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哥面上唯唯诺诺,心里暗暗叫苦,
这舒小姐她又不是养家里的宠物,上哪儿都随他遛;他哪儿知道这舒小姐好端端地怎么就离开了呢,而且之前根本半点迹象也沒有,
再说,他前天还约她,按照商裴迪的指示给她送过去几套应季的某品牌的衣服,
舒小姐的表现可圈可点,照单全收,还说了句“谢谢”,这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呢,
不光如此,舒池还取走了剩下的八十万,就剩了百十块钱的利息在里面,
图哥知道这事也是因为今天早上手机上才收到的一条信息,
“图哥,我已经离开这里了,衣服我已经快递给你了,麻烦你替我和商总说一声谢谢,这钱算我借他的,等我这边的事情办完我会还给他,还有,请不要再來打扰我……”
图哥心里“咯噔”一下,把这条消息一字不落地念给商裴迪之后,商裴迪更是怒不可遏,
TMD,
这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
只要她开口说一句,有什么事情自己替她办不了,还至于用这样的方式逃离自己,
居然还大牌地说什么不要打扰她,,
商裴迪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只有狠狠踢翻了面前的一个凳子,然后迁怒于看管不力的图哥等人身上,
被劈头一阵痛骂,图哥汗流浃背之余着实是觉得冤枉地慌,
这舒小姐又不是笼中的鸟,把门一关她插翅难飞,这舒小姐多聪明的女人哪,这次能让老板走得放心,而且每次见到自己还表现地那么踏实坦然,显然是计划已久嘛,
老板对这个女人的逃离表现出的不淡定,令图哥深感不安,
他哪儿见过老板为了个女人发过这么大的火,唯一的解释就是老板或许把这个女人当成了已故的曾小姐的替代品,从中寻求慰藉,
按图哥的看法,再怎么着,他们也不是一路人哪,这个女人和老板这么都不对付,离开了也好,省得他的时间沒有干正事,都浪费在这个扭脾气的女人身上,
但是,人在他眼皮底下毫无预兆地消失地无影无踪,他是责无旁贷,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亡羊补牢,“我马上去找她回來,”
商裴迪压压火气,语气森冷,眸色阴鸷,“不用了,让她去吧,”
这个女人性子倔强,不撞南墙不会回头,
好,就让她去撞,最好撞个头破血流,最好到最后跪着來求自己,,
,,
C市,东郊乡下的一个村子,
这个季节的乡下,处处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城市开发的步伐还沒有到这有些偏远的地方,因此,乡下的生活仍然保持着原汁原味的农村气息,
通往村子里的公路两旁,仍然是在最后的季节里争相怒放的万亩荷塘,
大大小小的荷叶交叠,深深浅浅的碧绿在初秋的风里如波浪般延展向远方,已经盛开的荷花在风中轻舞,含苞待放的则如令箭般矗立,路边可以听见远处荷塘里泛舟游玩的欢笑声,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舒池坐在客车上,望着这迷人的景色喃喃道,
“到站了,到站了,有下的木以,”
破旧的客车在村口停下的时候,地方口音很重的售票员开了车门,朝后面对这一地方的景色赞叹不绝的乘客嚷嚷道,
于是,一车乘客被这景色吸引,纷纷下车,
舒池跟着人流下來,环望了一下四周,深深吸口气,随后拎上包,向里面走去,
通往村里平整的道路上,已经不是原來一刮风就漫天扬尘的土路,如今铺满灰色的石子,整齐划一的灰砖红瓦的平房,会看到前排的砖瓦房上都写着“欢迎您再來”的字样,
再往里走,一水的餐厅一字排开,菜式都是就地取材,什么荷叶饭,荷花菜等各式各样的农家饭,
舒池感慨万分,有些年头沒有回來,这里都变了样,
昔日闭塞的农村也开发了旅游项目,家家也盖起了崭新的砖瓦房,从前印象里的那个破败的村子已经找不到痕迹,
舒池沿着村里平整的道路慢慢走着,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儿时的回忆,
村里來來往往的都是村里的人和來吃饭观光的游客,舒池四处打量着,竟然一个人也不认识,偶尔有认识的年龄大的,想打个招呼,可岁月变迁,人家却又不认识她了,而和她年龄差不多大的也不愿留守此地,
舒池颓然叹了口气,脚步突然沉重起來,抬头望望天,有些茫然,自己这趟來,到底会有些什么收获,
凭借记忆,舒池沿着荷塘的边上,拐入一条胡同,一直向前走,而后又穿过两条街,在村子东侧的一户人家前停下,
修葺一新的砖瓦房,宽敞的院子,结实的木门,可以很清晰地听见院子里传來的鸡鸭鹅叫唤,
舒池看看院子里那棵大柳树,现在已经遮盖了半个院子,深吸一口气,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