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玄雨举起手,上官楚楚却朝他暗示了一个眼色,继而看向乌恩其,道:“阁下说得有道理。雨,你给他松绑,解下蒙眼布,再替他解开穴道。”
“可是,姑娘……”
“动手吧。”
“是,姑娘。”见上官楚楚一脸坚持,玄雨就是再不愿意也唯有照办。
重获自由,光线刺痛了眼睛,乌恩其等了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睛,迫不及待的看向大厅主位的女子。咦……怎么会是这么一张平凡又普通的脸?眼底浮现失望,上官楚楚却看着暗暗偷笑。
出门前,她和冬梅就事先易了容,而玄雨等人早在他睁开眼之前,就已经回避了。如今大厅里,只有她、冬梅和乌恩其三人,她根本就不会担心曝光的事情。
“大巫师,请坐!”上官楚楚嘴角含笑,落落大方的伸手做了一个请势,她偏头看了一眼冬梅,冬梅立刻领会,不一会儿就给乌恩其端来一杯热茶。
“大巫师,请喝茶!”见乌恩其略有防备的看着她,上官楚楚牵唇浅笑,端起冬梅刚刚给她换上的新茶,浅抿了一口。
乌恩其端起杯盏,浅浅颔首,轻啜一口碧绿的茶汤,摇了摇头,道:“这东西哪有我们的奶酒好喝?”
“可你们还不是惦记着我们穆兰朝的大好江山?”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上官楚楚抬眸看了一眼乌恩其,随即又垂首啜着热茶,“你们自保都不行,却想着侵人家园。”
“姑娘,你——砰——”乌恩其用力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滚烫的茶汤立刻洒了出来,而他却没有感觉到了被开水烫伤的疼痛,而是站起来,神色中带着浓浓的愤怒。
优雅的放下茶盏,上官楚楚笑了笑,“大巫师何必生气呢?我所言不过都是事实而已,大巫师犯不着如此老羞成怒。大巫师这样,我可不敢保证你体内的毒会不会加速的流向四经五脉。”
看着乌恩其瞬间就黑了的脸,上官楚楚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你好卑鄙!”乌恩其抚着胸口,怒瞪着上官楚楚。
得意的笑了笑,“是你自己太不小心了,这可怪不得我。”上官楚楚眼看着乌恩其横眉竖眼,青筋乱跳的模样,决定不再骗他,“放心吧!茶水并没有下毒。”
“可是,你……我……”乌恩其不敢再相信她。
“你的,我的,都没有毒。”上官楚楚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的道:“我都能轻易的骗到你,你难道认为兰王爷那个老狐狸会好这么好心帮你们?”
“可你……难道就会这么好心的帮我们草原国?”
“我当然不会!我这么做还有一个重点就是帮自己和朋友。”转眸看向乌恩其,示意他坐下来聊,而冬梅也重新给他换上了一杯新茶,“我的家人受他所害,不久的将来,族人也将受他所累,我当然不能放过他。”
“你的家人?”
“嗯。”上官楚楚点点头,“你们三殿下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上当受骗,被人当箭耙使。”
“你到底是谁?”乌恩其怔忡了一会,突然脑前一亮,惊讶的道:“难道你就是那个我们三殿下日夜思念之人?”
这人说是三殿下的朋友?
浅笑谈话间,就有一种无形的震慑力,而她的家人又被兰王府所害,这么分析下来,她一定就是三殿下常挂在嘴边的那一个人。怪不得她说能让穆兰朝的皇帝帮助他们三殿下,原来她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如意公主。
只是,这人怎么跟画像中的她差别这么大?
“噗!”刚入口的茶汤被上官楚楚一口噗了出来,“啊……小姐,你没事吧?”冬梅手忙脚的帮上官楚楚又拍又擦,忙碌间,还不忘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乌恩其。
“咳!”乌恩其被冬梅那仿若要吃人的眼光给震了一下,看着上官楚楚咳红了脸,连忙道歉,“姑娘,我不是有意的。”说着,他小声的嘟嚷了一句,“我只是没有想到,三殿下的眼光这么奇特而已。”
这张脸比一般还要一般,根本就没有过人之处,真不知道三殿下为何念念不忘?
“你说什么?”冬梅冷冷的看向他。
“没,没,没!我什么也没说。”乌恩其摇头摆手,紧紧的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冬梅,算了!”上官楚楚摆手,偏过头看了一眼满脸怨愤就差化身为夜叉索命的冬梅,“他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实话实说?”冬梅的眉皱得高高的,看着上官楚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她突然间就明白了乌恩其为什么会那样说了。嘿嘿,小姐的易容术真的足于以假乱真,认真瞧瞧,这张脸确实只达到了不吓人的标准。
“算了,我不跟他一个异族人计较,省得他会说我们穆兰朝人欺负他们草原国人。”
“你……”
“我怎样?”冬梅反手指着自己,又道:“就你们草原国多事,这才平静了三年,你们居然又想挑起事端。真不知你们大汗是怎么想的?如果再打一仗,又得有多少人失去亲人,失去一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