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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二九章 回归(二)(1 / 2)

回头看一看,我竟然已经走过了这么多路,认识了这么多人,经历了这么多事。套用后世文青们的话说,这都是千金不换的财富啊!既然是财富,我没有理由白白告诉你吧,大王先生。

“君人者处于上位,手控赏罚之权,只要赏进言罚惑乱,自然耳目舒张,虽足不出户也能知天下大事!”我对赵何道。

赵何满脸肃穆,道:“当年先王让寡人以师事先生,寡人尚且不以为然。今日得闻先生所言,果然是古之信臣!寡人能得先生辅佐,真幸事也!”

我微微颌首,这孩子还是很好忽悠的。至于帝王之术里的锦衣卫、东西厂……这些东西我会跟你乱说么?

回到邯郸之后,赵何果然一反常态,上朝的精神都好了许多。照老传统,卿士一级的授予必须要筑台册封,表示盛重,也算是一种君臣之间的盟誓。现在已经不讲究那么多了,只要在堂上口头封授,然后起身君臣互拜,史官记录在册,就算礼成。

“师”的任命却依旧需要筑台行礼。

而且这个台不是几根木头搭起来的木架子,而是用黄土夯实,青石成阶正儿八经的台子。上次封赵成为左师,那个台子修筑了四个月才完工。而且很不幸的事这种封台只能用一次,因为没有人愿意用别人的旧货,显得自己轻贱。

道者不讲究。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能处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就用左师的封台,时值春忙,哪里可以轻扰民力呢。”我对赵何道。

“委屈先生了。”赵何倒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我道,“为了赵国强盛,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如今我等只是节用一些,与他们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赵何连连诺诺。他的确无话好说,要修筑封台就得用钱。姑且不说春耕时节上哪里去雇人,就算有人也雇不起。没有内史帮他掌管财政,这败家孩子根本不知道财物的概念。赏赐的时候很吝啬,但各种开销却不知道核对成本,所以东门欢的家业之大……大家都懂的。

我最讨厌的就是仪轨方面的问题,或许每个天朝人都有过少年时参加集体活动的阴影,一群人聚在一起听领导讲话是很痛苦的折磨——这里的领导也一样要讲话,而且还是讲给上天、祖宗,下面的人纯粹就是保持一个傻“哔”姿势晒太阳。

我不喜欢这样。

所以我的受封仪式要简单,简单,更简单!

越简单花的力气就越小,这也让赵何如释重负。那些贵族从未喜欢过我,眼看一个邯郸破落户的儿子成为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卿右师,心理活动一定很精彩。知道我删减了大部分礼仪之后,他们也多少能找回一些平衡。

尤其是许多礼仪要求他们向我行礼的,如果换成刚下山那会儿的我,肯定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过现在嘛……那些虚荣的事没有意义,做人要低调实际。

赵成的拜受仪式搞了三天,我的只用了三个小时。考虑到我的清廉形象,所以最后的大宴来宾都省略了,还是赵何出钱在王宫里请大家吃了一顿。这不是说赵何多大方,而是他误以为我回来之后,他就能抓到权柄了。

一个好的领导者,真不应该这么贪恋权柄。只要玩好了平衡,手下人就会把所有事都干得漂漂亮亮。赵何拥有天然的优势——他是赵王。理论上说,在这个国家里,他说的话就是法律,生杀予夺尽操之于手。之所以会有一种压抑不能得到释放,就是因为他被架空了。

按照赵国的政治体系,每天上朝的那么多人,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有高爵重命在身的国家重臣,他们参加朝会按照周礼叫做“听政”。另一种是中下级的办事官僚,他们上朝叫做“听命”。

听政的人是有资格发表政见的,听命的官员只能掩着嘴巴发出同意或者反对的语气助词——这倒不是周礼规定的,只是人的自我保护本能。

现在朝上听政的人分为两拨:赵成集团与失去了李兑的李兑集团。

李兑不死,赵何还感觉不到太大的压力,因为堂上总有人会说一些顺他心意的话。李兑一死,这个平衡就被打破了。整个李兑集团的重臣和官僚都在寻找新的大腿,有些人还想自己成为新的大腿。

从人数上说,李兑集团高于赵成集团。从力量上说,却不见得。赵成一直将自己的力量控制在“高出一线”的程度,好像两个集团相差仿佛,实际上谁都不知道赵成藏了多少实力。

“李兑一伙,终究是以利相合的小人之徒。”徐劫轻轻敲打着筵几,“取而代之则可,收而纳之则不可。”

我点头表示认同。这些人的利益诉求大多是集结在财物、土地方面,与赵成集团普遍追求权力是两个极端。这也很正常,以李兑一介中尉大夫,能够给追随者什么好处呢?

“然则,我们也不能收纳那些野心极大的人。”徐劫揉了揉眉头,“老夫这些日子为了帮你想到一个可以乘风而起的势点,可谓煞费苦心啊。”

“真的么?”我做出一副颇为感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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