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悬空,碧波浩渺。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嗵嗵嗵!
“哈哈哈!”
一阵狂笑声中,桓飞丈余高铁塔般雄壮的身躯砸进滔滔江水之中,手足无措地奋力挣扎。五只竹筏迅速破浪而来,三十余名锦帆扈从放声大笑,站在竹筏上围堵上来,企图趁着桓飞落水之际,将其斩杀于江面。
若在陆地上,休说三十来个锦帆扈从围杀而来,即使再多十倍,桓飞亦是岿然不惧,反而愈发高兴。因为这些身手不入流的扈从对他来说,来多少杀多少,视如草芥,杀之如屠猪狗。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
有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桓飞这个勇猛无敌的沙场悍将,陆地猛虎,如今掉进上不着天下不接地的大江之中,生生被一群小喽啰戏弄嘲笑,随时都有性命之危。
当真是猛虎落水遭虾戏,时也命也!
“主公救命!救——咕咚!”
胡乱挥动双臂拍水的桓飞,乍一落水便灌了几口江水,随之他惊骇莫名,拼命扑通,总算从水里浮出水面,一时之间还没有被江水吞噬。再加上周围有十余条竹筏、扁舟和渡船遮挡,水流速度不快,也没有大风大浪,如此才能让他有机会大声呼救。
“呯呯呯!”刀光剑影之中,李利仗剑杀到船尾,数息之间刺死数名锦帆扈从,将登上渡船的三十多个贼众赶下去大半,余者正与周瑜、鲁肃二人缠斗厮杀。
“杀!”挥手斩杀两名扈从之后,周瑜一鼓作气将船上仅剩的三名扈从逼得跳入江中逃生。随即留下鲁肃继续守住船舱,而他则是快步跑到李利身边,急声道:“末将失职。一时没拦住桓飞将军,以致他被歹人诱到船边失足落水。主公稍待,末将即刻下水救起桓飞将军!”
“且慢!”眼见周瑜一边说话一边快步走向船尾,准备纵身下水搭救桓飞,李利一把拉住他。
“不用急于救他。让他在水里多呆一会儿,好好喝几口江水!”李利一手拉住周瑜,一边怒其不争地看着十余步外苦苦挣扎的桓飞,沉声道:“我曾经无数次劝他下水练习水性,可这厮却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置若罔闻。狂妄自大,屡教不改。这次就让他吃吃苦头,尝尝江水的味道好不好喝,让他一辈子也忘不掉。经此一劫,不用我催促他,他也知道该怎么做。否则他这头陆地猛虎早晚死于宵小之手!”
“话虽如此,可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周瑜神色焦急,接声道。
李利微微点头,说道:“放心吧,桓飞这厮虽然鲁莽,却时刻不忘保护自己。你看他落水之后手中死死握住铁剑不放,手舞脚踢。没有人能靠近他,否则非死即伤。这厮力大无穷,即便落水也没有人能受得了他一拳一脚,所以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让他扑通一阵子,好好感受一下任人宰割的死亡之感,待会儿我再将他拉上船。”
周瑜神色诧异,愕然道:“有末将在此,何须主公亲自下水。主公安心留在船上,末将有把握毫发无伤的救起桓飞将军。”
李利眼神凛然看着徘徊在渡船周围的锦帆扈从,却见这些人似乎一点不担心其首领甘宁的安全。好像还在等待甘宁下令才敢狠下杀手。
眼见于此,李利刚刚决意斩杀甘宁之心稍稍动摇,感觉这些锦帆贼众颇为不俗,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可堪一用。尤其是这些人擅长水战,站在摇摇摆摆的竹筏上竟然如履平地,水性很好,落水之后迅速翻上竹筏。时下这个时代中最好的水兵莫过于此,甚至很多水军还远远不上他们。
“公瑾水性不错,武艺高强,这些我都知道。”李利轻轻拍拍周瑜的手臂,颇为自信说道:“不过,说句大话,无论是在水中还是陆地,搏命厮杀之中,公瑾不如我。所以我们此刻抛下主臣之见,同心协力并肩杀敌,你留在船上保护子敬和二乔,这些锦帆贼就全部交给我。”
看到周瑜还欲拒绝,李利摆手说道:“公瑾不必多说,依令而行即可。好了,我们分头行动,桓飞快坚持不住了!”
话音未落,只见李利随手将配建交与周瑜,抄起甲板上八尺长的木浆,疾步飞奔,既而脚踏船沿,跃身跳向距离渡船最近的一条竹筏。
“呼———嘭嘭嘭!”
木浆凌空飞舞带着尖锐呼啸声打向竹筏上的两名锦帆扈从,而李利则紧随其后稳稳落在竹筏上,既而木浆翻飞,将竹筏上剩下三名扈从打落水中,夺下竹筏快速划桨向桓飞落水处划去。
“飞虎抓住竹竿!”竹筏靠近桓飞的一瞬间,李利将木浆丢在一旁,拿起锦帆扈从使用的竹篙伸到桓飞手边。
“哗哗哗!”置身水流中的桓飞,虽然已经灌下很多江水,闹混脑胀,只知道一味乱扑通。但他终究是顶级战将,不仅拥有绝顶武艺,还有远胜于常人的求生毅力和欲望。因此他没有听清楚李利说什么,甚至不知道李利驾着竹筏前来救他,可他却在第一时间死死抓住竹篙,既而奋力向上爬。
“嘭!”眼看桓飞反应如此迅速,李利哑然失笑,既而伸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