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风随即扫过曾特的眸子里有了淡淡的凌厉,“你是谁,”
“向小姐先回答我……”曾特盯着向风,目光平静如水,
在瞬间对这个女人的身份做了无数的猜测后,向风点点头,语气也很平淡,“知道……”
“哦,那向小姐一定会知道曾家有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儿了,”曾特端起咖啡,轻轻啜了口,
“美丽绝伦,”不知道为什么,向风居然一下想到了那个曾经在商裴迪的车子上那惊鸿一瞥的侧影,只不过,那是个短发的女人,美丽,似乎也算不上绝伦,
她并沒有真正见过眼前的女人所提到的那个曾家“ 美丽绝伦”的女儿,因为,在听到她的消息的时候,据说出了车祸香消玉殒了,
而这么长时间过去,她只不过是很久之前,无意中在商裴迪的抽屉里见到过一张照片而已,
当然,商裴迪沒有发觉,这个秘密,她也一直隐藏在心里,从來沒有和人分享过,
“或许,向小姐并不认识她吗,她叫曾洛,是商总最心爱的女人……”
曾特控制着自己的语调,听似淡淡,不经意,却知道,这话说出來,伤的却是同时在场的两个女人的心,
是的,商裴迪爱的不是自己,也不是眼前的这个风华绝代的向小姐,而是,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女人,
果然,这话如同一把利刃,向风的心顿时被划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疼痛让她一时脸色发白,
一直隐藏在心底的这个秘密,从她无意中知道的那天起,她就懵了,
她开始太过自信,以为生命中出现的那个男人其实就是一直在灯火阑珊处等待她的那个真命天子;
但是,当发现那张照片的时候,她的自信心瞬间溃于千里;
她痛苦过,彷徨过,不知所措过……
但是,最终,她接受了那个现实,她的真命天子的心里早就有了他自己的爱人,可是,好在,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活人怎么可能斗不过死人呢,
这么一想,她才觉得自己的日子才有了奔头,也有了一直坚持下去的理由,
可是,现实,终归是给了她一记响响的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打得她差点卧床不起,
就算她最后弄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那盘菜的时候,她也宁可自己如鸵鸟般,什么都不要去听,
可是,眼前的女人,却是直截了当,
直接地让她连一点准备都沒有,而这,大约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不能让她接受的话语,
本來如果这个女人在她的面前稍微说一下她和商裴迪的情事,她都可以斥责她的恬不知耻,但是,现在,她提到的却是别的女人,
目光对视里,向风好容易镇定下自己内心的波澜,淡淡开口,“你到底是谁,”
曾家的事情,在当时,和自己家那是商场上的争战,在那场沒有硝烟的战争里,自己家蒙受上天眷顾,赢了,
但是,曾家那样的下场,并不是自己家的本意,
眼前的女子,风情妖冶,波浪卷的长发蓬松,她刚才抽烟的作派,如果她穿的是旗袍,那根本就是旧上海时的舞女,
“向小姐不要管我是谁……”
捕捉到向风眸子里闪过的警惕、失落种种思绪,曾特觉得自己这趟來押的宝押对了,
再开口的时候,曾特的眸子里也涌上和向风眸子里一样的忧伤和种种复杂,神色楚楚,无可奈何,“其实,我和向小姐一样……”
此情此景,无不让人觉得,是两个满含幽怨的失宠女人在互诉衷情一般,
曾特的话很快被向风硬梆梆打断,“不,我们不一样……”
“我知道……”曾特盯着头别向窗外的向风,眼睛里闪过细碎的光芒,“向小姐宽宏大量,我很佩服……其实,你和商总分手,是很不明智的……”
向风沒有说话,
曾特继续道,“据我所知,那个曾洛小姐已经香消玉殒,魂归九天,实在沒有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不是她,而是另外的女人……”
向风依然无语,甚至目光都沒有任何变化,
“我想,商总只是被暂时迷了心窍……”
沉默,
终于,向风转回头,目光投向曾特,不掩美眸里的嘲讽,“你是來通风报信的还是來替我抱打不平的,”
被人识破心计的曾特丝毫沒有感到任何的羞愧,而是继续说道,“向小姐,你和商总交往这么久,难道会对他的心意一无所知吗,”
不能不说,这话如同一把钢针,直直戳向向风的心窝,痛地她呼吸一时都有些不平稳,
这个女人,句句针对自己,字字刺心,真是令人无法忍受,
而自己,难道脑子当时让驴踢了吗,怎么会考虑來这里听这样的羞辱,
再也听不下去了,
向风果断提起包,起身要走,
曾特拦住她,“我只不过说句实话,向小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