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羽,撤回本阵!”
“弓箭手准备,五轮齐射,目标正前方七十步,无差别射箭!弓箭手,给我诛杀此贼!”
随着李利的一声大喝,滕羽一戟击退豸奴,瞬间疾奔数步,翻身上马。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旋即打马奔向战场中央,单手抄起坐在地上的李征,绕行奔回己方军阵。
“咻———!”
尖锐刺耳的箭矢升空声响,应声而起,划破空中气流,带着强劲的哨音升至天空。
远远看上去,如同密集的黑色闪光点,密密麻麻,遮阳蔽日。
须臾间,箭雨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斜线,瞬即倾泻而下。
惊闻破空声,豸奴愕然地抬头仰望。
霎时,他那满脸污垢的黑脸骤然色变,双手握拳举过头顶,两条镔铁锁链合二为一,瞬间舞动起来。
“呼呼呼!”
那两丈多长的锁链舞成一团银蛇,两条合成一股,发出宛如旋风一样的呼啸声,试图抵挡头顶上空急剧坠落的箭雨。
“嗖嗖嗖!”
“锵———!”
刹那间,数千支箭矢形成密集的圆圈,将豸奴团团笼罩在箭雨之下,飕飕而落。
豸奴头顶上方的锁链飞快旋转,舞得密不透缝,将一支支箭矢击飞出去,:。
“嗖———!”
新一轮箭雨再次倾泻而下,目标仍是豸奴身体周围数十步范围。
这次是第二轮箭雨。
五轮齐射,还有三轮箭雨未至。
不管豸奴头顶上的锁链舞得有多快,然而,在如此密密麻麻的箭矢之中,总是不乏漏网之鱼。
五轮箭雨之中,数十支箭矢穿过链环,嘭嘭地刺入豸奴身体。
眨眼间,豸奴身上便扎满了箭矢,痛得他失声大吼。
咆哮声犹如远古凶兽,声震八方,惊得两军阵前的数千匹战马惊慌嘶鸣,唏聿聿嘶叫不止。
尽管豸奴披头散发、身披厚厚的兽皮大氅,满脸污垢如同半兽人,但他终究还是个人。
只要是个人,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任凭身体再怎么强横,力量如何巨大;归根结底,他仍旧是血肉之躯,抵挡不住如此多的锋利箭矢,最终难逃一死。
“轰———!”
一声巨响之下,豸奴那一丈高的巍然之躯轰然倒地,溅起满地的尘土飞扬。
“李利贼子胆敢如此卑鄙!快给老夫住手······。”
恰逢李利命令放箭之时,对面军阵中的韩遂眼见李利悍然下令射杀豸奴,顿时心中大骇,怒声疾呼。
但是,为时已晚。
李利军阵前的箭雨一拨紧跟着一拨,五轮箭矢眨眼间便飞上了天空,数千支箭矢将豸奴所在的方圆数十步地面扎得密密麻麻。
如此密集的箭矢打击,就算是地上的蚂蚁也必死无疑,射不死它,压死它。
眼睁睁看着豸奴被李利军箭矢射成了马蜂窝,韩遂双眼赤红,悔恨不已。
豸奴是他这些年纵横凉州的秘密杀器。
在外人眼里,豸奴只是个给他韩遂牵马缀蹬的马奴,脚戴两块一百五十斤重的铁镣,手腕上还系着两根五米多长的大铁链,可怜之极。
可是谁又知道豸奴力大无比,一双铁链舞动起来万人莫敌,人畜不存,堪为万夫雄。
多年以来,韩遂屡经波折,数次遇险,最终却都能遇难成祥,剪除对手,登上镇西将军之高位,既而稳居凉州诸侯之首。
他最大的倚仗是什么?
凭的是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亦或是智谋百出的头脑?不,都不是。
凭得就是他早年偶然收留的豸奴。
这个平时披头散发的奴隶,满身污垢,身上长满虱子跳蚤,腌臜不堪。为了一口吃食,他能爆发出堪比远古凶兽的战斗力,替韩遂暗中杀死了不计其数的敌人,其中不乏武艺超群之辈。
然而,近年来,随着韩遂麾下兵马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身份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他渐渐十分厌恶豸奴。看不惯豸奴的肮脏,厌恶他的邋遢,更看不上他茹毛饮血的行径。
所以韩遂时常不给豸奴吃食,有时候一连三五天都不给他一口吃的,把他像狗一样绑在后院马厩里,其他书友正在看:。
结果,豸奴饥饿难耐之下,渐渐就有了生食马血和马肉的习性,并且,一发而不可收拾。一旦饿了,他什么都吃,人畜不论。
七年了,韩遂从来就没把豸奴当人看。因为豸奴只是他在月氏族境内丛林里捡到的一个“野人”奴隶。
不管豸奴有多厉害,哪怕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但他在韩遂心里,永远都是那个生食野兔的“野人”。一个不会说汉话,甚至连月氏族语言也不会讲的野人。
今天韩遂率大军与李利交战,却在两军阵前被李利百般羞辱,致使早已习惯了被人奉承的韩遂,恼羞成怒,暴跳如雷。
在成宜和阎艳相继失手之下,他怒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