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背影,一笑略显迷惑:又怪我?
老白头笑了笑,收好烟斗,一步一颤的走到张小邪身侧,却不理会张小邪,反倒是极为和善的摸着槐木古桌,目光中透无奈,恍若多年好友一般,叹了口气。
“不是我,这丫头还不知道怎么折腾你呀,老友。”
语毕,苍老嶙峋若枯柴的五指紧紧扣在古桌边缘,轻轻一抬,木桌悄然翻转,已经归反原位。张小邪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老白的目光中恭谨之色越发浓烈。万钧木桌,一如棉絮,弹指瞬息归位,那一丝凌然气势,岂非高人?
“好了,那丫头走了,你随我来吧。”
老白看也不看张小邪,转身而去。
厨房之中,丝毫不受寒夜侵扰,依旧如白日般温暖如一。斑驳木门,古旧木桌,灰黑的灶堂加上白发的老白,显得极为和谐,却又透出一股不寻常。
张小邪跟在老白身后,看着身前步履蹒跚近乎被风一吹就倒的老人,目光如初。不管老白如何古怪,终归是自己有实无名的师傅。
“我知道你对这里的一切很奇怪,但我不会告诉你,你也不要问。你只要好好的和我学符篆之术,可懂?”
老白仿佛看透了身后少年的心绪,淡然耳语,颇多沧桑。
张小邪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老白同样不再开口,坐在一方烧火凳上,抽出通红烧火棍,随手一扔道:“画。”
张小邪面色肃穆,恭敬接过滚烫烧火棍,闷哼一声,却比昨日握的更紧,不用老白开口,双目如鹰,盯在地面青石之上,仿佛要将整个青石纹理看个透。
烧火棍热气弥漫,划在青石之上,吱吱作响。张小邪双目如炬,气沉丹田,日间虚空而作,熟络其中纹路走向,此刻作画,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成符那一刻,地面青砖之上,隐有灵光闪动。木门微动,灵光自散。张小邪面色苍白,额头豆大汗珠滴落而下,紧握烧火棍的手也显得有几分颤抖。
那一刻,老白双眸中爆出一缕精光,惊愕之极,却又多了一丝犹豫不决。
一日成灵符,如此资质,当真罕见,千年龙虎山符篆一道,当真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