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孤面容虽然不变,同样冷酷,可是心中,却是陡然而升一股强烈的不安,还有一种,恐慌感。
疾步向前,手点在晚清的脉上,只一刹那,脸上便出出冷森刚刚那样凝重的神情。
噬血的目光望向红书:“怎么回事?!”
“早膳中有毒。”朱月儿简骇地道。
“下毒!我凤舞楼竟然有人敢公然下毒,看来是活得不奈烦了!”凤孤咬牙切齿的道,眼神冷硬如冰。想不到凤舞楼中竟然有人敢下毒,看来这个人不简单,竟然还是下了这种西域的奇毒。
说完自红书手中一把抱过晚清,而后对着冷森与红书道:“现在若是寻救解药怕是来不及了,我现在为她运功逼出体内毒气,你们为我护法!”
“是。”
“是。”
冷森与红书二人齐齐应道,而后凤孤就抱着晚清步入书房中的暗房中。
她中的毒是致命火寒粉,此毒来自西域,无色无味,能无形中致人于死地,中毒者腹痛如绞,而且乍寒乍热,冷的时候犹如置身万年冰库中,快成冰人,热的时候犹如是置身火海,全身灼烧,冷热交替,可说是让人生不如死。
这种毒他一时也无法解救,如今的方法,只能先逼去她体内的毒气,再想方法祛除余尾毒素。
关上暗门,他将晚清的衣物尽灵长褪去,雪白中透着黑紫的娇躯便呈在了他的面前,看着她身上那渐渐转紫的肤色,他眼中一凛,赶紧又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将她抱在自己怀中,而后手上一发功,双掌对着晚清的背上推去,源源不断的内功逼向了晚清。
时间一刻刻地过去,不只门外的人担忧无比,门内的人也是担忧无比。
似这种毒,凤孤虽然听过,却未曾真正见过,究竟把毒气逼出来之后会如何,他也不能完全了然,而且,他刚刚脉出,晚清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
只是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的了。
心中不由酸苦不堪,这个孩子,他非常清楚,是他与晚清的骨肉。他甚至,比朱柔儿落胎时更加难受百倍。
可是此时也无法想得太多了,至少,人能保住,就是万幸了。
袅袅的气雾在两人身上散着,凤孤额头,一滴滴汗珠划过额际,流入眼睛,再由着眼角,缓缓滑下,已经辨不清究竟是什么流出的水了。
他不敢分神半分,终于在最后一刻,凝尽内功,发力一推,只见晚清连呕三下,口中吐出几口乌黑的毒血,而后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来,落在了凤孤的怀中。
凤孤将她轻轻抱住,拉过一旁的衣物,将她嘴角的毒血拭去,而后自一旁拿出一颗通体洁白似雪的雪玉丸,喂着她吃下。
晚清幽幽在吐出毒血后,幽幽转醒,朦胧的眼睛看不真切,只依稀看到那男子乌黑长发披肩,一身古铜色肌肤纹理分明,倾城面容,狭长凤眼,高挺鼻梁,微翘薄唇,刀削般凌利的下巴,额角汗水不断,带着足以让人迷醉的蛊惑。
这个人,怎么看来如此像那凤孤呢?
可是,只一眼,晚清便否决了。
凤孤看她的眼神,怎么可能会带着怜惜,带着心疼,带着深情呢?
他除了对她冷酷无情外,决不会出现其他的表情的。
这个人,只是长得与他相似罢了。
不,或许是她临死前的幻影罢了,却想不想,竟然幻想起他来了,当真是奇怪万分。
难不成,她对他,还存有着希冀?
真难明白。
只感觉腹中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失,而且又开始剧痛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裂着她一般,一阵一阵地。
只觉下体一片温热,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出。
眼角一行清泪,终于不受控制地划落,而后,成串成串地滴落,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咚咚地落下来。
心中明白,孩子,终究是保不住了……
想不到,无论她如何小心,终还是难保住这个孩子。
她的孩子,只有两个月而已,还未成形……却已经随风而去了……
紧闭住眼睛,却还是止不住那泪水泄落,这种痛,是那种毒发的痛所无法比的,是一种心灵的痛,刻在了心中,凝在了血中的痛。
凤孤看着那雪白贴身的亵裤上,那红得刺伤了眼的血色,如一朵正在缓缓绽放的玫瑰花般,正顺着雪白色的裤子,渐渐展开……
那……是一种生命的消逝……
是他与晚清,两个人的结晶。
凤孤的心中,终于开始升起了一种叫作痛的东西。
将她搂住,头抵在她的颈窝处,默然不语,可是若晚清看得到凤孤的眼,便知道,那双凤眼中,含着泪花。
“别哭了,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要一个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将你的身体治好。”低低而暗沉的声音带着怜惜道。
晚清却听不下去,那虚弱的声音凌厉无比:“这是再要一个的问题吗?这是我的孩子!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