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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道:“开封城沦陷后,子龙将军率军退守中牟。却不料魏将曹纯率领虎豹骑一路追杀,近乎尾随无双铁骑之后攻入中牟城,再次与赵云帐下无双铁骑展开厮杀。连番激战之下,无双铁骑伤亡惨重,若不是子龙将军神勇过人,率部奋力拼杀,并击退魏将曹纯,只怕无双铁骑营已然全军覆没。
战后,继开封城之后中牟县再度沦陷,子龙将军率领残部冲出城池,于两个时辰前抵达洛阳。据洛阳大营传回的消息,经过两天两夜的鏖战,最终活着回到洛阳的无双铁骑只有四千余人,十亭人马折了九亭,近乎全军覆没。此外,子龙将军回城之后便昏迷了,全身上下竟有十余处伤口,最长一道的伤口在后背,足有一尺多长,深可见骨。”说完话后,郭嘉的心情十分沉重,既为赵云的伤势担忧,又对无双铁骑的巨大伤亡深感惋惜。
赵云帐下的无双铁骑是一支经历过无数次大战的铁血劲旅,也是李利起家的战骑营之一,其原型是滇无瑕率领的屠各部落勇士。随着滇无瑕退出军旅,无双铁骑重组,赵云是第一任主将统领,迄今为止已经率军整整十年了。这支战骑营从西域打到辽东,在冀州惨败中得以保全建制,而后又转战益州,跟随诸葛亮西征南蛮,堪称真正的百战之师。
谁能想到。这样一支身经百战的精锐战骑闯过无数次艰难险阻,一路风风雨雨走到今天,最终却毁在曹军虎豹骑的手上。三万战骑尽没于一役。可谓是伤筋动骨,精锐尽丧,即便补充兵员重新整编,恐怕也很难恢复之前的强悍战力。是以无双铁骑已然不复昔日之辉煌,只怕撑不起“无双”之名了。
或许心情沉痛的缘故,郭嘉稍作沉默后,又补充道:“不过曹军为此也付出了巨大代价。抛开劫营之中伤亡的将近五万将士,在追击无双铁骑途中。曹军几乎付出了与无双铁骑同样的伤亡代价。曹纯率领的三万虎豹骑伤亡近半,副将曹堉被子龙将军斩杀,就连曹纯自己也被子龙将军打伤,并且身中两箭。短期之内只怕是无力再战了。此外,偷袭开封城的朱灵帐下两万兵马同样伤亡过半,朱灵与眭固交战之中两败俱伤,同样身负重伤。
所以,无双铁骑以伤亡三万人的代价重创曹仁大军,致使曹军损失了两倍于无双铁骑的兵力。时下曹仁帐下十几万大军已经伤亡过半,暂时驻扎在中牟城内休整;如果没有后续援军的话,曹仁断然不敢率军南下,目前正面临进退两难的境地。”
听完郭嘉转述的战报。凉亭内一阵沉寂,除了李儒和诸葛亮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以外,再无其它声响。
李利面无表情地仰望着凉亭正对面的陵园。从北边的公墓慢慢转移到西边的将军陵,目光定格在位于半山腰的正在修建之中的陵寝。好半晌,他幽幽沉吟道:“西边将军陵内正在修建陵寝,再过几日,当年从武威郡便跟随我打天下的几个老兄弟就要住进去,永远长眠于此。光阴荏苒。不经意间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朕正值而立之年。却经常怀旧,怀念曾经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怀念昔日把酒言欢的日子,更怀念那些已经躺在陵寝之中的老朋友。”
诸葛亮轻声安慰道:“陛下切莫自责,自古便是文死谏武死战。人固有一死,活着的时候只要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即便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何况,此次司隶之战陛下并没有严令诸将死战不退,反而事先告知诸将,能战则战,事不可为,即可退回洛阳。是以陛下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如今这般局面却是我等事先对战事估计不足所致,若要问责,亦是臣等应付全责,与陛下无关。”
李利微微摇头,低声叹息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朕是全军最高统帅,理应对战事负责,是以铁轱、桓义、夏侯兰等十余名将领之死,朕难辞其咎。”说到这儿,李利话音一顿,遂语气一变,沉声道:“然而战争总是要死人的。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中亡。此次司隶之战我军将领的伤亡却是历次征战之最,这场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如今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南汉和北魏两国联手攻打我西晋,眼下他们占据着一定优势,我军接连失利,但这只是暂时性的胜利,接下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语气一顿,李利看向李儒,问道:“铁轱、桓义二将战死的消息可曾通报全军?”
李儒不知李利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当即面露难色的轻声道:“禀陛下,微臣担心桓飞和银轱两位将军耽误战事,是以还没有告知他二人,军中其他将领已经知道了。”
李利闻言后一点不意外,沉声道:“过几日,铁轱等人的尸体就运回来了,到那时,无论如何也瞒不住。因此,没有必要对他们隐瞒,如实告诉他们,否则他们一定会把这笔账记在你头上,又要胡思乱想了。”
“诺,微臣遵命。”李儒深以为然的恭声应道。
李利微微颔首,遂将此事抛开,沉声道:“此番我等定下引蛇出洞之计,引诱荆州刘表和冀州曹操率先动手,为了不留破绽,避免两国起疑,方有今日接连不断的败报,并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如今引蛇出洞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才是重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