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回忆着和向南的几次见面。不经意地。心底渐渐柔软了起來……
沒有经历过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的人永远都不会体会到。在那生离死别的时刻。被人紧紧拥住的安全感到底是什么滋味。。或许比一万句“我爱你”都让人刻骨铭心……
能共同经历。共同渡过。又共同平安……
就这一点。足矣。
舒池这么想的时候。回到京城的向南接到舒池來的信息也感慨万分。
若不是这场突如其來的飞机事故。他和舒池的关系怕是还停留在原地。
这场让他当时也是经受生死考验现在想來也是后怕的事故。竟然成全了他。
看來。要征服一个人。有时也完全不是“事在人为”。还是天意使然。
之所以这么信心百倍。完全是因为从栗小丽那里得到关于舒池这几天表现的消息和舒池的來信。
虽然每次舒池的信息很简单。但是。比起之前。次数到底是频繁了一些。比如。这次。舒池的信息是:“我已经吃过了。你吃了吗。胳膊上的伤好些沒有。”
他很快回信。“差不多了。等你回來基本就痊愈了……”
舒池沒有回复。但是。心里是甜蜜的。
。。等你回來
听听就让人有种隐隐的期待感。
舒池盯着信息。翘起好看的唇角。无声地笑了……
栗小丽这几天一直观察着舒池。如今看舒池对着短信眸中竟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向总。一番努力算是沒有白费。
不过。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看來经受过那种惊心动魄的环境考验的感情比说一万句“我爱你”都來得坚定和有说服力。
“沦陷了吧。舒池……”
栗小丽毫不客气地取笑道。
军功章啊。应该有你的一半。也得有我的一半好不好……
舒池愕然。随即失笑。“又不是鬼子扫荡。沦陷什么。。。帮我叫辆车吧。我准备明天去看看我爸爸……”
栗小丽抱着膀子看舒池。半晌道。“你感动吗。”
“不敢动。疼着呢……”舒池老老实实回答道。
“……”栗小丽哭笑不得。只得顺着话題。“你敢下來吗。要不再等两天不行吗。”
栗小丽还真有些担心。说生怕她弄不好留个意外残疾什么的。
“去你的。”舒池心情不错。自然也不计较栗小丽的乌鸦嘴。“我得赶紧去看看。回去还有工作呢……”
“只要向总一句话。你这辈子还工作什么。”栗小丽时时都要提醒舒池这个向南向总存在的重要性。
舒池淡淡一笑。未及言语。只听房间电话响起。
栗小丽接起來愕然。那个舒池最不愿意见的扫把星余年就在楼下。
“他怎么知道这里的。”舒池疑惑。
栗小丽苦笑。“这可真不干我的事。鬼才知道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找到这里來的……”
舒池抿紧嘴角不再言语。栗小丽当然知道这是她不高兴的前兆。
于是。连忙道。“放心。他怎么來的。我一定让再让他怎么回去……”
“扑哧。。”舒池被栗小丽的鬼脸逗得笑出声來。
恰好舒池的。手机响了。
“好了好了。估计是向总又來找你说话了。我先撤。。”栗小丽拉开门跑了出去。
舒池笑笑。拿起手机。当看到那串号码的时候。刚才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
甚至。因为來电很突然。猝不及防之下。她的手还有些颤抖。
定定心神。她还是接通了。
“怎么。不打算回來了是吗。”
当商裴迪低沉冰冷又淡然的声音在手机里清晰地响起的时候。舒池身上仿佛数九寒天被雪水一浸。周身起了一层毛栗子。
她离开京城并沒有告诉他。他这么问。显然。对她的行踪应该是了如指掌。
掌心里也顿时冰凉一片。沒有拿电话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角。沉默一会。舒池硬着头皮。低低道。“办完事就回去。”
“嗯……那么。伤。好些了吗。”明明是关怀的话语。但是。从商裴迪的嘴里说出來。带着揶揄。又仿佛有所指。让人极为不舒服。
而舒池到嘴巴的话“已经好了”突然咽下。谁知道商裴迪问的是她的哪桩伤。
。。是之前在床上他给她弄的伤。还是这次飞机出事她受的伤。
当然。按照她对这个人渣禽兽兼魔鬼的了解。她毫不怀疑商裴迪问的是前者。
那自然自己答“还沒好”最合适。
或许这样。才会让他更知道他那一天的疯狂给自己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也可以让自己近期内免遭他的侵害。自己的确沒有心情。。
心思回转之下。舒池轻声答道。“还沒有好。。沒好利索……”
沉默了一下。只听见商裴迪轻轻一笑。“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