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韵到底去了哪里?”舒承望走进病房,没看见沈笛韵的踪影。以为她或许是出去走走,于是在医院里四处寻找起来。直到半天也没看见她的影子,才不觉大吃一惊。
“请问,你看见沈小姐没有?”舒承望走进护士长肖蕊的房间询问。
“对不起,我们也没有注意!可能是去散步了吧!”肖蕊小声辩解道。
“没有注意?你们不是帮我照顾她吗?竟然连人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舒承望一阵愠怒,对着肖蕊喊道。
“怎么回事啊?”知道出事的院长余森慌忙走了过来,看着舒承望愠怒的表情,宽慰道,“舒总,您先不要着急,消消气啊!”转而对护士长肖蕊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沈小姐去哪里了?”
“我们也不知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护士长有点委屈的小声辩解道。
“岂有此理?沈小姐是你们看护的?你竟然说你不知道!”余森不觉间声音提高了几倍,对着护士长喊道。
“沈小姐只是身体虚弱,也没有什么致命伤,陪床的小护士还要负责打扫和清洗,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随时监视着她!再说沈小姐腿脚也方便,要去哪里也是易如反掌的啊!”护士长虽然被院长训得战战兢兢,可是却伶牙俐齿,丝毫不放弃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那你的意思是你们没有一点责任喽?”余森心里知道护士长的话也很有道理,一时语塞,不觉嘲讽道。
“我这就去查看监控录像,说不定有点线索!”护士长将功赎罪一般道。
“舒总,您看如何?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监控录像好吗?”余森有点讨好地对着舒承望道,轻轻扶了扶自己额前要下滑的金边眼镜。
“好吧!”舒承望长叹一声,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只是心里倒是很佩服肖蕊的机敏和临危不乱,有条有理地把责任从自己身上推掉的同时,提出去看监控的建议。难为她这么年轻,心理素质倒是不差。
“舒总,不要着急了,我相信沈小姐会没事的!”余森轻轻拍拍舒承望的肩膀,以示安慰。
舒承望对着余森歉疚地苦笑一声,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失态了。心里知道沈笛韵走得蹊跷,可也不能对余森明说。
余森是舒承望高中的同学。自幼酷爱医学,大学毕业后便开了这家华仁医院,经过几年专业化的打理,华仁医院母亲已经跻身为整个城市设施一流服务最优的大医院了。余森虽是院长,可是乐于给病人看病。因此医院的行政事务一概推给副院长,平时与医学不相干的事也不喜欢关注。平时和舒承望也保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联系,要不是沈笛韵住了他的医院,余森也不一定能和舒承望碰到。
两人多年未见,今天看见舒承望这幅表情,心里也猜到了沈笛韵在其心中的地位。也替自己的好哥们担忧起来,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随便说话造次,只是陪着他一起长吁短叹起来。
两个人正往监控室走去,老远就看见叶倩云带领着一干人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叶倩云对着两人言简意赅地问道。
“笛韵不见了!”舒承望的脸上难以掩饰的落寞和悲伤。
“怎么回事?”叶倩云把脸彻底转向了余森。一脸的质问让余森不由紧张起来。慌忙道,“对不起,叶奶奶,都是我们的失职,没有能够照顾好沈小姐,也不知道沈小姐去了哪里?还请奶奶原谅!”余森说着一边轻轻向上扶着额前的金边眼镜,一边小心地逡巡着叶倩云的表情。
叶倩云不做声,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余森,转而向着舒承望,“也不能全怪医院,笛韵腿脚是好的,况且医院也不可能二十小时监视着她,她要是出去上个厕所什么的,想要离开也是很简单的!”
说完,深深看了一眼舒承望。
“如果你不想让舒氏再一次上娱乐头条的话,我建议你乖乖回去,把这件事交个阿森就可以了!”
“院长,我们在沈小姐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封信!”肖蕊捧着一封信,交给余森。
余森接过信纸,上面写着,“致承望”。看看舒承望,递了过去。
舒承望一把拆开信,只见里面写到:
“亲爱的奶奶、承望:
你们好,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笛韵已经离开了这里,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请不要找我!保重!
爱你们的笛韵”
“院长,沈小姐临走前,有个孟雅芙小姐曾来探望过她!”肖蕊不忘汇报自己战果。
“谁?”舒承望一惊,“孟雅芙?谁让她来看笛韵的,笛韵还那么虚弱,谁知道她会说些什么?”舒承望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孟雅芙和沈笛韵针锋相对的场景。孱弱的沈笛韵在床上挣扎着,在孟雅芙居高临下深情并茂的陈情中,脸色苍白如纸,额上滚下汗珠,紧紧咬住的嘴唇变得发紫,终于在这一场精神对垒中放弃了希望,决定逃离……
“是我自己要来的!”孟雅芙的声音打断了舒承望一厢情愿的臆想。
“你居然敢来?你对笛韵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