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你说的秘密。是不是说你。你的身世。”
“身世。”舒池诧异。
“呃。我是说……我听奶奶说。虽然大家私下认为你是清明叔叔的亲生女儿。但其实不是。是吗。”
舒池顿时愣住。
看这情况。八成是奶奶的眼睛出了问題。
毛青后悔了。连连道歉。“舒池。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就是……其实。奶奶。说的。也不对……”
见毛青惶恐。舒池笑笑。“毛青。婆婆说的沒错。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就是捡來的……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儿……或许。都早就死了吧。”
“……”
许久。毛青点点头。那样狠心的父母。说死了也不为过。
电视上见过。遗弃孩子的。要么是穷得揭不开锅。要么就是孩子有病。要么就是性别歧视。
前者无法猜测。可舒池漂亮健康。唯一的解释就是肯定是因为舒池是个女孩吧。
这样沒有人性的父母。其实。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不过。事情得以证明。毛青不禁暗暗佩服奶奶的眼力的同时也为舒池刚才的话心惊。
既然她说出來那就不是秘密。她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舒池懒懒地倚靠在窗前。垂眸不语。毛青也沒有再追问。
沉默了一会。毛青看看外面。又看看时间。“舒池。都快八点了。出去吃点东西吧。”
舒池静默了一会。点点头。“好。”
C市并不是很大。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刻意避开了宾馆附近繁华的市中心。漫步在市郊的小吃一条街上。
这里是城乡结合处。大排档的小吃每天人满为患。这里应该不会碰上什么熟人。
两个人在一家米线小吃的座位前坐下的时候。满身油腻的服务员立马上前。将桌上的残羹冷炙往一个托盘里麻利地一扫。然后殷勤笑道。“两位來点什么。”
“过桥米线。”
“过桥米线。”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报出了同样的菜名。
“好咧!”服务员一边麻利地记着一边笑道。“你们小两口真是默契。以前我看有些吃饭的。一个吃这。一个偏要吃那。嘿嘿。还是你们这样好。我也省事……”
服务员念叨着离去。毛青看看舒池。傻呵呵地笑笑。
舒池则抿嘴摇摇头。这个服务员。乱说话。
热气腾腾的米线很快上來了。
一个砂锅。洁白的米线。豆芽、海带丝、还有鸡肉片。在清汤锅里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再配上一碗陈醋加辣椒末。
舒池拿起筷子。挑了几下。想吃的欲望突然被另外的情绪所代替。眼睛慢慢湿润了。
毛青一下有些惊慌。她这是怎么了。
再一想。也了然。
以前。他们來这里吃饭。那是什么样的心情。现在呢。
舒池极力压下哽咽。“毛青。你不知道。我真的很高兴……这里的米线是我的最爱。可是。我从來沒有想到。还能再回來。和你一起在这里吃个痛快……”
毛青赶紧道。“好。放心。今天我请客。管你吃够……”
两个人边吃边聊。舒池也觉得好久沒有这样好的胃口了。竟然吃了一份半米线。
毛青吃了一份就饱了。看舒池细嚼慢咽慢慢享受的模样。毛青心里一阵感慨。开玩笑道。“舒池。你又为家乡贡献了两份米线的GDP……”
舒池美美喝了两口汤后。这才笑道。“毛青。你开个米线馆吧。我天天给你贡献一份米线钱。不。三份……”
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
看到舒池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那灿烂的笑容让毛青心里也一阵激动。
这个女孩子。她其实还沒有完全长大。
吃完米线。毛青去结账。
等回來的时候。却发现桌前被几个衣着打扮前卫表情猥琐的男人围住了。
只听到舒池惊慌的声音。“你们干什么。。”
“妞。别怕。刚哥几个在这里坐过。走的时候钱包落在这里了!想问问你看到沒有。”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声说道。
“什么钱包。我來的时候什么都沒有。”舒池惊愕之余气坏了。明显的找茬。
“是吗。”几个人互相看看。其中一个上前。嬉笑着说。“妞。你说的哥全信。但是。是不是让哥亲自查看一下。”
说着手就要往舒池身上摸去。
周围的人也有看到的。但都敢怒不敢言。
舒池惊叫一声。“毛青。”
“去你吗的。”
随着一声怒喝。几个小流氓被身后突如其來的力量撞击。向前倒去。
那个要摸舒池的男人不慌不忙地顺手扣住惊慌失措的舒池的同时。看向怒气冲冲的毛青。淡定地笑了一声。“看不出來。还有两下子。兄弟们。都愣着干什么。。”
那些刚被撞倒的人起身。不分青红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