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明白,这是公狼之间挑战的表情。
沫蝉不知莫言表情,还在担心地拍着他脊背,“你快坐下来歇歇啊。”
“又笨!”莫言伸手捏她鼻尖,“这样的消耗,坐下来休息有什么用?该想法子帮我补充元气。”
“怎么补充?”沫蝉完全不知道。
“这样……”莫言趁着她瞠目结舌,俯下唇来便吻,就故意当着莫邪的面。
“唔!”沫蝉脑袋迅速反应,她随手抓起桌上一个瓷瓶,照着莫言的头顶便狠狠砸了下去!
哗啦一声,瓷瓶碎了一地。莫言毫无防备之下,额角鼓起个大包。他狼狈地捂着大包,狠狠瞪莫邪,“为什么?我们说好了,只要我来帮忙,就怎么都行!亲你,就是我想要的!”
听见楼上响动,开始一直听沫蝉的嘱咐而留在楼下的曾大状便跑上来,一看情景也傻了眼,“要不要叫医生?”
莫言冷哼了声,“不用了。伤不在这儿,在心上!”他恨恨地就走,却还是不甘心,便又附在沫蝉耳边,“咬死白猫的是绿蚁……你说绿蚁最听谁的话?”
沫蝉大惊,“什么!”
莫言冷笑离去,路过莫邪身边还故意用肩膀硬撞了莫邪的肩头。
幸好此时曾太醒来,躺在贵妃榻上柔软望着丈夫笑,“老公,我睡了好久吧?让你担心了。“
曾大状满脸不敢置信的惊喜,忙奔过去握住妻子的手,“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沫蝉也欣慰垂泪,回手扯了莫邪出来,将房间中的小世界,独留给那一对都终于从迷梦中醒来的夫妻。
出了曾家,沫蝉便忍不住了情绪,跟莫邪吼出来,“绿蚁现在在哪儿?说!”
莫邪疼痛望着她。
“不说?好,我自己一样找得到她!”沫蝉抓过电话就拨,只是打了几回那边都没有接起来。
沫蝉仿佛被逼进了死胡同,瞪着莫邪,眼睛已是红了,“……你不告诉我?行,那我暂时饶了她。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有责任保护她,我就卖你这个面子,行不行?”
莫邪长眸一闭。他最怕她想到这个理由上去,而她偏偏就想到这个方向去了,“夏沫蝉你听我说,让我想办法来补救。”
沫蝉笑了,“绿蚁真幸福。惹了事,后头还有未婚夫给擦p股,所以她才会养成这么霸道的大小姐性子,拿性命都不当性命!”
“你跟我来!”莫邪捉住沫蝉的手。
沫蝉下意识想要甩开,莫邪却回头用眼警告她,“握着,好看的小说:!”
两人走入漆黑林间,头顶唯有一弯新月濯濯。莫邪身子微颤,转眼已经化身巨大白狼。
他立在黑山白月下凝望她,不容置疑说,“上来!”
“毛?”沫蝉盯着它,“你是白狼,不是白马!”
月光下,白狼露出狼牙森然一笑,“你不是白马王子,更不是唐僧……上来!”
“我不。”沫蝉闭了闭眼,“我打车去。你说地址。”
他再咬牙,“夏沫蝉!让我背着你走——给我个机会,让我能让你开心一点,行不行?”
原来他是要自虐……沫蝉吸了口气,“我很沉的。”
“嗯哼。”他有些不耐,或者也许是羞涩,浑身的白毛都在月色夜风里轻轻浮漾,“那要压过了,我才知道。”
亲,你坐过过山车没?而且要是那种“疯狂眼镜蛇”的过山车哟——其实就算是疯狂眼镜蛇的过山车,都没有办法跟沫蝉此时的体验相比。
过山车好歹还有固定的路线,身上还有坚固的安全带,可是趴在白狼背上,分分钟刚飞掠峰顶,下一秒钟又飞降幽谷的节奏啊!仿佛随时稍微动一动,就能从白狼背上掉下去!
那感觉,就像毫无防护站在飞机顶上的节奏!
沫蝉吓得一路尖叫,死死扯住白狼后颈的皮毛。那皮毛水滑如月色拂落,可是滑不留手,沫蝉没工夫感受那皮毛的丝缎质感,就觉得抓住也一点没有安全感啊!
倒是他一边风驰电掣,一边轻哼,“抱着!”
“抱你妹啊抱!”
沫蝉大囧,结果话音在风中尚未散尽,他就忽然猛地跳落山崖——啊!!!沫蝉一声尖叫,节操尽毁,手脚都禁锢住他身子,用树懒死死抱住树干的姿势。
他得逞了,脚步放缓。天上的月光穿过叶子落下来,细细碎碎的银白,像是一地扭动的小银鱼——沫蝉忧桑地看上去,觉得那些更像是自己碎了一地的节操有木有……
两人来到的还是莫邪位于山间的隐秘别墅。
白狼落地,等沫蝉安全站好,它昂首向月,浑身白猫浮起,转眼便变回人形。
沫蝉之前的惊魂未定,脸上还有些血气翻涌,瞅着他这么拉风地在她眼前毫无遮掩地变身,就有些不敢直视。别开眼睛嘀咕,“我真担心,你一下子变成人形,是没穿衣服的。”
“噗。”他笑了,“你应该想,好歹我狼身上还有一身皮毛,变身成人的时候也应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