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哪里会明白自己这些年來。需要的是一种自我麻醉的慰藉呢。
他自嘲地笑笑。
舒池在空旷的海棠林里徘徊徜徉。只觉得一腔浊气被这天地间的美色给荡涤地干干净净。一种从未有过的清新和明快的轻松感包围着她。让她忘记了一切俗世尘埃。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
从海棠里转出來的时候。她还留恋不舍。不住地心里惊叹。自己已经在里面转累了。竟然还沒有看到海棠树林的尽头。
站在來时的海棠树下。不经意间抬眸。看到不远处自己刚才下來的小白楼上。一个男人正手执红酒杯。凭栏眺望。
她看向他的时候。那个站得如雕塑般的男人也收回眼神。望向她。
离得并不远。舒池可以清晰地看到商裴迪凝视着她的那双墨玉般深邃的眼眸。神色淡淡的。
四目相对。舒池一瞬间的尴尬。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是不是刚才自己在这片海棠林里转來转去。他都看到了。
沒有经过他的允许自己就在里面。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舒池静静站在原地。心底竟然有了丝丝的惶惑。清晨的阳光暖洋洋的。她的鼻尖竟然渗出微微的汗珠。再也挪不动脚步。
直到楼上的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转身离去。
她才松了口气。
突然间觉得有些累。舒池抬手抹了把额前的汗水。干脆在树下坐了下來。
松软的土壤。清晨微微有些凉意。
她坐了一小会。扶着树站了起來。
指尖所到之处。似乎被什么勾住了。
转眸一看。竟是一根细细的丝线。缠绕在树上。
顺着丝线向上看去。海棠花中间。似乎有个小小的木刻吊牌。但距离有些远。隐约能看到上面有字。但是。隐藏在海棠花里。还是看不清。
回到客厅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和鸡蛋还有小米粥。
舒池也饿了。既然摆上了就吃呗。反正又沒有别人。
一顿饱餐后。舒池有了力气。
抬眸看看客厅里的西式挂表。已经九点半了。
什么。都周四了。
记得自己去C市家里看的时候是周一。怎么一转眼就是周四了。
她急忙上楼。來到房间里。
开始四处搜集自己的东西。手机呢。自己从家里带出的东西呢。
可是。刚才被自己视为天堂的房间里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沒有。
她慌了。
奔到走廊的房间上。大声道。“有人吗。有人吗。”
回应她的只有空旷的房间里的回音。
她不死心。刚才她明明看到楼上的商裴迪了。
“你在哪里。。快出來。。”她跑到楼下。
不一会。听到身后礼貌的声音。“舒小姐……”
舒池身子一顿。转身。挑眉。“图哥。你也在这里。……他呢。”
图哥笑笑。“商总刚离开。他说让舒小姐好好在这里养伤。暂时哪儿也不要去了。毕竟。这里安全些……”
舒池一窒。“我睡了整整两天吗。”
“嗯。”图哥点点头。“舒小姐手上有伤。而且。发了两天高烧……”
“两天高烧。”
她有些不太相信。
“C市是个危险的地方。所以。也沒有让你在那里停留。商总直接派人包机把你接回來的。”
图哥说得平淡。舒池心里却是一颤。
包机接回來的。
接她需要这么大的规格吗。
沉默了一会。她问道。“我的手机呢。还有我的。我的。东西呢。”
图哥走到客厅一个壁橱前。从中拿出一个塑料袋。回身递给舒池。“舒小姐。看一下。东西应该都在这里。”
“谢谢。”舒池拎着袋子上楼了。
脑海里却是反复琢磨着图哥的话。又想起商裴迪嗤笑的话语。他说过不打算救自己。竟然包机将自己接回來。
走到半路。她猛然转身。叫住就要走出大门的图哥。
“图哥。等一等。”
图哥讶然停住脚步。看着舒池气喘吁吁地从楼梯上跑下來。
來到他的面前。舒池涨红了脸庞。“图哥。我想和你聊聊……”
小白楼的外面。一柄撑开的大太阳伞下。一张小桌。两把藤椅。
舒池怔怔望着图哥的身影渐渐远去。好一会。才有了思考的本能。
原來是这样子。
她沒有想到。那个想劫持自己的小混混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背景。而为了她。商裴迪竟然心甘情愿地掏出了两千万來摆平。
她和商裴迪之间的约定看來已经不是原先的两百万了。一夕之间增长了十倍。
就算两百万的时候。她都觉得是个梦魇。漫长无边。那么两千万……
只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