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哥心里明白,商裴迪只所以这么说,无非是不想让曾特发现舒小姐的存在而已,
心领神会后,随即悄悄离开他们,來到楼上,在舒池住的房间前停下,
“怎么可能,,”曾特挣脱开來,平静了一下心神,这才颤颤道,“刚才在楼上,浴室里,我明明,看见她躺在浴缸里……啊啊,是不是姐姐她,她不愿意,,”
“什么,”商裴迪见曾特惊恐地连表达都语无伦次,有些不悦,
沒经过自己的允许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打扰了他即将要开始的春宵一刻不说,只不过一个面孔相似的女人而已,把她吓成这样,说什么见到鬼,
她要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好了,根本沒有什么鬼,你回去休息吧,”
面对衣着单薄地不能再单薄的曾特露出的那姣好的身材,尤其是酥胸半掩,蕾丝短裙快露到大腿根,商裴迪半眼未曾正看,淡淡下了逐客令,
但是他这么说,反而让曾特更加确信她刚才确实看到了姐姐的鬼魂,只不过,很反常的,这个男人并沒有和往常一般,听到自己提起姐姐而动容,
甚至,他的脸色都不好看,
好吧,就当是自己刚才眼花了,
曾特很快从刚才的恐惧里镇定下來,
她好容易跟到这里,更不可能忘记她來的目的,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而且,她这趟能回到国内,真以为她只是思念故乡,
那只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托辞而已,不这么说,大约他这辈子都不会带她回來,
她沒有别的意思,就是要和那死去的姐姐说清楚,
活着的时候你和商总良人之间是你情我愿,她这个后來者只有眼热的份儿,自然沒有什么意见;但是,姐姐你既然已经作古好几年了,却还强占着这个男人的心,实在是不公平,
活人不跟死人斗,
按理,曾特其实也沒有必要非得亲自去姐姐的墓前低三下四地说些什么含蓄地表白自己的心迹,但是,顾及到姐妹一场,虽然只是同父异母,她以为自己这么做,一是尊重死去的灵魂,二更是为了图个心安,
但是,转身,姐姐的灵魂便出现在这里,真是岂有此理,
曾特望着商裴迪幽暗的眼眸面色变幻之余心底很是忿忿,精致的脸庞也染了淡淡的红晕,“不,”
她倔强地站在原地,在商裴迪将要和她擦肩而过之时,她灵活的手勾住了商裴迪的胳膊,
“我不要走,”她转身來到商裴迪的面前,仰头,眸子里全是受伤和委屈,“回來这些天,你一直也不來看看我;这里,我无依无靠,你让我去哪里,”
商裴迪步子一滞,还是停下身來,不动声色地甩掉曾特纤细的手指,眉头不易察觉地微蹙起來,
这个女人,心思越來越多,胆子也越來越大,
这里房间那么多,她却偏偏出现在舒池所在的房间,
要知道,那里是自己惯常休息的地方,若不是有什么念头,能半夜三更穿成这个模样去自己的房间,
若不是她存了什么样的后怕的心思,她怕是不会将浴缸里的舒池错看为曾洛的鬼魂,那就更有这个胆量将这个地方搅得不得安宁,
想到这里,商裴迪再联想到保镖说的白天曾特在曾洛的墓前叽叽咕咕了半天,最后神色轻松地坦然离开,
他的眸子里,蓦地,有了淡淡的怒意,
“曾特,”他转眸,漆黑如墨的眼底令曾特也是一惊,“现在穿好衣服,离开这里,马上,,”
听着商裴迪毫不留情的声音,看着他矫健的身姿消失在华美的旋转楼梯上,再也不回头,楼下的女人,突然地,心里仿佛有什么破碎了一般,大大的眼睛里,一瞬间,盈满了泪,
她努力克制着,克制着,让所有的泪水倒流回去后,然后亮晶晶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转身,对身旁商裴迪身边的保镖昂然道,“送我回去,”
夜凉如水,她甚至连衣服也沒有加一件,坐进车里,望着刚才自己闯进去的房间里已经亮起了灯光,
那午夜的灯光温馨而让人心生温暖,但是,那里却不属于自己,
屁股下真皮座椅凉地刺骨,更凉的是自己受伤的心,而且是,哇凉哇凉的,
曾特凝望那窗口的灯光灭掉,这才怔怔收回目光,狠狠拍了一把身旁的座椅,满腔的心酸和受辱瞬间化作无声的泪水,滚滚而落!
商裴迪,你丫够狠,
我和你沒完,
,,
舒池刚躺下不久,还在和周公下棋,就被刺目的灯光给弄醒了,
睁眼一看,衣衫整齐的商裴迪站在床边,看样子是刚回來,
商裴迪从來就沒有正点休息过,她也习惯了,
只是向自己的肩头拢了拢被子,含糊道,“回來了……”
随即翻个身,准备再睡去,
睡眼惺忪的模样和微带鼻音的声音让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