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累了。我自己都不爱了,又干嘛要你爱我?”
“圆圆!”江远枫震惊,“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怎么变成这样?”袁盈像是听见了世间最大的笑话,走上来伸手指挑着他下颌,“你难道不知道么?都是因为你,让我心死,其他书友正在看:。人的心已经死了,剩下的这副躯壳不过是行尸走肉。是我自己,却又不是我自己了。而杀死了从前的袁盈的凶手,就是你啊。”
“你竟然,还在贼喊捉贼么?”袁盈又伸出舌尖儿来舔江远枫下颌,却被江远枫避开。
“圆圆,你放开。这样的你,让我恶心!”江远枫这次毫不留情,将袁盈猛地推开,“心魔自生,与人无尤!从小到大我都对你说得很清楚,我不爱你,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小婵;而我对你,不过是兄妹之谊!”
一向儒雅的江远枫,对人总是温柔有礼。可是这一刻,柔软的丝若坚韧起来,便是利剑都无法斩断。袁盈看着坚毅走远的江远枫,面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我就是不甘心,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那个夏沫蝉!江远枫,如果她好,如果她真的样样儿都超过了我,那我也会自惭形秽,我也能甘心——可是她偏偏什么都不如我,凭什么就这样打败了我!”
江远枫皱眉回首,凝望因为嫉妒已经五官狰狞的袁盈,叹了口气,“圆圆,承认吧,你自始至终都不是因为爱我——你只是不甘心输给小婵。”
江远枫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直觉:袁盈真正的“敌人”不是他,而是小婵。她真正想要征服的也不是他,还是小婵!
说什么爱他,不过只是一个媒介。
想到这里,江远枫收住急于想奔出门去的脚步,硬生生转身回来,抽过被单裹住袁盈肩膀,“夜深了,你好好睡吧。圆圆,我去给你做醒酒汤来。”
望着江远枫的背影,袁盈唇角冷冷勾起。他是为了夏沫蝉,才肯留在她身边的吧?不过没关系,至少她赢了,就算是表面上的赢,外人不知道内情就好。
武则天驯马,三种工具:鞭子、锤子、匕首。
夏沫蝉就是她能握在手里的鞭子。用这条鞭子抽打江远枫,他便会乖乖的了。
沫蝉正工作呢,突然接到莫邪电话。沫蝉躲到走廊去接,却听见莫邪在里头坏笑,“主编给我打电话了,说你那稿子被毙了。”
“啊?”沫蝉心一下子跌到谷底,“主编真的那么狠啊~~”
妈的,难道真还被绿蚁言中了?虽然心里是能做好准备的,可是冷不丁一听见还是难受了。沫蝉弓着背用球鞋底蹭着地面,“……可是,凭什么啊?我觉着我写得挺好的啊。好歹,我在学校也是一等奖学金呢。”
对于写稿子,沫蝉实则自信满满。今天实在是有点受打击。
莫邪在电话里欠揍地幸灾乐祸地乐,“你别不服气。主编是老狐狸,他一眼就能看出你稿子里的问题来。”
“什么问题啊?”沫蝉攥紧电话。
莫邪这回的笑温柔下来,“傻瓜,老狐狸说你写作的心态不够真诚。”
“呃?”沫蝉这才结舌。
莫邪听见了,就笑得更爽朗,“所以你看,他没冤枉你吧。你写稿子的时候,一定把小富和思归的许多细节给隐晦掉了。一篇需要纪实的稿子,缺乏细节的支撑,就只能靠虚张声势来填补——那看起来,肯定感觉缺乏诚意了。”
沫蝉扁嘴,“可是,我真的不能都写出来啊,要不还不天下大乱啊!……可是我的心是真诚的好不好!”
“好。”莫邪笑,“就算他们都不知道,我却知道。”
一股子火辣辣的水意忽地涌上眼眶,沫蝉深深吸气,“你知道管个p用啊,老纸还不得自己回去改稿子去,!咩咩滴,老纸最不爱干改稿子的事了!”
沫蝉一急,粗话都喷出来了。莫邪在电话里听着就笑,也不说话。沫蝉反倒不好意思了,“不跟你说了,我改稿子去。还有你的图片也被枪毙没?”
莫邪笑:“干嘛呀,你的稿子被毙了,我的图片也得一起陪绑啊?”
“毙没毙?你说啊!”沫蝉小小吃醋。
莫邪在电话里笑开,“没毙。不过呢,我跟主编说了,配图要根据你文字内容来,所以我也要重新做。”
“那还差不多。”沫蝉倚着墙壁笑开。
“不然……”莫邪在电话那边磨磨蹭蹭,“你到我这里来,我们一起做?”
沫蝉登时慌神,骂他,“滚!”一起做你妹啊做!
莫邪在电话那边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怎么就恼了,缓了两秒才会意笑起来,“诶,我说稿子呢,一起做稿子。你给,想哪儿去了?”
沫蝉满脸的热,冲着电话再低吼,“滚一边儿去!”就心砰砰跳着挂断了电话。此时是在公司,她继续讲下去脸就要烧起来了,她不想被人看出端倪来。
“沫蝉?”冷不丁身旁有人唤她,沫蝉吓得好悬蹦起来,扭头一看原来是纨素,“啊,纨素你吓死我了!”
纨素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