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风,尽管已经披了一件披风,晚清还是感到瑟瑟发冷,全身还带着微微的发抖。
空着的一只手赶紧将衣襟拉紧一些。
银面似乎感觉到她的冷,原本牵着她飞跃的手不觉拉紧,将她带到了怀中。
晚清没有说什么,虽然这样子有些不好,不过,却是暖和了许多,那温热的暖流透过衣物,煨暖了身子。而且,她也知道银面别有他意,只是为了给她温暖,若是她推开,不但拂了他的意,只怕会让两人更尴尬。
江湖中人可是从不计较这些凡文俗节的,她,虽不是江湖中人,可是此时入了江湖,自是要学着江湖的规矩的。
他们一直穿过大街小巷,穿过亭台楼阁,晚清以为他是要带她去雪伶阁,却不料越奔越远,竟是出了战城繁华之地,来到了一个山头,他才停了下来。
晚清举眼一望,只觉四处宁静,黑暗中唯有天空的繁星还带着点点星光。
夜里的山林,透这一种冷森的寒意,静搤得只有仿佛只有那偶尔传来的蛙鸣蝉噪声,伴着他们二人均匀的呼吸声。
“在这里,就不会吵到仕何人了。”银面笑道。
晚清也是跟着一笑,徟促他道:“只怕山脚的人若是未睡着,隐约听到歌声,还以为是夜半鬼音呢!! ”
“纵然鬼音,那也是美丽的女鬼美妙的声音!”银面难得也幽默了一番,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就着草地坐了起来:“其实我喜欢在这样的夜中独坐,整个心灵,会在一刹那平静下来,所有不能解的事情,也会因为这样的宁静而清渐起来。
“你有许多事情不能解吗?”晚清问,有点不明白,听他的话中,似乎有着极大的压抑一般。
“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不能解的事情,而我,只怕是最多那一个了!! ”他道,一时间,那种郁结不能解的气息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连晚清,也感到了他的一种无奈。
却不知,他究竟是为何而无奈呢?
在她想来,杀手是最无忧的了,却想不到,他却有着那么多的郁结。也许,他的身份,不只杀手那么他简单吧?
晚清猜测,却没有问出,他不想说的事,她不会去问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而既然是秘密,自是不想让人知道的。
“晚清不能为你解忧排难,只能以一曲清歌为你抚去少许烦躁。银面想听什么歌呢?”她问。
“随你做生。”
晚清听罢,也不推却,拉开嗓子,清凉而宁幽的声音唱了起来
月波疑滴。望玉壶天近,了无尘隔。
翠眼圈花,冰丝织练,黄道宝光相直。
白怜诗酒瘦,难应接,许多春色。
最无赖,是随香趁烛,曾伴狂客。
踪迹。谩记忆。老了杜郎,忍听东风笛。
柳园灯疏,梅厅雪在,谁与细倾春碧。
旧情拘未定,扰自学、当年游历。
怕万一,误玉人、夜寒帘隙。
夜色美如画,静如画,静夜中,万物无声,这美妙的歌声音,仿佛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声音,穿过树梢,穿过花蕾,穿过薄薄的空气,撞击在远处那山头上,传来更是空幽的回声,和着清亮的声音,如影相随,似梦似幻、、、、、、
歌至一半,忽然一曲清扬的箫声想和而来,箫声宁远,伴着清幽的歌声,形成了一首让人沉醉的喜迁莺,在空谷中一遍遍地传着,一遍遍地飞舞着,将遍地的野花也引得起舞翩翩、、、
一曲唱完,晚清惊愕地回头:“你是那一夜在桃花林中吹箫的人?” 是的,这样的箫声,她忘却不了,因为,识乐之人,可凭音乐识人,乐曲,会随着每个人而意境不同,同一曲,有人弹唱明扬轻快,有人却暗沉宁波、、
那一夜,她将那箫声引为知音,固为实在是太生动了,她仿佛都能入了他的乐中一般。
银面一直望着她,算是默认了。
上官晚清,不论何时,总是那么地聪明,让人欣赏。
而且她的聪明总是不声张,不飞扬,不外露,带着她的娴静,总是在不经意一回眸中,带给人震撼。
“你不应该做凤孤的妾。”他道,惋惜心疼之意毕露:“他不会是你的良人,他看不到你的美、你的独特,他不懂得珍惜!你值得更好的对待。”
晚清却是一笑,淡然无波,也顺着他旁边坐下,仰望着星空,轻道:“人生不得意事时有八九,想开点便是如此了,也许当真那日实在觉得过不下去的,相信自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她隐晦地道,只是说了个大意,却没有将她的打算计划离开凤孤的事说出来。
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尚不到说出口的时候,而且,她这样说,相信以银面的聪明,必定能猜出个大概来。
果然,他明了地道:“你自己有想法便好,只要需要帮助,你就拿着玉佩到雪伶阁找飞雪,若是飞雪没在,你便找雪伶阁主事的夏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