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的手也沒有幸免,被滚烫的咖啡烫到,
她疼地急忙缩回手,
比手更痛的是心,刚才刹那间,她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向南那细长的眸子里难掩鄙夷的神色,
舒池再也坐不住了,她一下起身,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逃也似地离开了西餐厅,
这样的问话,从这样一个阳光的男人嘴里说出來,不亚于**裸的羞辱,那效果,也不亚于直接挥手打自己一个耳光,
舒池一气跑出了商场,尽管外面冷风刺骨,她的脸还是滚烫的要命,
实在跑不动了,这才停下身,靠着路边的一颗大树,“呼哧、呼哧”急促地喘息着,
看着自己呼出的热气瞬间变成白霜,再低头看看洁白的羽绒服上一片狼藉,突然,一股火蹿上來,
该死,
真是该死,
他有什么资格來过问自己的事,
舒池狠狠跺跺脚上的雪和泥水,转过身,鼻尖差点撞上一堵肉墙,
还沒有來得及出口道歉,定睛一看,眼前的正是刚才奚落她的向南,
舒池想都沒想,转个方向,胳膊却被向南拉住了,
舒池狠狠一甩胳膊,“放开,”
但是,胳膊在看似文弱的向南的手里,纹丝不动,
舒池恼火了,
直视着向南,大声道,“沒错,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纯洁女人,我愿意自甘堕落,这可以了吗,,”
向南有些愕然,但他的手沒有松,
“我沒有那么说,”
舒池更气愤了,“你嘴上沒说,你眼里写的不都是这样吗,,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舒池不管不顾的嚷嚷里,向南的眼底慢慢变得冷淡,他慢慢松开舒池的手,
“和我是沒有关系,”他冷冷道,“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男人,是我姐姐的未婚夫,”
嘎,
舒池十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她的嚷嚷声也随之戛然而止,她瞪着向南,好一会,才疑惑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大商集团的总裁,你真的以为就那么靠得住吗,”向南唇角微翘,漆黑的眼眸里透出淡淡的嘲讽,“我不认为你现在就是为了寻求一种好日子,不过,你要是还有别的心思,我劝你,趁早打住吧,他可不是等闲人,花丛里留恋惯了的男人,怎么肯为一支花儿停留太久,”
舒池愣愣地看着向南转身离去,冷风里送來他淡淡的话语,“他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女人,就是他死,也不会改变的……”
……
,,
市区,一间出租屋里,
进门后的栗小丽嚷着“热死了”脱了厚厚的棉服只着一件吊带小衫和一条纯棉家常裤便一头扎进厨房榨果汁去了,
舒池愣愣地站了一会,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舒沫则抱着自己的圣诞礼物在桌子的一角欢欣鼓舞,
屋里的暖气很足,二十七度的室温如同春天,这样的温度穿一件薄薄的衬衣都嫌热,但是,舒池就是觉得冷,
而且是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透着刺骨的凉气,以至于穿着羽绒服都还觉得牙齿打颤,手脚冰凉,
当栗小丽端着三杯果汁从厨房里出來,一眼就看到还穿着羽绒服正抱着双膝窝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舒池,
电视临走的时候沒关,现在正放着喜庆的圣诞节目,
但是,舒池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上面,她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那件咖啡渍十分醒目的白色羽绒服上,
老天,
这都什么温度,你也不怕捂出痱子來,
栗小丽放下果汁,不由分说,过去一下拉开舒池羽绒服的拉链,就要扒掉她的羽绒服,
舒池却一下惊醒般,紧紧拽住羽绒服,不让脱,
栗小丽崩溃,“你这是在屋里,还以为是外面冰天雪地的,”
舒池回过神來,叹口气,伸手自己慢慢脱去羽绒服,
栗小丽早就看到衣服上的那些咖啡汁,她当然不会以为那样的污渍是向南的杰作,她只能从舒池回來时那苍白如雪的神色上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伸手接过舒池的羽绒服的时候,她的手碰到舒池的指尖,居然是冰凉冰凉的,
栗小丽将羽绒服往另一边的沙发上一放,伸手摸上舒池的额头,还好,不烫,她松口气,再握握舒池的手,冷的像冰,
“算了,你不适合喝果汁,”
栗小丽转身给舒池倒了杯热水,塞进她手里,而后又招呼舒沫,“小沫,过來,姐姐这里有果汁……哎,等会玩,快喝点,,吆,手这脏,先洗手去,乖,一会玩,一会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等栗小丽拉着洗完脸和手的舒沫出來,舒池端着水的姿势一直未变,
“舒池,你打算这么石化下去,”栗小丽不满意了,
不就是个已经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