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我们欠郝二叔家多少钱?”上官楚楚很想知道到底是欠了多少钱?以至于郝史氏想方设法的要卖掉自己,不过,她现在已经自食苦果了。
说到这个话题,郝叶氏的脸上浮起丝丝窘迫和苦涩,轻叹了一口气,道:“前程他爹走后,我一个拉扯他们两兄弟,日子过得比较清苦,有时要个急用啊啥的,也是找他们借的。零零总总的加起来,大概有四两多的银子。”
唉,现在老二家出了这事,这钱她得想办法筹还给他,可是,她娘家的人早已被她借怕了,那个势利的大嫂在父母辞世后,甚至将她们家列入拒来往的黑名单,。这钱她还真不知从何筹起?
闻言,上官楚楚睁大眼睛,不确定的反问:“四两多的银子,她就想把我卖了?”靠,这个黑心女人太过分了,还以为欠她家很多钱呢。
只是上官楚楚不知道,这四两多的银子对于郝大娘家来说,已是一个大数目。这里人常年累月冒着生命危险在海上打鱼,可换来的也不过只是生活的根本之需,有些甚至赔上性命也换不来温饱。
“呃?楚楚,你二婶是贪财了一点,如今她也算是得到教训了,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郝叶氏脸色暗红,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可摊上这么一个妯娌,她也没有办法,唯有平时多忍让些,实在不行就离她远一点。
对于郝叶氏的善良,上官楚楚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是无奈,不过,这种事情她也没有资格去评说,毕竟她们终究还是一家人。“干娘,我向来不跟不在乎的人较真。算了,不说这事,对了,干娘,你们这里附近有没有集市?我想去看看。”当务之急是挣钱还债和改善生活,有没有商机,她需要去人流量多的地方挖掘。
闻言,郝叶氏愣愣的看着她,神情复杂,蠕动了几下唇,嗫嚅:“楚楚,你需要什么东西就跟干娘说,干娘想想办法。如果去集市买的话,干娘手里头没有……唉……没有银两。”
说来真是惭愧,她认了干女儿,却连件像样的认亲礼都拿不出来。
弯唇浅笑,上官楚楚笑了笑,安抚道:“干娘,我并不是找你索要礼物,我只是想去看看有没有挣钱的法子。我寻思着三天内把郝二叔的钱还上。”
“三天内还上?这个怎么可能?”
“楚楚,我明天陪你去,我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个活?以后,养家活口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异口同声,郝叶氏母子俩齐齐开口,一个疑问,一个自告奋勇。
“不行!”又是一次异口同声,只不过,这一次是郝叶氏和上官楚楚一起开口,一起怒瞪着郝前程,然后,两个人又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
“为什么?”郝前程就纳闷了,为啥他只说去找事做,她们就齐声反对?他已经长大了,家里也就只剩他一个男丁,他不做事养家,难道让她们来养他不成?
“因为你要上学堂,儿啊,郝家大房就只得你一人了。娘不指望你当官发财,娘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不必走上出海打鱼的路。你爹和你大哥是怎么去的,你很清楚,娘不可能再让你出海。”缓缓而言,瞬间,郝叶氏的眼眶就红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儿如断线珍珠般的滴落下来。
“是啊,前程家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安心的上学堂。从现在开始,我是姐姐,你是弟弟,凡事你都得听我的,明白了没有?”话儿说得很成熟,可她那娇小玲珑的身材,站在正如春后竹笋般长身子的郝前程面前倒像是个妹妹。
满脑黑线,郝前程直想将她提起来,看看谁更像是老大?可是,一触及上官楚楚那严肃的眼神,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没办法一物降一物,上官楚楚注意就是上天派下来收他的人。
上官楚楚见他没有再反对,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前程,明天你负责带我去集市,找活的事就免了。”
“好吧。”郝前程闷闷的应了一声,随即就大步往大门外走去。
心,闷得慌。
透气,他需要透透气。
翌日,海平线上刚泛鱼肚白,上官楚楚便起床洗梳干净,准备去集市。昨晚,她整夜辗转反侧,一直在盘算着该如何有短时间内挣到钱?
上官楚楚和郝前景一路边谈笑,边赶路,半个时辰就来到了人声鼎沸的集市,。这个集市处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远远的便可看见一排排整整齐齐靠岸的船,商铺、小摊,坐落有致,吆喝声、砍价声,声声交织,食物的香味、海鲜的腥味,百味交陈,呈现出一个特别的集市。
上官楚楚用力的嗅了嗅萦绕在空中的味道,顿时常得心旷神怡,清亮的黑眸璀璨耀眼,她嘴角弯弯的站在街头望着集市,仿佛看到的不是人和物,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不错!人多,交通方便,这样的地方是最适合经商的。
可是,她现在手里头没有银两,那该怎样白手起家呢?沉入思海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就站在大街中央,也没有听到身后有马车驶来的声音,待到她回过神来时,她已被郝前程抱在怀里,摔倒在地上。
“楚楚,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