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具有开阔的视野,博大如草原一样的胸怀。”
“末将记得主公说过,大海比陆地更加广阔。”李挚插话道。
李利闻言后,哑然失笑道:“子诚记忆力真好。大海确实很辽阔,无边无垠,可惜大海上什么也没有,所有生命都在海水之中。因此,如果有人说男人的胸怀像大海,那么有两种可能。其一是说他确实雅量宽宏,无欲无求。胸怀博大。其二便是其人容不小任何一丝瑕疵,眦眦必报,就像大海一样看起来十分伟岸,实际内心深处万念丛生,却都隐藏在表面之下,让人无从捉摸。”
“主公此言似乎另有所指,是担心司隶局势吗?”听话听音,李利这番话似乎扯远了。但李挚却似有所悟,当即轻声问道。
“嗯。”李利微微点头,赞许道:“别人都以为子诚木纳愚钝,实际上你是大智若愚之人。现如今中原局势混乱不堪,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然而这都是表象。其实早在我军誓师出征之际。中原局势就已经诡异地平静下来,各路诸侯频繁调动兵马,看似他们之间好像又要大战一场。实际这些兵马都是冲着我李利来的,意在联合出兵攻取司隶,削弱我西凉军的实力。
如果说於夫罗挑起蛮夷联合出兵进攻凉州只能算是开胃菜的话,那么接下来我军要面对的诸侯联盟才是真正的大餐盛宴。事实上,於夫罗只不过是被某些诸侯利用的蠢货,一颗棋子而已,其用意就是打乱我军阵脚,想引诱我调集大军北伐。然后趁着我军兵力空虚之际,大举出兵司隶,想借此给我西凉军施以雷霆一击。让我们腹背受敌,首尾难顾。可惜联军就是联军。各镇诸侯各怀鬼胎,都想让别人先出手,因此拖拖拉拉一个多月,白白错失良机,直到现在仍未正式会盟。”
李挚闻声色变,惊声道:“既然如此。我军完全可以率先出兵,将他们各个击破啊!”
“不能主动出击!”李利矢口否决,既而沉声说道:“主动出击听起来很不错,实际却是破绽百出,很容易给对手留下可趁之机,继而遭受重大损失。我西凉军单凭军力两年前就已经是天下诸侯之首,而今我军实力更胜往昔,实力稳居天下之冠。然而面对各镇诸侯群起而攻,我们只有把拳头缩回来,等到诸侯盟军出手之后,再重拳出击,如此方有几分胜算。若是抢先出手,即使能够灭掉一两个诸侯,随后就会被其他诸侯围攻,难免有失。”
说到这里,李利摇头叹息道:“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司隶之地名义上归属我西凉治下,实际上大半郡县都在门阀士族掌握之中。眼下我军控制着各郡郡城,而门阀士族则掌握着司隶境内半数以上的钱粮,因此该交的赋税他们一分不少全都交上来,也不与驻军正面冲突,致使滕霄和徐荣二将多次想要动手,却苦于没有足以令人信服的借口。就这样,为了大局稳定,两年来我始终隐忍不发,没有对这些门阀士族下手。没想到此次中原诸侯却是按捺不住联合攻我,这就给司隶门阀创造了摆脱我西凉治下的绝好机会,相信他们一定会善加利用时机,阴谋诡计都会使出来,企图削弱我军实力。
不过他们的算计究竟能不能得逞,确实要看这些心怀叵测之人有多大能耐了。希望他们不要我失望,否则我这两年就算白等了!”
李挚闻言后,下意识点头,随即暗自思量,不经意间瞥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突然从李利左侧的山坳里疾奔而来。
“主公当心!”
顿时间,李挚失声惊呼,本能地抬起双臂准备掷出锁链击杀这匹突如其来的白马。却不料被李利伸手按住,“子诚不必惊慌,我已经观察这匹白马多时了。很不错的一匹野马,体长过丈、肩高九尺有余,腹生鳞旋,这是一匹并不多见的千里良驹,足可与周瑜胯下的黑膘马媲美。子诚带上亲兵原路返回,待我降服此马之后,自会回营。”
“这、、、末将不能从命!”李挚闻言大急,首次拒绝李利的命令。
李利闻言微怔,剑眉微动,厉声道:“区区一匹野马而已,难道我还降服不了它?休要多言,立刻执行命令!”
“主公息怒,末将领命便是。”眼见李利微怒,李挚不再坚持,当即大手一挥,带着亲兵后撤。
目送李挚一行十余人离开,李利知道他担心自己的安全,但这种担心眼下确实有些过头了。如今大半个匈奴草原都在汉军的铁骑之下,再过半个月说不定就能拿下匈奴全境,顺势占据并州西北四郡之地。因此李利现如今的安全不用担心,何况他本身也不是孟浪之人,骨子里还是很惜命的,只是不为人知而已。
眼下李利确实有些见猎心喜,想借此疏松疏松筋骨,毕竟一个多月坐守大营的日子着实把他憋坏了。此前每逢战事,他哪次不是亲自领兵征战,身先士卒,此番北伐却硬是枯坐后方一个多月,当真让他很不习惯。不过这种经历必须克服,往后也必须习惯,因为他是西凉军统帅,身先士卒的日子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否则他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统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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