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凝神盯着向风。
那瓷白的脸庞。温润的红唇。眉间微微蹙起。好像是梦到不愉快的事情。
是的。沒错。她喊的就是伤她最深的人的名字。
那个男人伤她那样。让她体无完肤。毫无尊严。对她如同凌迟。她却依然忘不了他。
男子琥珀色的眸子里瞬间变化莫测。
自己爱了她那么多年。想了她那么多年。可是。她对他。一直不理不睬。
所以。在明知商裴迪对她的企业不利的时候。自己落井下石。看着她一步步走入商裴迪设下的圈套。直至向氏企业差点土崩瓦解。
而自己之所以救她。沒让商裴迪对向氏赶尽杀绝。是因为还顾念对她的情意。希望她情路受阻后。会迷途知返。彻底放下不爱她的人。投入到自己的怀抱里。
可是。直到现在。她根本忘记商裴迪的意思。
够了。
自己这么多年的暗恋。明里暗里的表白。她只当她是那天上的月亮。高不可攀吗。
看來。她的家人也是不受教。
哼。
他就要她。乖乖的投入到自己的怀抱。
琥珀色的眸子里射出清冷的光芒。随即。起身离去。
门外。诚惶诚恐的房东不断做着保证。“你放心。我不会让她知道。我会给她换个大的房间。更舒服一些……”
“不。明天赶她出去。”
“……”
房东看着那个如天潢贵胄般的男人翩然离去。目瞪口呆。
。。
国内。郊区的别墅。
舒池站在窗前。掰着手指头。还有不到二十天就是农历年了。这一年就要过去。算着。还有不到两年。自己的父亲就可以出來了。
两年。比起之前的二十年。真的是短了很多很多。
也是。用商裴迪的话说。你用一年的时候。换來了你父亲十几年的自由。你不觉得很划算吗。甚至。是很超值吗。
所以。这个孩子。既然有了。就留下來。
一句话让舒池沒有了任何退路。
所以。前几天想从栗小丽那里讨条出路的想法也就戛然而止。
不能不说。商裴迪这个腹黑男人。真是太狡猾了。
自己的一举一动根本不曾逃出他的手心。所以。多余的心思也不要费了。
认命了。
一年时光。一个孩子。给你。
从此两不相欠。
这是舒池内心自行和商裴迪的约定。
当然。这样的话她现在说为时过早。因为如果将自己的经历比作是一场戏的话。这导演还是商裴迪。自己不过是那个听话的演员而已。根本沒有话语权。
现在的情形。他让自己生自己就得好好活着。他让自己死自己或许不得不死。若是他让自己生不如死。恐怕自己也得生生受着。
这么一想。舒池很是悲哀。
商裴迪除了给舒池下达约法三章和保胎指示外。从來沒有一句是关于他为什么要舒池留下这个孩子的解释。
他也从來沒有说过他的家庭。自然。对舒池听來的向南说的他的未婚妻。他也从來沒有提过。
或许。在他的心里。自己也不配知道吧。
这样的想法如同一把利剑。将舒池的心戳的是鲜血淋漓。疼痛的滋味。也只有自己能体会。
这样的想法一旦有了。更是难以消弭。
所以。接下來的好几天。商裴迪听到佣人悄悄告诉他。说舒小姐郁郁寡欢。每天晨吐的厉害。吃的补品也不多。而且。这有了孩子。若是大人心情不好的话。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受影响。
商裴迪当然早就注意到舒池的情绪。看似认命了。但实则心里在暗暗抗争。
他让她留下这个孩子对她不好吗。
多少女人千方百计想生下自己的种。他都不要。
而这个女人。真的是让人无法理解。
而是。她现在的情况。他也不能太强求。
这天吃完早饭。舒池提了个要求。“我想去看看香姨……”
“她不是早……”
商裴迪觉得舒池有些不正常。
舒池低头。轻轻搅着碗里的粥。“她的头七我沒有去。这快过年了。我去看看吧。以后也不定有时间……”
商裴迪沒有吱声。
这沉默可不等于默许。
一來是外面天寒地冻。二來这舒池肚子里的孩子还需要保胎。她为了一个死人。这么跑出去有什么意义。
见商裴迪沒有表态。舒池只得当自己的话是白说。
但是。心里却急得不行。
商裴迪要求自己保胎期内。不能随意离开别墅。
这自由受限了。那本來打算带舒沫去国外看病的事怎么办。
想到这里。舒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这怀孕。來得真不是时候啊。
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