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风没有理会他,权当他就是一条恶狗在一边乱吠乱叫,逮着人就咬。
他深深的看着担架一小会儿,这才转身抬头看着堂上的海朗,道:“大人,草民要状告兄长林清山,三妹林清清,姨娘钱氏,管家林三等人合谋毒死我父,更曾多次卖通杀手企图将草民杀害。再告陈东,他勾结林清山等人,不分青红皂白将便判定草民假冒他人身份,并将草民抓入牢房,意图杀人灭口。”
“你的状纸,本官已收到,刚刚一直让你在后堂,其一是想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其二是不想让你看着心寒。钱氏和林三在公堂之上,还不忘歹心,心存杀意,实在是死有余辜。现在人证,物物齐全,本官一定还你一个清白,给你一个公道。”海朗简单的说了下案情发展的状况,说完,他的目光移向林清山等人,手中的案板一拍。
砰——
“林清山,你勾结外人,先是派人暗杀自家亲兄弟——林清风,后派高一,高二暗杀郡主不果,又在郡主出海寻医时,命人伪装成船夫,企图在海上杀害郡主等人。最后,你毒害亲父,强占家产,见林清风回来,你仍旧歹心不改,在本官上京述职之际,你勾结陈师爷意图在牢中杀害他。”
说着,海朗顿了顿,手中的案板又是用力一拍,接着又道:“砰——对于本官所述的这样恶行,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我还能说什么?我说不是,你们就会重审,或是放了我?哈哈——我不傻,也不天真,我知道,今天也许就是我活着的最后一天了。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没能亲手杀了林清风,没有将他狠狠的踏在脚下。”林清山抬起了下巴,一脸的傲慢,他算是看清了,以现在的情形看来,他说什么都不会有用,也不会改变什么。
以上官楚楚和林清风的关系,他现在就是变成了孙悟空,也飞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砰——见他没有一丝悔意,也没有一点要认罪的架势,海朗气得连拍三下案板,喝问:“事到如今,你还目无纪法,口出狂言,果真是无药可治。如今人物,物证齐全,轮不到你来质疑本官审案的公正性,如果你还是不死心,你不防听一下这个,好看的小说:。”
海朗从桌面上拿起了一个大响螺,让人拿下去放在了林清山的耳边。
林清山脸露不屑,但待他听到里面的声音后,他整个人都惊呆了,目光愣愣的看着高堂之上的海朗,嘴巴张了张,喃喃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响螺里传出来的声音是他和上官楚楚的声音,上官楚楚在问他,而他则是一五一十的据实回答。这里面,他清清楚楚的说出了自己是怎么毒杀亲爹,怎么急迫的想要杀害亲兄弟。
“不!这是个骗局,你们一定是用了个邪术在骗我,我不会说那样的话,我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突然,林清山瞪大双眼,恨恨的瞪向坐在公堂之上的海朗和上官楚楚等人。
“是不是骗局,你自己心里清楚。林清山,罪证如山,容不得你说不!”海朗拍了下案板,目光扫过公堂两边站着的官差,“来人啊,把证词拿下去给他划押。”
“是,大人。”官差领令,上前双手将写满供词的宣纸捧到林清山的面前。
“你看看你所做过的恶行吧,这中间没有一条会是冤枉你的。你做过的这些事情,天理不容,人神共愤啊。”海朗看着林清山,说道:“你可想看看你爹早前立下的遗嘱?”
闻言,林清山的视线从供词上移开,抬头看着海朗,问道:“我爹有遗嘱?”
海朗一脸沉重的点点头,朝老赖头示了个眼色。
老赖头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慢慢的展开信纸,一字一字的念道:“清山,清风,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们一定不知道,尽管你们一个纨绔不受教,一个冷情处世,但是,你们在爹的心里都是最爱的儿子。爹爹希望这封信能够在你们兄弟和睦的情况下,公之以众,而不是在你们剑拔驽张的情况下被第三者念读此份遗嘱。……儿啊,爹爹以自己一生的经历感触对你们留下一句良言,世界上最珍贵的不是身外之物,而是骨肉亲情,人活得开不开心,最重要的是这人是不是心安理得?林府的财产,我不会划分,爹爹希望你们能够兄弟同心,但是,爹爹也知道,这应该是我的一个奢望。”
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到宣纸上,泪水晕开了浓墨,字迹变得模糊起来。老赖头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的念下了最后一句话,“儿啊,如果有来世,爹爹希望不再是你们的爹爹,因为看着你们自相残害,为父的心如同刀割。这一辈子,为父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看到你们兄弟和睦的一幕。希望当你们看到这封遗嘱时,事情还不是没有回转之时。”
林清风红着眼眶,紧拧着嘴唇,目光呆滞的望着担架。
而林清山则是第一次落下了泪,在听着老赖头念完最后一句时,也不知是他良心未氓,还是林老爷子的那句——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不再是你们的爹爹,触痛了他的心。他突然哇的一声,哭得撕心裂肺,对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