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蓝点了点头,道:“三年了,程?F一直守在九宫山上,守着陈晴,几乎是寸步不离,我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否还有我这个妻子?”
“虽说我是个外人,不便说你们的家事,可我觉得程大哥这样做是有点过了,三年苦等,既然什么都得不到,就应该放弃,好好地陪在你身边。齐人之福,哪个男人不想拥有,可他们是否在意过我们的感受呢?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的滋味,怎会好受?”赵丹无奈地说。
“你是说上官大哥纳妾之事吗?”乌蓝问。
赵丹不点头也不说话,表示默认。
两个女人都握着对方的手,不再说话,一切的苦恼无奈已尽在不言中。只能惺惺相惜,把各自不快埋在心底里。
乌蓝看了看西斜的月牙儿,觉得夜已深,便站起告辞,从后面离开。
她一个人走在清冷的大街上。
突然,有人从身后给她披上一件披风,吓了她一跳。她回头一看,那人竟是丈夫程?F。惊喜之余,心里难免有点自责,自己怎么也是星月教教主,练武之人,有人走近却毫无察觉,如果不是丈夫而是敌人呢?
“你怎么会在这?”乌蓝问道。
“我回来看看你。”程?F道。
“你有心事。”知夫莫若妻,乌蓝是程?F的枕边人,一眼就知道丈夫心事重重。
“是的,我得出一趟远门。”程?F道。
“发生了什么事?”乌蓝问。
程?F简单地把牟五之事说给乌蓝听。
乌蓝也觉得不可思议,却道:“师傅他老人家武功盖世,怎么遭人毒手?况且当今武林,能杀得了师傅的人恐怕只有一个了。”
“是谁?”程?F立即追问道。
“你呀。”乌蓝道。
“蓝儿,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再说,我的武功也远不及师傅他老人家。”
“我是很认真说的。如果单打独斗,你当然杀不了师傅,但你是师傅最亲近的人,也是最信任的人,如果是突然出手偷袭呢?师傅能躲得过你的一掌吗?”乌蓝说。
程?F觉得乌蓝说得很有道理,如果把自己当作凶手,一心要置师傅于死地,伺机偷袭,或许可以得手。他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师傅遇害是事实,那么凶手就是一个武功与我相当,而且还是师傅很熟悉的人吗?”
乌蓝点了点头,道:“从这方面去追查,凶手很快就会现形了。”
不久,两人回到了家门口。
在客栈的时候,程?F听到了乌蓝的抱怨。心中自责,这三年里,自己确实忽略了妻子,更忽略了她的感受,愧为人夫。他突然把乌蓝拥入怀里,动情地说:“蓝儿,我真的很对不起你,等我回来了,一定会补偿给你的。”
这样一抱,乌蓝顿觉得所有的埋怨都如烟尽散。她点了点头,看着程?F道:“我相信你,但你一路得小心,你为人仁慈,容易遭人算计,而我又有身孕在身,不能陪你在的左右,你什么都得堤防,千万别轻易相信外人的话,打探到师傅的下落之后得立即归回。”
“好啦,我记住你的话了。我现在即将为人父了,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程?F目送乌蓝进了程府才展开轻功出了城,与牟五再次启程北上,直奔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