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青觉得奇怪,“你真不回家吗,不想家里人,”
栗小丽白了一眼毛青,“想,当然想,但这次不是为舒池吗,”
说这话,栗小丽说这话其实是心虚的,当然,毛青也不完全相信,
毛青也多少知道点栗小丽的家庭情况,
栗小丽的父亲是C市当地著名的建材商,家里的经济状况自是不必说,关键是就栗小丽一个独生女,望女成不了龙也得成凤不是,可是,栗小丽最厌烦的就是跟着父亲屁股后面和各色人等打交道,阿谀的,拍马的,送礼的,献殷勤的……官场上那一套栗小丽是看着就烦,想起了就便秘,所以,她自己也知道成不了那块器,于是,干脆自己出去找事做,就是图个清静,
这当父亲的一看自己家女儿算是扶不起的阿斗,伤心之余,很快做出部署,得找个可靠能干的上门女婿才是正道,
于是,这消息一出來,那些渴望少奋斗N十年的优秀青年们可谓是如过江之鲫,虽然里面不乏有达官贵人之子,相貌英俊,甚至事业有成,但栗小丽统统沒有感觉,
栗小丽这叫一个烦啊,在家的事情就是吃饭睡觉然后“被逛街”,于是,不胜其烦之下,卷了个包裹去投奔了舒池,
当然,她可沒有敢把去投奔舒池的真实原因告诉舒池,虽然舒池嘴巴严实而且交往人不多,但是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吗,
不过,面对毛青,栗小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來,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毛青还是有很深的信任度的,虽然他刚才的心不在焉让她有些生气,
不为别的,就冲他为了救舒池被揍地鼻青脸肿,而且,竟然能想法联系到几乎毫无联系的自己,
别的不说,这个毛青绝对是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那种,
听了栗小丽的话,毛青倒也能理解,
和栗小丽告别后,毛青给家里打个电话,和奶奶报了个平安,只说舒池打算在C市呆几天,他陪着转转,
奶奶听了倒也沒有说什么,只是说道,“毛青啊,好好珍惜和舒池在一起的时间……”
毛青听了心底是百味杂陈,
栗小丽回到酒店里也是辗转反侧,心里慨叹舒池苦命的同时,还是挺羡慕舒池的,真的,舒池这男人缘还不浅,有啥事都有男人替她想着担着,
这边这个毛青为保护她挨了一顿胖揍,那边那个向总为她不惜派大律师过來协调,就连那个和舒池已经分手的挨千刀的余年还不时地发短信骚扰自己问舒池出了什么事,
MD自己这边混了这么多年,别说正儿八经的男朋友了,就连个蓝颜知己都沒有,唉,
栗小丽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人生的二十六七年算是白过了,
看看表,才十点半,他娘的,算了,出去逛逛去再说,
打定主意后,栗小丽在镜子前给自己化了个烟熏妆,是那种不是特熟悉自己的人认不出的妆容,然后穿上黑色的泡泡衫,白底黑花的泡泡裙,
出门,打车直奔“么么”迪厅,
这可是自己在C市的老根据地了,
推门进去,光怪陆离的灯光,衣着各异的年轻男女,震耳欲聋的音乐,栗小丽猛然吸口气,这种当年的快感又找回來了,
她看看周围,面孔各异,但是,心底还是由衷的激动,老娘我终于又杀回來了,
刚找到一个座位坐下,身边就过來一个人搭讪,“小姐,有人找,”
栗小丽简直是郁闷,自己哪里像“小姐”了,再说,这个人很不懂行情,上來第一句也不是这样的,应该是“请你喝一杯,”
这样她就不用点啤酒了,
懒洋洋抬眸,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与这里的嬉皮风格的少男少女们很是不搭配,她以为是迪厅的保安,问,“谁找我,”
“舒小姐的朋友,”來人淡淡答道,
这一句非同小可,栗小丽吃惊地打量來人,这里居然还有人认识自己,而且,还是舒池的朋友,
半信半疑,栗小丽大拇指指向自己,“知道我是谁,”
“走吧,栗小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栗小丽惊悚,她根本不认识來人,來人却异常坚定地说出她的名字,当下打量对方上上下下后,确信对方无害后,起身跟着那人出去,
门口,一辆黑色的车子正在等待,
上车后,栗小丽疑惑,“去哪儿,”
那人淡道,“有个人要见你,放心,我们沒有恶意,”
栗小丽心里还是疑惑,但是,对方这么说,她也不好说或什么,
车子拐出市区后,在一所普通的居民楼前停住,
下车,栗小丽根本不认得这个地方,说实话,她已经有点害怕,根本不想往前走了,
再说,这些人看起來也不是善类,自己家好歹算个土财主,不是见财起意要绑架自己吧,
那人见状,微微一笑,“栗小姐,不要害怕,我们是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