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途径,采访什么人,用什么法子,你都管不着。”
是时候学着不事事都依赖他,这是她应对绿蚁挑战的骨气,也是她对自己的要求。正如绿蚁所说,如果一遇见事就找他帮忙,当然有把握全都成功,可是那哪里是她自己的能力?
今次是她职场上第一次独力出击,那么便也从这一次起,试着走出他翅膀的荫蔽。
莫邪闻言挑眉。
“好了不要说了!”沫蝉抢先截断他话茬,“你说什么都驳回。这次都得听我的!”
莫邪只能叹息着一笑,“我是想说,天黑了,咱们该找个地方吃饭、睡觉。”
沫蝉脸颊腾地烧红,“睡、睡什么觉!”
好吧她承认她非常紧张。这回如他所说,两人来到这小山村里,难免同吃同睡……“睡觉”这个最简单的词儿,此时却总是让她心惊肉跳。
莫邪了解地笑,伸手扯过她小手,指尖交握,“走啦——”
小村子不是什么旅游景点,没什么上档次的酒店,他们两人转了一圈,只找到一间开在小饭店楼上的小旅馆,。
两人简单吃了碗面,听见周遭食客管老板娘叫张寡妇。那张寡妇也果然是大方,跟各色男客人自如调/笑,惹得那些男人开怀大笑,于是不自觉便多喝了一瓶酒、多要了一盘菜。
酒酣耳热之际,张寡妇还拍着那些汉子的肩头问,“要不要叫个小妹妹啊?你放心,我保证不告诉你老婆去。就到楼上,方便着呢。”
沫蝉囧得吃不下去了,莫邪倒是依旧气定神闲,看沫蝉想摔筷子走人,便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指尖轻点她手背,柔声劝,“这是人情世态,你得适应。太清高的人,怎么当记者?”
沫蝉闭上眼睛……虽然有些不舒服,可是她明白莫邪说得对。中国的发展毕竟有地区差异,在这样的乡村难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可能是相对普遍地发生着。她只能适应。
莫邪看她安静下来,便抬手召张寡妇。因莫邪此时依旧是“转音小王子”的装扮,那张寡妇对莫邪并无一分好颜色,看他抬手便走过来,懒洋洋问,“后生仔,又有什么事?”
莫邪一笑,“大姐,给我一盒最贵的烟。”
张寡妇先时看两人就一人一碗面,根本赚不到几块钱,还以为这俩是小气鬼,倒是没想到这后生仔还能出手这么大方。便殷勤地将烟递过来,“两百。”
沫蝉脸都白了。外头也就卖到50块的,这里竟然要两百,一盒而已!
莫邪却淡然付钱拿过烟来,起身走到周围桌子边上,给每个汉子敬上一根——乡村里的汉子有乡村汉子的直爽,一根烟便将他们的距离拉近了,莫邪便坐下来跟他们喝酒攀谈。
沫蝉看得眼睛都直了。如果是她自己来,是绝对没办法这么快融入这里的人群的。
不多时莫邪便回来,冲着沫蝉一挤眼睛,“上楼吧。”
张寡妇这回却不好意思了,伸手拦着,“哎两位不好意思啊,刚说好是两个房间,可是大姐我有急用,就给辟出去一个。你们两个睡一起,没问题吧?”
沫蝉一下子就喘不上气来了,瞪着张寡妇那张油光浓艳的脸——她知道张寡妇把那房间干嘛用了,她刚刚都听见了!张寡妇是在拉皮.条,把那房间用以给当成那啥那啥的场所了!!
看沫蝉面上不高兴,张寡妇赶紧说软话,“要不,您二位在下头再坐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啊,半个小时,顶多半个小时……”
“那房间就算腾出来,我也不要了!”沫蝉都要哭了,难道还能要那些人刚嘿咻过的房间?
莫邪一直没急着说话,只挑着眉尖儿,享受地观赏沫蝉面上的羞红与囧迫。可爱死了。
看沫蝉真的急了,他这才伸手揽住沫蝉肩头,“我们俩一起睡。不过我有个要求,大姐你务必把我们屋子打扫干净些,床单被罩枕套,你都给我换新的。要不可是大姐你太不仗义了。”
本是张寡妇理亏,爽快答应,招呼楼上的服务小妹赶紧给打扫更换。
沫蝉想拦着都来不及了,咬牙握拳暗暗打他,“你有病啊!”
他只笑,胜利者的那种笑,低头咬她耳朵,“傻瓜。就算两个房间,你以为我就不会去你的房间?”他坏坏眨眼,“你从小到大,你的房间对我而言,毫无设防。”
“还敢说!”沫蝉真是要哭了……就算他说的没错,可是,可是也不能说出来啊,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含笑捉住她手腕,弯腰将她公主抱起,咬着她耳垂,“想打我,没问题,不过——我们回房间再打。”
众人哄笑,两人上楼,隐约听见那些人在议论,“哎,怪不得这小子这么猴急……小姑娘真是个小美女,可是这小子也太困难了吧。这是急着生米煮成熟饭,小姑娘就跑不了了。”
还有人说,“看着吧,今晚肯定不戴.套,那小子会折腾一晚上,把小姑娘肚子搞大为止……”
“啊呀!”沫蝉两只手捂耳朵,又去捂脸,拿脚蹬踹他——真是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