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战几十、上百个回合的战斗。相比之下,胡峥能与李挚激战八个回合方才落败,足见其自身实力极强,战力非凡。
扛着西凉军帅旗的李挚,驾驭龙鳞莽牛兽急速奔跑,沿路遇到的西凉战骑全被他挥舞旗杆打落马下。加之莽牛兽皮糙茧厚,身躯庞大,撒腿狂奔起来,寻常战马避让尤恐不及,根本不能与之相抗。
就这样,李挚肩扛西凉帅旗生生冲出重围,向数里外的武威铁骑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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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阵营列阵迎敌。杀———”
武威中军。
正当张辽在阵前与李傕激烈拼杀之际,中军将台之下突然出现一支数千人的人马。随着领兵将领的一声令下,巨盾阵突然向两边分散,八百重甲步卒列阵奔至阵前。五人为一组,悍然不惧西凉铁骑的冲锋,避开战马的冲击,举盾挡住骑兵居高临下挥来的战刀或长枪,而其他人则一枪将骑兵刺落马下。
这八百名重甲兵,别看人不多,对付骑兵的冲杀技巧极其娴熟,杀敌速度极快。但是,细看他们的杀敌技法,他们的动作并不快。每个人只做一个动作。五人一组。一人在前扰乱骑兵视线、避让、钩马腿、举盾、刺杀,如果有一个人失误,那么避让之人趁机补上。整套技法一气呵成。配合娴熟,无懈可击。
八百重甲步兵自然挡不住上万西凉铁骑的冲杀。不过重甲兵也不是孤军作战,他们只是在巨盾阵之间占据一小块地方,大量杀伤西凉战骑,而其他的西凉战骑自有武威巨盾兵抵挡。
这八百重甲兵的到来,顿时让张辽松了一口气。他对这支重甲兵太熟悉了,战力绝对强悍,绝对是步兵之王。仅凭这八百重甲兵,就能守住中军帅旗半个时辰内不失,只要这八百人没有死光。西凉军休想夺走帅旗。
这支重甲兵就是吕布麾下的王牌军——陷阵营。这支兵马跟随吕布征战多年,屡立奇功,战绩之显赫尚在狼骑军之上。只可惜训练这支重甲步兵的将领不被吕布所喜,甚至令吕布生厌,因此这支兵马一直得不到扩充,也没有充足的粮饷支持,多年来一直保持在八百人左右。
这支重甲兵的统领就是失踪已久的高顺。
在昔日的吕布军中,真正能让张辽与之交好的将领屈指可数,只有曹性和高顺二人而已,而高顺更是他所敬重之人。只是灞河一战之后,高顺就失踪了,数月以来都不曾露面,可谓是杳无音信。虽然张辽猜测高顺极有可能藏身于武威军中,而狼骑军将士也有人亲眼见到高顺被李利生擒,但李利却对外宣称没见过高顺其人。于是高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张辽将军且退下歇息片刻,待某来战他!”
就在张辽和李傕交战四十多个回合之际,只见先前对陷阵营将士发号施令的将领跃马出阵,挥刀杀向李傕。
“金牯?”张辽投奔武威军的时间不长,军中有一半将领他都不认识。不过金牯其人,他却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其他书友正在看:。天下无敌的吕布一只左手就毁在金牯手里,如此扬名天下之事,作为目击者之一的张辽岂能忘记。
“你、、、、、、也好,多谢将军援手之恩!”张辽想着金牯左腿已经残废了,本想开口拒绝,却见他已经和李傕交手了。事已至此,张辽除了道谢之外,便只能打马返回中军。
打马回阵的途中,张辽扭头一瞥,恰好看到西凉军帅旗倒下的一幕。顿时间,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他当即掉转马身,再次冲到阵前,对李傕大声喝道:“将军且看,你的中军帅旗已失,西凉军败了!”
“胡说八道!本将、、、、、、”李傕闻言勃然大怒,厉声斥责张辽。
然而,当他回头看向中军帅旗时,破口大骂之声戛然而止,因为他的中军帅旗真的不见了。
“这、、、、、、”眨眨眼睛仔细寻找自己的帅旗,却愣是没找到,顿时李傕神情大变,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战局已定,李傕将军以为然否?”正当李傕脸色青红不定之际,贾诩打马出阵,出声问道。
眼见李傕的脸色变幻不定,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贾诩继续说道:“即使将军夺得我军帅旗又能如何,将军自己的帅旗也丢了。如此以来,我们两军还要再战一场吗?何况将军此时想要夺取我军帅旗也绝非易事,而将军麾下的将士眼见帅旗已失,难免军心不稳,战力可想而知。为了保存我西凉大军的实力,避免无谓的伤亡,为了天下苍生和长安朝廷的大局稳定,你我两军立即鸣金收兵!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李傕此时心乱如麻,万般思绪涌上心头,一时间竟然神情恍惚,神不守舍,就连坐在马背上的身体都摇摇欲坠,要不是战刀插在地上撑着身体,险些栽落马下。
败了,鏖战至今,眼见胜利在望之际,帅旗丢了,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败了!
这让自视甚高的李傕如何能够接受?两军厮杀至此,数万将士乃至十万将士血洒沙场,最终还是西凉军败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贾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