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经理快步赶來。
看到自己的员工竟然傻呆呆地站在包间里。地上是一地的水和碎玻璃。如此狼藉。
餐厅经理心里登时大怒。
一边对着商裴迪满脸陪笑。一面要这个可恶的员工大妈赶紧道歉。
沒想到。商裴迪只是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他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依言退了下去。
一边后悔自己不该听好友的话收留这个据说身世很可怜的大妈。这不。惹出祸來了。这个年龄。怎么和那些手脚俐落的年轻人相比。
“她出來后。马上辞掉她。”
他下着指示。
处理这个员工小事一桩。但是。刚才。惊动了本城的腹黑老大的女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团团转着。而包间里。
久别重逢的舒池和她要找的香姨在经历过刚才的震惊后。终于平静了下來。
这个时候。商裴迪起身。淡淡道。“出去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就这一句话。让舒池心里是无比感激这个男人。
是的。她太需要个地方來和这个久未谋面的“亲人”聊聊了。
见商裴迪要带走这个员工。餐厅经理诧异。虽然有怨言。还是沒有忘记朋友的嘱托。但也不敢阻拦。只是很委婉地表示他会狠狠地惩罚这个员工。
商裴迪淡淡道。“我走后。你一定会辞退她。是不是。”
餐厅经理一惊。还是点点头。
“那好。既然你打算辞退她了。她和这里也沒有什么关系了……”
随后。在餐厅经理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带走了舒池和祁香。
餐厅经理半天太回过神來。急得直跺脚。赶紧给手下交待。“和那边说一声。这个女人很不省心。现在。她已经被辞退了。去哪里和我沒有关系了……”
这个倒霉的死女人。惹谁不好。偏偏惹了本城这个神秘的腹黑公子哥。
很快。那边來电话了。语气急促。“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餐厅经理气急败坏。“这个死女人笨手笨脚。走了清静。”
“唉呀我的哥哥哎。你这叫我怎么跟上头怎么交待。”显然那边也急了。
“什么怎么交待。她是你亲戚。”餐厅经理很不以为然。
“不是啊。这可是上头老大特意交待的在你这里看着的呢……”
“放屁。这么个老女人放我这都快两年了。我得管她饭管她喝。走就走了。再说你知道是谁带走的。我惹得起吗我。我跟你说。以后你也少弄这些闲的蛋疼的事。”
餐厅经理“砰”挂了电话。
那边愣愣听着电话。垂头丧气。
靠。
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为了当年那点事。把这个老女人弄來一养就是好几年。还不让人知道。
他就是觉得白吃白喝便宜了这个老女人。所以。才自作主张将她弄來放在自己哥们的眼皮底下。这样。一方面便于看管。一方面她干活也不白吃自家的粮食。还有。就是这个地方远离当年的是非之地。就算别人要找。也压根沒戏。
可谓一箭三雕。
沒想到。今天竟然出了大乱子。
他心下大急。
虽然不明白自己的老大怎么会对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如此上心。但是。他是不敢违拗的。
如今这个女人出了问題。他的责任是无可推卸的。
“老大。出大事了……”
听完事件的过程。沉默几秒。电话里传來果断阴冷的声音。“小四。这个女人的利用价值已经沒有了。而且。她的存在。很危险。该怎么做。你知道的。”
放了电话。唤作小四的男人愣怔片刻。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他也不是傻子。
今晚的事情很是诡异。
他可以确定。带走那个女人的是堂堂的腹黑老大。根本不会屑于和一个无意惊扰他的普通底层女人过不去。但是。他却要带走她。
问題。只能是出在他带來的那个女人身上。
再回忆一下餐厅经理对现场的描述。他几乎可以确定。真正要带走这个被他软禁了几年的祁香的不是那个腹黑老大。而是。他带來的那个陌生的女人。
所以。解决这个祁香本來不是难事。但是。现在。他根本沒有把握。他可以从那个腹黑男人的女人里干脆利落地解决掉这个女人。
要这么做。必须搞清楚那个女人是谁。她和本城的腹黑老大之间的关系。
如果一旦沒有把握好。惹怒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黑道闻之色变的男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宁可现在就放下这事去浪迹天涯……
。。
当餐厅经理在楼上猫着腰看着那个餐厅的服务员大妈局促地坐上商裴迪那惹眼的座驾的时候。他更加确信这个服务员大妈的來头恐怕不是像自己的兄弟说得那般轻巧。当下冷汗淋漓。
他刚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