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栗小丽听到屋里的动静,连忙过来拍门,“舒池,你干嘛呢?”
没动静。
再拍,还是没回音。
拍了几十下仍然没有回应后,栗小丽慌了。
干脆开始踹门。
那门是实木的,岂是轻易踹开的。
完了完了,不会是舒池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寻短见了吧?
这么一想,栗小丽真慌了!
当务之急是先开门再说啊。
栗小丽后退几大步,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正准备小跑往前抬脚向门上狠狠一踹的时候,门开了。
舒池头发凌乱、满脸红通通,无力地倚靠在门上,手上还拿着一根细细的绳子,此刻正盯着栗小丽带着浓浓的鼻音诧异道,“你干嘛?”
栗小丽脚上的劲顿时一松,差点坐下去,攒起精神跑上前,一下抢过舒池手里的细带子,然后抱着舒池的脸差点哭了,“舒池,你这是咋了?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上吊啊?”
舒池先是一愣,接着哭笑不得,破锣似的嗓子说道,“大姐,我上什么吊啊——你松手,我的睡衣带子松了……”
栗小丽赶紧擦泪一瞧,还真是,自己这么一拽,舒池身上的睡衣散了,不过,那么一眼,栗小丽惊吓地心脏病差点要出来,胸前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察觉到栗小丽的目光,舒池沉默地接过带子,重新束好睡衣,淡淡道,“我发烧了,送我去医院吧……”
栗小丽面试也不去了,直接搀着大夏天包裹地跟北极熊似的去了医院。
可是,舒池依然还说冷。
没有办法,临走时栗小丽愣是把舒池整整齐齐的衣柜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下层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件羽绒服,这会也用上了。
当大夏天大家坐着都嫌热的时候,医院里居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羽绒服的女人,这一下,不光惊动了来往的病人,还真惊动了医生。
坐在医生面前,满脸通红、咳嗽连连还涕泪横流的舒池在女医生还未说话前,突然说了句,“医生,我是不是得了绝症了?”
女医生吃惊,给舒池简单检查了一下,说道,“不会吧?你这看起来就是重感冒,最多是流感。怎么还绝症呢?”
舒池翻翻眼睛,“医生,我要求抽血,从头到尾化验一遍,能检查出所有得病项目的我都要求做一遍。”
女医生皱眉,抽血是对的,但没有必要这么个糟蹋钱法啊?
她将开好的化验单递给舒池,看着舒池转身出去之际,低声对陪着进来的栗小丽说道,“你的朋友是吧?你最好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栗小丽瞠目。
舒池苦笑摇头,自己不是心理的问题,是生理的问题,还医生呢。
医生没有给舒池开那么多化验单,舒池就是被抽了个指血,化验结果也很快。
医生看看化验单后,说道,“典型的病毒性感冒。”
舒池觉得头脑“嗡嗡”的,没有听到感冒两个字,只听到“病毒”了。
而“病毒”两个字让她是心惊肉跳、坐立不安。
这传播速度也太快了吧?!
你想,禽兽先和那个女人搞了一通,又对自己蹂躏一番。所以,不管怎么说,他俩最少有一个是病毒的携带者,不然,怎么会传染给自己?自己一向身体健康……
这么一想,舒池坐不住了,“医生,怎么办?怎么办呢?还有救吗?”
女医生越发觉得这个病人有问题,表情也不耐烦了,“感冒有什么大不了的?打个点滴,顶多一礼拜就好了……”
“感冒?”舒池一愣,看看栗小丽,栗小丽点点头。
舒池还是不放心,“医生,你确定我没有别的问题了?刚你说‘病毒’……”
医生“唰唰”几笔写好了处方,“感冒分两种,病毒性和细菌性的,你这是病毒性的,好得慢,回去多喝水,多排泄,不吃油腻的……还有,你正发烧呢,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别捂出毛病来……”
如此嘱咐一通,医生抬头,“下一个……”
陪着舒池打点滴的时候,栗小丽看着病床上昏昏睡着的舒池,无语地看着舒池调成静音的手机闪了又闪。
实在是忍不住了,舒池拿起手机,小心翼翼地问道,“喂?”
电话那边先是一怔,接着问道,“是舒池小姐吗?”
“不是,她生病了,在医院里输点滴呢。你是哪位?回头我告诉她……”栗小丽说道,总觉得这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哦,哪个医院?”来人不答反问。
栗小丽也没有隐瞒,“一个社区医院,稍等,我问一下……”
挂了电话后,栗小丽猛然想起,这不是那个帅哥向南向总裁的声音吗?
老天,难道他要来看舒池?
果然如栗小丽所想,不出半个小时,向氏集团的总裁向南出现在这个小小的社区医院里。
社区医院里面人员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