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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打量着“郑锋”一行人的行头和随身包袱,还有他们座下的战马,何仪越看越兴奋,以至于双眼泛着绿幽幽的贼光,双手十指连连抖动。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陡然,何仪贼溜溜地目光停留在那个身形略显瘦弱的丈余长人的身后,双眼直勾勾盯着那个身形瘦弱、身高只有七尺五寸左右的清秀“男子”,何仪看得极其入神,喉咙中不由自主地咕噜咽下一口唾沫,噎得喉结上下涌动。
这名“男子”是郑锋一行人中身高最矮,体型最单薄之人,也是长得最俊俏、肤色极为白皙的“玉面男子”。最为显眼的是,此人面容白净,没有一点胡须;五官精致绝伦,如同刀削一般。他胸脯高高隆起,两块界线分明的胸肌之间有一条极为明显的凹陷,俨如一条深深的沟壑;腰肢极其纤细,腰间系着一条十分别致的绣花腰带。
一个大男人,却系着一条绣花腰带,着实让人费解侧目。
而何仪之所以双眼放光地盯着“玉面男子”猛看,是因为他注意到此人居然没有喉结,颈项光滑如玉,白皙胜雪。并且,这个人脖子上还露出几个豆大的珍珠,显然“他”脖子上应该是戴着一条珍珠项链。
如此以来,只要不是瞎子或白痴,谁会看不出这个“玉面男子”是女扮男装,其人分明是个面容绝美、身材极好的娇艳欲滴的美娇娘。
“无耻狂徒,你这是找死,信不信姑奶奶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喂狗!”
马云萝早就发现数十步外的黄巾贼首何仪一双贼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只是迫于李利一直没有下令,致使她一忍再忍。但是她终究还是无法忍受何仪放肆的眼光,忍不住怒声斥喝道。
女人是极为敏感的。但凡有人盯着她身体的敏感部位,她瞬间就能发现偷窥之人。
而何仪却是极为大胆,正面直勾勾地盯着马云萝。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如此肆无忌惮的轻薄之举,马云萝岂能容忍。没有当即拔剑杀上来,就已经很难得了。
“知道吗,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只可惜你不知死活,妄自尊大。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就在马云萝话音落下之时,李利面色平静地看着何仪。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旋即他转身走到许褚身边,厉声道:“子诚,将此贼拿下!”
“叮铃铃!”就在李利语气冰冷地对何仪说话之时,李挚就知道自家主公已经对何仪极其不满了。因此他原本勒住缰绳的左手已然松开。双臂微微抖动,身体向前倾斜,犹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弩一般,随时等候命令。
“哗———!”等到李利正式下令之际,只见李挚单脚骤然一蹬。整个身躯犹如飞鹰展翅一般,“咻”地一声腾身而起,凌空跃起两丈多高。旋即,一条暗金色的飞练随着飞鹰展翅的动作展开而猝然发出,既而随着李挚身形迅速降落之际。激射而出的飞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何仪右手持矛的右臂。
“啊!嘭———”
电光火石间,腾身跃起的李挚已然落地,就站在李利刚才与何仪说话的地方,而何仪却被他锁住右臂脱离马背,凌空翻转两丈多高,既而重重地砸在地上。这一切在眨眼之间便已宣告结束,很多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待眨眨眼睛细看之时,却见前一瞬还端坐在马背上的何仪,这一刻已然蜷缩在地上痛叫哀嚎。细看之下,众人赫然看到一条长达数丈的铁链将何仪的右手和脖子缠在一起,而铁链的另一头则握在背对着他,傲然而立的瘦高男子手上。
“贼人住手,快放开我家兄长!”眼见堂兄何仪眨眼间便被高瘦男子锁拿生擒,何曼惊声疾呼,既而策马挥棒直奔李挚杀来。
这时,冷眼旁观的李利,沉声道:“飞虎,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还要我亲自出手替你教训狂徒吗?”
“呃?不、不用,属下亲手教训教训这个丢人现眼的蠢货!”闻听主公李利之言,桓飞惊愕之中不禁为之欣喜,一边回话,一边猛提缰绳,赤手空拳地策马奔向何曼。
其实桓飞早就按耐不住想要出手,怎奈何仪竟然不知死活地盯着马云萝猛看,这可是犯了主公李利的大忌。于是桓飞便不敢擅自出手了,因为他不知道李利是不是已经起了杀心。如果主公李利已对何仪起了杀心,那何曼这个徒弟就收不成了,而他能做的便是狠下心肠,亲手杀死何曼这个根骨十分不错的莽夫。
所幸,李利终究是个心胸极为大度的人,更是说一不二、言出必行的上位者。之前他有意让桓飞收何曼为徒,如今何仪轻佻冒犯,此举让他极其不高兴,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命令李挚诛杀何仪。如此便给桓飞收徒留下回旋的余地,也等于给何氏兄弟留下一条活路。
否则,以李挚诡异莫测的身手,一条锁链砸过去,便能将何仪砸得脑袋迸裂,脑浆四溅。倘若何仪一死,那何曼岂能活命,必死无疑;谁让他与何仪是相处十余年的堂兄弟呢。
“杀!”策马疾奔而来的何曼,怒声大喝,抡起铁棒凶猛无比地砸向迎面冲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