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对话是在石屋之中,屋内没有外人,只有大长老和王家家主王奇。
“为何要下这么大的赌注?何不将何卓控制起来。”
王奇坐在过于宽大的椅子之中,显得身材很小,阴影很深:“大长老,你觉得再好的猎手可以捕捉到龙么?”
“请家主明示,其他书友正在看:!”
“何卓此人高深莫测,只有十岁就达到了这么不可思议的高度,前途不可限量,一个王家又怎么容得下他,如果容得下,他就不是王家第一个大供奉了。”
“可是他这个年纪?!”
“不要欺他年幼,不是每个年幼的人都好对付。”王奇淡然一笑。
大长老也笑起来,他想起王奇十岁的时候,王家上下已经没有人敢对这个小东西耍心眼了。
“我看好他!我不想跟他搞坏关系,他的许多东西都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如果不是他造出飞轮,你们谁能够知道蒸汽也可以化生成为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果要是我们算计他,日后他隐藏一股新的力量来收拾我们王家,大长老你能看透么?”
大长老沉吟不语。
“或许我们需要的是一点敬畏。光明正大,诚信天下,何卓既然有自己的目的,是来做生意的,我们就跟他做生意,好好做生意,何况,王家的暗器修炼何等高深博大,他又能学走多少呢?”王奇笑了笑。
大长老终于被家主的大气魄所震动,深深一躬身:“家主英明。”
王家有一片菜园子,不大,只有约二亩左右,中满了硕大喜庆的大白菜。
常常可以看到烈日下,有一个短衣老农打包的老人,带着大大的遮阳帽在阳光下劳作,歇息的时候也是坐在一方石头上。
何卓随着王奇的脚步而来,从没见过王奇有这么恭敬的神色,而这恭敬之色绝不是摆出来的。
一片凉快的柳荫之后,就是一个独门的院子,院子很大,推门进入,却只有一大片白菜田,别的什么也没有。
老人过的是返璞归真的生活,实际上到了王家家主这样的地位,没有什么必要搞什么豪华游戏了。
自有一种陶然的气度。
王奇不顾土脏,对着坐在石头上,弯腰驼背,松松垮垮的老农民背后跪下行了一个大礼道:“老太爷,孙儿来给您请安了,这就是何大供奉。”
何卓作为王家的大供奉,也就是客座教授之类的,自然不用行这样的礼,深深一躬身道:“拜见王家老太爷。”
老太爷没怎么管自己的孙子,反而对于何卓的行礼很是隆重的起身还礼。
当老太爷一站起来,何卓才发现他非常高大,一个非常高大的老人,帽檐下的那张脸额头宽阔,仪容壮伟,胡须飘扬。
“王奇是个我很放心的人,他的思虑周全,他的敢作敢为,他的高瞻远瞩,都不是王家任何一人堪比的。故而只有他可以做王家的家主,若是他所不能把握,而犯下的错误,其他任何人也不可避免。”
王奇肃然而立,并为因为王家最有权威的老太爷如此高的评价而有所波动,脸色全然一片平静。
何卓也在静静的听着老太爷的话,像是听着爷爷讲话的孙子。
“暗器向来被称之为小道,但是从无人敢说王家的暗器乃是小道,何大供奉知道是为什么?”
“不知。”
“因为王家将暗器这种东西推到了极致,天下再无一家可以有王家的暗器造诣。”老太爷傲然道。
王家老太爷自然有资格说这些话,王家的暗器传承千载,已经到达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诡谲奥秘无穷无尽,王家老太爷更是老一辈如海天高深的高手之一,战绩辉煌,好看的小说:。
“你如何想?”老太爷忽然问道。
问的自然是何卓,何卓道:“任何一种东西只要到底极致都要经过繁复的阶段,武林人士看不起暗器的原因在于花样繁多,暗器伤人,而看得起王家的原因是,真正的王家高手不需要太多的暗器,三五小粒,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老太爷大笑道:“好个三五小粒,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随意从地上拈起一个土块,碎土还会随着指尖的轻轻碾动而落下,老太爷轻妙的放在手尖淡淡道:“有浅薄着以为暗器以暗为先,实际上是一个大错误,王家暗器的最高境界,便在于道,在于化绚烂为平凡,只是这个境界古往今来能够达到的不多而已,而想要化绚烂为平凡,内功,却是极为重要的一环。”
舒指轻弹,明明朴实的手指忽然仿佛焕发出某种奇异的光泽和美感,王老太爷朝向前方轻轻一弹,指尖杀气一现,何卓忽然就觉得脊椎一炸,明明看着那土块流星般飞射,竟然将十几丈外的石墙,无声无息激射出一个洞穿的洞来!
他却没有来得及反应,感慨这是何等强大的内力,犹在惊悸某种感觉,那就是明明那暗器取的是自己的前方,后方的自己却忽然不由自主的惊恐,仿佛那一击击杀的是自己一般!
本来何卓害怕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