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刚刚跟宋昱主动套话,就是为了给琉森创造时机。
现在看他果然成功脱身而去,沫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宋昱敏锐地盯了沫蝉一眼,“你当时到思归家,跟思归妈起冲突的那次,陪在你身边的同事,除了这位谢纨素之外,另外那位就是那个琉森吧?”
沫蝉故意迟缓地想了想,“宋大哥,我还真忘了。当时光顾着跟思归妈妈吵架了。”
宋昱又盯她一眼,“虽然现在你们只是嫌疑,但是我也不会让他在我眼皮底下失踪,。夏记者先跟我们回局里吧,我跟你保证,很快你跟那位同事就能见面。”
“是么?”沫蝉微笑,“好啊。不过既然要跟宋大哥你回局里,我想我现在先联系我的律师,让他从d城赶过来陪着我比较放心。”
宋昱也差点笑了,“夏记者原来早就雇有私人律师了?”
沫蝉知道他想什么呢:以她一个大学毕业证还没拿到的实习记者,又是普通家庭的小白丁儿,能雇得起私人律师么?
沫蝉只笑眯眯答:“宋大哥,您知道曾晨鸣律师吧?嗯,就是那位,请警方代我联系一下。我要等曾大状到了,我才能回答各位的问题。”
以曾大状的身份,从d市赶到湖西县来,估计至少得24小时以上。那么这24小时的宝贵时间,就可以帮小邪去查明许多事情了。
宋昱听说曾大状的名头也皱了皱眉,他们业内都知道这位律师难缠,没想到小小的夏沫蝉竟然能邀请到他来当她的私人律师……宋昱知道,这一仗更不好打了。
不过宋昱倒是爽快点头,“好,我现在就联系曾晨鸣律师,你可以跟我们走了吧?”
斯夜漫长。纨素了无睡意,而沫蝉靠着椅子背睡得东倒西歪。纨素叹了口气,坐到沫蝉身边去,将她那颗左右摇摆的脑袋搁在自己肩头。沫蝉的脑袋碰着稳定的支撑,反倒醒了,揉着眼睛瞅纨素,“纨素,你怎么还不睡?”
纨素苦笑,“哪里睡得着?倒是你心宽,睡得这么认真。”
“哈哈……”沫蝉大笑,“我从小就睡相不好,所以夜里睡得总是不安稳。这回到这儿来睡,一想到外头都有人民警官给咱们站岗,神马都不敢来打扰我的睡梦——我就睡得可安心了。”
纨素微微挑眉,“沫蝉,从小到大你都睡不好么?夜晚,总有东西去找你?”
“也说不清啦。”沫蝉困惑地摇摇头,“我小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只道是都做了噩梦吧。”
纨素叹了口气,“怪不得总看你挂着黑眼圈,而你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原来是久病不知痛了。”
“是呀。”沫蝉抱着纨素的手臂吃吃地笑,“尤其今晚还有你陪我,我就更睡得香了!”
“你呀,”纨素无奈地伸指尖点了沫蝉额头一下,“你就真不担心思归妈妈的命案么?如果真的赖定我们了,可怎么办?”
“纨素你别担心。”沫蝉安慰她,“你想,思归妈妈去旅馆见咱们,虽然她行止小心,但是那村子毕竟地方小、所有人彼此都认得,所以难免有人会看见。咱们果然就是思归妈妈最后见过的外人,所以咱们自然会担上嫌疑的。这没什么可怕,也不用太过担心”
沫蝉握住纨素的手,“我相信这世上黑白终归分明,不会有人平白无故陷害咱们的。”
纨素点头,“沫蝉我也想相信这个世界黑白分明,可是我总觉得此事来得不简单——就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咱们的。”
沫蝉拍着纨素的手,“该来的,便躲不掉;不该来的,也别白寻思。纨素你放心,不管这件事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总归会有办法让咱们安全离去的。”
“沫蝉你有什么办法?”纨素急问。
“办法有好几个:眼前的第一个,就是曾大状。他是非常有名望的律师,有他在,我相信我们第一步就有机会洗脱嫌疑。”
“沫蝉你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备用的办法?”纨素很是吃惊,“怪不得你还能睡得这么安稳,。”
沫蝉含笑摇头,“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哦。现在该做的事,是睡觉。等着天亮了曾大状来,我们好有饱满的精力将一切事情跟曾大状讲明。”
这个夜晚,江远枫立在麻醉科的办公室外。他想起沫蝉问过他的那些话:如果将一个大活人变成行尸走肉,都有什么办法?
他当时给出的常见手法有两个:中枢神经麻醉,或者是心理催眠。
两个手法之中,最容易施行的当然还是麻醉,于是今晚他要从这里查起。他相信,沫蝉问起那个问题来,定然是已经出了问题。
这个时间,麻醉科早已下班了,可是一间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因为麻醉师的特殊工作性质,这边麻醉科的医护人员有时夜晚也要去支援急诊那边,所以这边亮着灯也不足为怪。可是这却瞒不过江远枫,因为如今医院里的一切事物他都了若指掌,他知道今晚急诊那边的麻醉师全员到岗,不存在需要麻醉科借调过去的情形……他今晚,在等一个人。
果然,方婆那圆滚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