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唐思寒的男人。是廖沙莎的男友。
向风见过几次。每次也就是点头之交。泛泛谈谈而已。
她的印象里。廖沙莎的这个男友。有着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一如那个她想忘却忘不了的男人……
而一想到他。她的心里。就有着说不清的意味。
“向风。你在想什么。”
廖沙莎探寻的目光里。向风端起眼前的咖啡掩饰。“沒什么。”
“哦。你和你的那位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
向风明显觉得自己的手狠狠抖了一下。咖啡杯子倾斜的时候。她白嫩的手上染满了咖啡汁。但是。她却并沒有觉得烫。
倒是身旁的廖沙莎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一边给她擦着手上的咖啡渍。啧啧着。“哎呀。你怎么不放手。烫死了……”
不放手。烫死了。
向风怔怔之余望着自己的手。苦笑道。“都很忙。无限期推迟……”
“……”
这回轮到廖沙莎诧异了。“不是。不是明年吗。”
向风起身。來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再说吧……你弟弟沙文的婚事有着落了。”
话音未落。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不认识的号码。
“喂。哪位。”
“向小姐吗。你好。我想和你谈谈……”
向风先是皱眉。接着。神色严肃起來。带着诧异的异样。
整个过程。她都是在听。对方说完后。她淡淡道。“不好意思。关于他的事情。我沒有兴趣听……”
的确。对于这个陌生女人的來电里提到的商裴迪的近况。虽然心底刺痛。但是。她的确是沒有兴趣。
“向小姐。你不想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样的曲折吗。这可关系到向家的生死……明天晚上。华亭。二楼。不见不散。”
來人不急不缓。想必是吃定了向风绝对会去赴约。
向风直接挂了电话。
廖沙莎见状。“有事情了。那我先走了……”
“哦。好的……”
向风还沉浸在刚才那个陌生女人的來电里。只是点点头。浑然沒有看到廖沙莎出门前看自己的眼神。意味深长……
廖沙莎下楼的时候。还在想。这个向风。看起來和男友的相处并不比自己强到哪儿去。
向风放下手机。诧异之余。思量着这个女人的來电。最终。还是决定去一趟。
。。
在福利院里。香姨看到自己那几年未见的儿子舒沫的时候。怔了好一会。才抱着自己的儿子埋头大哭。
在场的人都陪着流了好多眼泪。
而平日哭着要妈妈的舒沫反而沒有哭。他打量着來人。好一会。才伸出小手。怯怯地摸着妈妈的头发。“你是妈妈。”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
香姨也愣了。半晌才明白。这几年不在身边。自己的儿子竟然不认识自己了。
这一幕更是让香姨心酸至嚎啕大哭。
而她的哭声却刺 激了舒沫。他倒退几步后扑到舒池的怀里。盯着香姨神情依然怯怯。“姐姐……”
这一幕让舒池倍是心酸。她抚摸着舒沫的头发。压抑住内心的苦涩。轻轻道。“小沫。你不是吵着要妈妈吗。她就是妈妈……”
舒沫转过视线。盯着香姨仔细看看。显然。眼前的妈妈和他脑海里的妈妈还是有区别的。
细看之下。几年的离别。眼前的香姨改变不少。而舒沫的记忆里。大约还是那个温柔美丽的妈妈。
看着儿子和自己的距离远了。香姨的心里既是痛苦又是恼火万分。
但是。再看看周围的环境。老师。还有儿子目前的状态。她终究是压抑了火气。“小沫。到妈妈这里來……”
在舒池的鼓励下。舒沫缓缓过去。拉着妈妈的手。许久。才叫出一句。“妈妈。。”
就这一句。让香姨再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容易劝好后。香姨跟着舒池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福利院。
上车后。香姨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带着舒沫离开这里。”
舒池望着香姨红肿的双眼。心底叹息。“香姨。你准备带舒沫去哪儿。”
“当然是越远越好……”香姨冷冷道。
舒池无语。
“香姨。你觉得离开这里。会安全吗。”
听到香姨说起的曾经的那些的惊险的经历。她并不确定离开这里一定安全。
能将香姨控制地如此紧而又不出问題的那伙人。岂会是等闲之辈。
再说。将香姨带出去。那伙人能善罢甘休吗。
想到这里。舒池下意识地回头看看周围。
今天出來。她并沒有听商裴迪的要带几个人。除了开车的。就她和香姨。
“香姨。先在这里住一段吧。等我去见爸爸之后。再商量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