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想吞掉我的订金,门都没有。”刘大姐立刻炸毛,怒瞪着郝史氏,质问:“姓史的,你不会是真的想赖掉订金吧?我告诉你,今天我也不想要这个姑娘了,你赶紧的把二十两订金还给我,否则,我让人把你家给拆了。”
她养的那些护卫可不是吃素的,要不然她怎么在那个鱼蛇混杂的地方混开?真是笑话,这么个村妇她都搞不定的话,她还混什么混,还不如择人从良算了。
郝仁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婆娘,连忙问道:“菊花,你收了人家的订金?银子呢?你为什么从没有告诉过我?”
“……”郝史氏没有回答郝仁,而是迅速的垂下了脑袋。
冷汗,顺着背脊往下流,湿透了单衣。
心,慌乱不已。
怎么办?订金已经被自己拿去花光了,现在她拿什么还人家?
郝史氏抽出手绢,轻拭冷汗,垂头细惴,虽然时间只过了几秒钟,但是,在望海湾以蛮横出名的她,很快就平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再抬头时,贼光一闪而过的双眼已经恢复平静。
轻咳了几声,郝史氏面子上非但没有半点愧色,反而多了一种怪异的笑容,她上前用力抓住了如意的手,恶狠狠的骂道:“小贱人,出嫁从夫这个说法,你就是不知道,也该听说过吧?你是我们郝家的童养媳,你婆婆有权力处置你。”
说着,她的眼光不时的瞄向郝叶氏,似是一种警告,又像是一种提醒的意思。
“你留在郝家只会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什么你叫上官楚楚的话了,谁会信啊?望海湾的人谁不知道你是郝家的傻子童养媳?你就是把天说成了一朵花,把海说成了大地,也改变不了你就要卖进[百媚楼]的事实。”
哼,郝如意这个小贱人能说会道又怎样?她可不是一个哑巴,舌头是软的,她同样可以说得头头是道。
想用穆兰朝的律法来压她,真是搞笑得很,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她怕个屁啊。再说了,郝如意不就是一个小贱民,哪个当官的有空管她的闲事?
反正,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让郝如意跟刘大姐走,到了她手上的钱,又岂有再送回去的道理。
“大娘,你们一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上官梦梦一定会知恩图报,我也相信,大娘心中自有一把秤,孰是孰非你心里雪亮得很。至于我到底是不是你们家的童养媳,我想听听大娘怎么说?”
上官楚楚浅笑吟吟的看着郝叶氏,缓缓而道,一双明眸如湖水荡漾,晶亮又清透。她刚刚在礁石上看海的时候,认真的想过了,既来之,则安之。只是,她不会是郝家的童养媳如意,她仍旧是上官楚楚。
如意真的全好了,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郝家的如意了,她是上官楚楚。
抽回目光,郝叶氏上前几步,伸手用力的将郝史氏的那双枯爪子一指一指的扳开,沉着脸,一字一句的道:“二弟妹,你放手,!这位上官姑娘不是我家前景的童养媳,她跟我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如果真把她卖了,官府找上门来,我可不会替你说话。你放心,我家欠你的钱,我就是卖了自己也会尽快还你的,你就安心吧。”
“银子,我替大娘还。”上官楚楚垂眸看了一眼被郝史氏抓出了几道红痕的手,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她抬起手凑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吹,她一边神态慵懒的吹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她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很不认真,但是,却又让人有种一听就相信的魔力。
“哈哈……你的话真是好笑,你拿什么来还?”闻言,郝史氏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很大,可上官楚楚哪是这么容易就会因她的鄙视而动气的人?
“郝二叔,这个家的事情,你能做主吗?”唇角轻勾,上官楚楚扭头看向一旁未吭过声的郝家二叔,直接一句话就封住了郝史氏的口。
被人听到名的郝仁将烟杆子别进裤腰带上,抬头轻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那是当然。”说这句话时,他刻意的不去看郝史氏那张咬牙切齿的脸,生怕看过去,他就无法在众人面前挺起腰杆做男人。
男人的天性如此,关上门或是在自家人面前,你如何的不当他是一个男人看,他都可以忍受,可是,现在不是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刘大姐在场吗?他可不想被这种花月场合的女人看扁。而上官楚楚就是深知男人的内心,所以,选择这个时候问这话,她有十足的把握控制接下来的发展趋势。
“郝二叔真是个既明事理,又有主张的人,这事有您主持公道,楚楚也就放心了。”上官楚楚开口就是给郝仁一个接一个的甜枣吃,反正说好话又不需要付钱去卖。
“嘿嘿,上官姑娘,你过奖了。”郝仁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乐得嘿嘿的笑。
郝史氏见自家男人如此没有骨气,被人夸上两句就不知天南地北了,恼怒的喝道:“郝愣子,你想干嘛?”
“男人说话,你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被郝史氏如此不知面子的大喝一下,郝仁条件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