眼的功夫,五月初一到了,小乌鸦墨语就回来了。带着翠微镇府主的信回到了唐亦身边。
计,‘大胡子’初出道两年作案二十余起,涉及人员三百余人,去除重复人数,余二百五十人。其中因之死亡的有一人,虽然不是主因,但也是次因。本身心脏有问题,受惊吓过度,连续被劫三次,财产数额过大,一命呜呼。家中尚余妻子儿女三人,生活困顿。受损失的其余人,多数财产虽有伤筋动骨,尚能自救;有一百余人,因被劫财,生意倒闭,委身他家商行延命。
计后三年中“大胡子”犯案六十余起。打劫人数涉及八百余人,去除重复人次,余四百人。因之死亡者十余人,其余多生意倒闭,委身他家商行。
销对冒名顶替案件四十余起,涉及人数五百余人,去除重复人次,余三百余人。因之死亡十人。冒名顶替抓到元凶销案三十起,已明正典刑。
然后就是一大堆的名单,唐亦只要了前两年的名单。看了看死者的名单,还好,这就涉及到下一个问题了。
五月初二,“大胡子”接着卖命,在外面忙,今天是这帮山匪们闪人的时候,扛过去就好。唐亦找了柳斌,给他看了名单,说了下自己的打算。柳斌默许了。
五月初三下午,胡老二终于忙完了。
唐亦想,可以找胡老二好好谈一谈了。
胡老二自己找上唐亦来了。在金色辉煌的二楼里。
三个人又开始抱着酒坛子聊天。
“彪哥,你这次忙的要死,但光手他们扰乱秩序的费用赚了不少吧?”唐亦问。
“嘿嘿,唐兄弟说到我心坎里了。打劫山下的人的山匪们常有,打劫这帮家伙的就我‘大胡子’。我每次出手那是全包,他们敢斗殴,身上所有的财货全都清归我们。这帮孙子近几年也奸猾了许多,明知道要打架,很多东西都不敢带,实在是少了许多收入啊。”胡老二虽说辛苦,但满面带笑,看来这几天他的收益着实不少。
“彪哥,你这样打劫虽爽,但搞不好,你要是打劫的频繁了,搞不好有人会挂掉的。”唐亦看似提醒的说。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不过以前在山下打劫的时候,见过几个面熟的,最终结果就不得而知了。在山上打劫也就打劫那几拨人,虽然熟,好像还没听说谁被我给打劫完死了的。”胡老二面色一紧,沉思了下说。
“我说彪哥,你还是不大适合干这行啊。”唐亦继续说。
“唉,还是兄弟你了解我。这行是昧着良心干的,谁家没有妻儿老小,谁家不是为了生计奔波。一不小心可就坏了人家一家人的生活啊。”胡老二猛喝了一口酒。
“但这几年彪哥你不是比以前要好点了么?虽然干了这行,退又不易,但还是办了点事的啊。”唐亦给他个梯子道。
“唉,兄弟,你是真理解我们啊。”胡老二拿着酒坛子,两人碰了下,灌了一口酒。“要说这几年在山上,有的不大容易改变,但有的我胡彪还是尽心了的。在这里没多少人敢公开欺凌山客和村民。”
“只是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也想想,对不起以前被打劫的人啊。你这一提醒我才想,我当初这样打劫,要是来那么几趟,他们家人的生活可怎么办啊。”胡老二接着猛灌酒。看起来有点醉了的样子。“要是有人因之而死,这我可怎么对的住人家?”
“彪哥,你也是性情中人,来喝酒。”唐亦灌起胡老二的酒来。
柳斌说:“彪哥,你现在还可以,有机会能补偿以前的人一点什么就想办法补偿下吧。要是有的人你实在是给人家补偿不了,你再想办法。”
“唉,你们说的容易,那么多年过去了啊。”胡老二想起什么来似的闷着头喝了口酒。
轻叹了声说:“谁知道都是谁啊。”
唐亦拿了张抄好的名单,和一位因之死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