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占据大半,真正战死的将士不到一万步骑,且大多是郡府兵。虎贲营和金猊卫两个主力骑兵营合计折损六千余战骑,其中虎贲营死伤四千人,金猊卫仅仅伤亡两千余人,损失不大,战力依旧强横。曹性所部弓弩营几乎毫发无损,而郡府兵损失最大,合计伤亡一万四千余人。
故而,待西凉军一鼓作气将蛮军赶出北地郡之后,大军迅速推进,中军大帐移至最前沿安营扎寨,此刻就驻扎在朔风口关隘之中。
大战结束后。一直坐守后方的李利迅速整编出两万郡府兵交予周瑜,余下郡府兵全部留在北地郡,而郡内所有军政事务则交给太守李暹和郡丞法正负责处理。安置百姓,梳理郡内政务。驻守城池。除此之外,虎贲营进驻朔风口摇身一变成为中军,金猊卫战骑变成大军前军先锋,开出关外与蛮军对峙。
依照战前约定,周瑜兑现了承诺,三日内驱逐蛮军出境。如此以来,待战略目的实现后。李利同样践行诺言,任命周瑜为大军主将,接管中军,全权指挥随后攻打南匈奴部落的所有战事。
为了接下来的战事。李利给他准备了六万将士,其中包括虎贲营和金猊卫战骑共计三万五千余众,两万郡府兵和五千弓弩营。与此同时,李利任命鲁肃为随军主簿、兼领参军,典韦为中军副将。负责保护周瑜安全;张辽为先锋,许褚、段煨为副先锋,陈到为后军主将,众将全部听凭周瑜调遣。
由此李利才算是真正做一回甩手掌柜,整天待在后方帅帐与滇无瑕、马云萝腻在一起。悠哉乐哉,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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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口,西凉军大营。
刚刚帅帐议事上,李利正式任命周瑜为主将,坐掌中军,全权负责接下来的出征事宜,一应军务决策皆可自行决断,并赐予周瑜调兵遣将和赏罚之权。此外,任命法正为帅府主簿,负责理顺北地郡政务和后方粮草供应调度,鲁肃为前线主簿,协助周瑜对战於夫罗败军和南匈奴战事。
帅帐议事结束后,张辽疾步跟随统领李挚返回东边金猊卫驻地,随之走进主将大帐。
进帐后,李挚随意坐在帐下左侧上首,抬手示意张辽在自己身边落座。待帐前亲兵奉上热茶,李挚摆手示意亲兵退下,亲手给张辽倒上一盅热茶,递到他面前。
“多谢统领。”张辽连忙出言道谢,正要起身施礼时却被李挚抬手制止。
“文远不必客气。”李挚颔首示意张辽饮茶,轻声道:“今日我请文远前来,却是要向文远当面道歉,还请文远多多谅解。”
“统领何出此言?末将愚钝,不知统领所言何事,为何要向属下道歉?。”张辽神情愕然,诧异问道。
李挚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少有的微笑,笑道:“文远当真器量宽宏,令人钦佩,不过我还是要为两日前蛮营之战向文远道歉。”
“这、、、统领多虑了。”张辽神色微变,抬头看着李挚,揖手道:“统领本就是我营主将,中途参战亦无不可,末将甘愿听候统领调遣!”
李挚闻言摇摇头,微笑道:“看来文远还是有些想法,只是碍于情面不便当面说出来罢了。”
张辽闻声色变,正欲开口解释,却见李挚摆手示意他稍安毋躁。随之李挚接声说道:“文远心中不快,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无须解释。此次金猊卫奉命出战,战前我一直留在主公身边,没有出现在出征将领之中,战斗打响后却突然参战,随后自然而然地接管金猊卫的指挥之权。此举看似理所当然,实际却是有违军令,有欠妥当,难脱喧宾夺主之嫌。因为文远是主公亲自任命的大军先锋,就算我李挚是金猊卫统领,也要听从你的调遣。故而我理应向文远道歉,请你谅解!”
说完话后,李挚长身而起,向张辽躬身一礼,郑重道歉。
“统领切莫如此,属下惶恐。”张辽急忙起身扶起李挚,急声道。
李挚微微摇头,神色真诚地看着张辽,轻声道:“难道文远不相信我的诚意,以为我惺惺作态么?”
“属下不敢,请统领明鉴。”张辽恭声说道。
“嗯,文远坐下说话。”拉着张辽重新坐下,李挚低声道:“此次金猊卫奉命出战,能否战而胜之,意义重大,是以就连我都不敢丝毫懈怠。或许文远并不清楚,金猊卫自组建以来,仅仅参与过三次大战。第一战就是昔日灞河之战,正面对战吕布麾下狼骑军,战后金猊卫伤亡过半,惨胜如败。第二次大战便是南郊之战,那一战金猊卫与西凉虎贲营正面交锋。同样伤亡不小。此次出击蛮军,就是金猊卫的第三次大战。”
说到这里,李挚语气稍顿。低沉说道:“在前两次交战之中,金猊卫都是正面迎战强敌。虽然最终取得胜利,但两次大战都是惨胜。因此,在我看来就是战绩不佳,与其他各营相比,表现平平,没有展现出主公亲卫军应有的强大战斗力。时隔两年之后金猊卫再次出征,此战绝对不容有失。否则我金猊卫或许就会失去亲卫军的荣誉,降为一般战营。”
“呃,竟有此事?”张辽闻言错愕,急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