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颓然坐下去。懊恼地揪住头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趟浑水。自己为什么要來淌。
转念一想。都怪这个该死的舒池。被向氏集团的龙太子看上。你端的是什么臭架子。
这一段。就因为这个舒池一次又一次冷情拒绝了自己的老板。搞得自己被株连。时时被自己的老板迁怒于自己办事不力。真是气死了。
苏岚决定还是要和舒池谈谈。
。。
舒池疲倦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眼前雾蒙蒙的。好一会才聚拢眼神看清楚。
后背上传來那均匀的呼吸声还有那强有力的心跳。让她不敢动。
空洞的眼神盯着那被轻风舞动的落地酒红色窗纱。许久。轻轻叹了口气。
昨夜一夜折腾。她实在是困倦地要命。
她真的想不明白。这个变态的商裴迪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花样來折磨她。
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
她悲哀地想。
不知道这样的睡姿保持了多久。舒池觉得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紧紧搂着她的男人睡得正香。她却累得要命。
她动了动身子。试图从商裴迪那沉沉的胳膊下挣脱出來。
她胸中被压抑、愤懑的情绪所充斥。需要喘口气。不然。真的会憋死。
果然。她一动。头上就传來低沉不快的声音。“干嘛去。”
我干嘛去。
这儿有什么可干嘛的。
再说我这浑身都是伤。稍微一动都有碎骨折筋般的疼痛。
我能干嘛去。。
舒池索性不理他。她觉得真的沒有话和他讲。
他的话要么让人生气窝火。要么让人直接无语。
除了两个人从一开始交流上就有问題外。再就是或许两人还有代沟不成。
虽然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但是。应该不会算老。但要说年轻吧。肯定也不会年轻到三十以内。
“你多大了。”舒池想起一个新话題。侧眸问道。
商裴迪微怔。“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问问。”知道他也不会说。算了。纯粹是自己无聊。
“三十三。”
应该是同龄人。
舒池有些意外。努力回过头來。在身后的男人脸上一逡巡。随即收回眼神。“有女朋友吗。”
舒池再次语出惊人。
“……”
这回轮到商裴迪意外了。
这个女人。不好好睡觉。一早醒來。哪來这么多奇怪的问題。
他眉峰一蹙。盯着舒池那光洁白皙的后背。眸色闪过一丝不快。。还沒有女人问过他这么私人的问題。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问。语气有一丝生硬。
感受着脖颈间被炽热的呼吸撩地有些**。加上身后男人语气里的不耐。舒池话到嘴边又咽下。
不说算了。
她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如果他有老婆或者有女朋友。那得是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定力才能受得了这样的男人。。
成天顶个黑脸。喜怒无常。眼神阴鸷。行为变态……哦。还有。。杀人不眨眼……
这是人嘛。或者说。这是个正常人吗。想想都觉得可怕。
当然。这样的话。也只有在舒池的肚子里回旋。
如果她这么说出來。天知道这个已经不快的男人会发什么飚。
算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祸从口出。她还是知道的。
而且。这样的祸事带來的后续作用她不是已经领略了无数次了吗。
舒池龇牙咧嘴地强撑起身子。随手从床头拉过一条浴巾裹在身上。做完这些。就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双脚一着地。就感觉那腿不是自己的。于是。身子一歪。幸好及时扶住床头柜。才沒有倒下去。
从起身到浴室。短短十米。她用了差不多五分钟。
而自始至终。商裴迪都只是在床上看着舒池困难地去冲凉。
等舒池的身影消失在卫生间里。他才收回目光。若有所思之际。随手点燃一支烟。烟雾袅袅里。望向窗外的眸子越发幽深起來……
……
日本。东京。夏日的午后。
木制的雕花长窗外。数株树龄很长的樱花开的正盛。成簇的樱花连成粉红色的一片。似天边的彩云。又如美丽的织锦般绚烂多姿。
窗内。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宽额高鼻。朗目星眸。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的西装。愈发显得这个男子清俊卓然。气质高贵。
近在咫尺处。一个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白色的长裙。乌黑的发丝被窗外的清风吹起。露出脸庞及脖颈上若凝脂般的肌肤。如古希腊女神般的恬淡面庞上。一双美眸顾盼生姿。
此刻。她瓷白的面庞上红云乍现。垂眸对着眼前的男子低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