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娴见陆杰强压悲痛,犹自安顿着自己母女:“若是娴儿不想在京里呆,骊城乡下杰叔布置了处庄子,可与你娘前去…”
“杰叔!”花娴在陆杰面前蹲下,拉住他手恳切道:“就算去也得杰叔同去!娴儿知杰叔此时心里不好受,不管如何,我与娘总是会同杰叔守在一起的!”
陆杰垂头看着在面前仰起的小脸,伸手在花娴肩上大力拍了下:“清宁是个有主意的,杰叔不担心,你娘你就照看着了,你娘与杰叔落得这般,杰叔总要讨些利息回来…”
花娴心里惶恐起来,莫璃夫妇到底会如何处置心里没底,毕竟那是人家儿媳不是?
眼神闪烁了下后坚定着说:“杰叔!我们带娘走吧!”
“娴儿!”陆杰轻轻摇头苦笑:“且不说杰叔做不到!我们又该如何对你娘说要离开?”
花娴心里乱了起来,任谁知道自己被人害成这般,手里又有能力报复都不会善罢甘休吧!
“娴儿放心!”陆杰语气平淡的说:“王家的我不会过问,可那一群背后的世家…”
“那杰叔别撇开我!”花娴想了下也冷声说,柿子捡软的捏先。“娘那里我会瞒得好好的,杰叔不能就这样自己离开,娴儿总会有点用的!”
陆杰淡淡笑了下:“娴儿放心罢!只是家里的事杰叔就顾不上了,你能瞒住你娘就好!”
两人正在商量着如何给花醉月找事忙,陆杰一脸古怪着进来:“爷!小姐!宫里来人到客栈接人,王后去了!”
陆杰与花娴对看冷笑,刚才看李淑容那样子就知她求死,却不知刘振哥会记恨上…
“接谁?”花娴忽然想起陆松所说。不可能来接我们,明知王后与杰叔和娘的仇怨被揭开。
“哦!杰叔没告诉你,柳大兄弟正是被带走的王子!”陆杰说着眼神动了下,老师将这两孩子倒是教得不错,却不知…
花娴惊讶看陆杰,想了想后点头:“也是!乡下普通富户怎么可能教养出他们。我只以为是隐居着的人家!”
陆杰轻点了下头:“清宁!那两孩子虽不知情,日后还是小心些,这事完了我们就离开吧!”
刘(柳)永兄弟被宫里车马匆匆接走,刘润平日嘻笑快乐的脸上,全是悲伤抹着泪:“哥哥!母后怎么这么快就去了?”
刘永也一脸悲意,自己兄弟与母亲才聚得几回?还是哀声安慰刘润:“母后病了许多年。父王此时只怕更悲伤,我们得打起精神来!”
一路上已经有士兵小史。在城里布置白绫,到得宫门口,宫里人都穿上素衣,李公公沉着脸与一群内侍簇拥着刘永与刘润进了宫直奔灵堂…
刘振在灵堂呆呆的盘坐在地上,下面一群官员与宫里妃子女官,着了孝服哀声哭泣。马长功与赵觉远两人跪在刘振面前哀声劝告…
“父王,其他书友正在看:!母后…”刘润哀泣着从门口小跑到刘振面前跪下,刘永也流着泪紧跟在后…
堂内官员的哀声齐齐顿住,只有刘润哀哀着哭泣的声音。刘永自行在灵位正中跪下开始行大礼…
刘振被刘润的悲声拉回神,目光泛散着看面前恸哭的刘润,有气没力的伸出手来揽刘润入怀:“润儿!你母后去了!”
刘润依进刘振怀里,父子俩抱头大哭起来…
一众官员不分大小,面面相觑着也不敢出声,有老奸巨滑的已经猜到刘永兄弟身份,干脆也就跟着哭了起来…
刘永行完礼,李公公见他强压悲伤还能镇定,扶起他来时轻声耳语:“王上过于悲伤,公子劝着点,还有王后出殡的事要安排!礼部的大人们候着…”
刘永含着泪点头,来得还抱一起悲伤的刘振和刘润面前,跪下轻拉了下刘振衣衫哀泣:“父王!儿子们回来晚了…”
刘振从刘润身上抬头,看得刘永在面前流泪,伸手也揽过来悲唤:“永儿!”
马长功在旁边跪行近些,轻声着提醒:“王上!请节哀,这可是两位王子?”
刘振轻点了点头,头也不抬着说:“永儿和润儿正是王后所出!可怜方回来就没了母亲…”又哭了起来。
刘永抹了下泪,坚定着拉还依在刘振怀里的刘润:“父王!母后想来也不愿见你王如此悲伤,儿子们赶得急,先带小弟去换过孝服再来守灵!”
刘振放开手来,看着两人点头:“李德!带王子们去换衣!”
刘永拉着一个劲抹泪的刘润,认真对刘振行了一礼:“父王!礼部的大人们还在候旨,母后的身后事…”说着含泪停了下来。
刘振点了点头:“父王知道了!”刘永拉着刘润随了李公公去换衣…
刘振低下头来,本来乱糟糟的心略安定了些,其它全抛开不想吧,儿子们还年幼…
“王后临去有言,一切从简不要大办!”刘振垂头有气没力说:“由永儿润儿扶灵,葬入王陵等着朕吧!”
“王上正当壮年,怎能出些言!”下面一群官员‘嗡’然劝告起来…
刘振轻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