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车里的男人就看见阳台上,原先盘膝而坐的舒池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一个趔趄,扶住了栏杆,
手里的酒瓶和栏杆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还真担心酒瓶被撞碎了,
好在有惊无险,
接着就看见栏杆上的女人开始扶着栏杆发呆,
那酒有很强的后劲,他想,
商裴迪下了车,刚來到小白楼的下面,就被上面尖利的碎瓷声惊吓了一跳,抬眸,舒池的手里就剩下一截瓶颈,白色的栏杆上溅上的红酒汁,格外刺目,她则痴呆呆地望着一地的碎片,
商裴迪快速跑上楼,
阳台上,舒池颤巍巍地抱膝倚靠栏杆而坐,深深埋头于膝盖中,手里还握着半截破碎的瓶颈,
低低的哽咽声里,她的肩膀急剧耸动,
地上,蜿蜒淌开的红酒还有碎玻璃的茬子四处都是,舒池的脚面上分不清是红酒还是被玻璃溅上的血迹,
看着那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商裴迪的心,莫名地,一下柔软了起來,
他慢慢蹲下身去,从舒池的手里慢慢抽出了那截尖利的瓶颈,说实话,刚开始,他吓了一跳,以为她自杀,
觉察到手里的异样,舒池缓缓抬起头,一双略有些红肿的眸子透着虚浮的迷离,她盯着蹲在她面前的商裴迪的脸好一会,才“嗤”地一笑,晃晃脑袋,“怎么看见他了,他不是生气了吗,他不是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