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的分手费就值这一点吗?”
嘉南扬唇萧索一笑,司仪也很尴尬,伸出手想要安慰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julia啊,这挣钱的路子是堵不死的吗。不要灰心,你看你本事这么多,我和琦琦他们注意一点,有哪家西餐厅缺个钢琴师,我们就把你介绍过去,一些西餐厅的小费还是很多的吗。”
嘉南听到这话,才又升起希望来:“嗯!谢谢你们啊,唉,我也不知道我得罪谁了,嗳,不想了,走了。”
她没有问是谁,算是十分懂事的。司仪觉得可惜,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孩子,怎么会得罪谁呢?
工作经常换,这对于她来说是个常事,只要能挣钱,且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都会去尝试。骑在单车上,慢慢地蹬着,突然想到一句打油诗:跑过江湖卖过艺,吞过铁钉练过气。这话拿来比对她,竟然很贴切。
想着想着,就笑了。
就在她自得其乐地笑出声来时,一辆黑车又悄无声息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说我得罪了谁呢,原来是你啊。”嘉南轻飘飘地瞥了车里的人一眼,骑着车拐弯走人。车子不紧不慢地跟着她,车里的人直盯盯地看着她。
夜风撩起嘉南的鬓边的碎发。她卸尽妆容的侧脸干净利落,和刚才在台上的那个妖艳舞娘完全是两个人,秦御野就这么看着看着。他开始以为她是故意不理他,后来才发现,她竟是真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视了他的注视。
秦御野终于忍不住忍不住了,他命令司机停了车,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她。
“julia!你要去哪里?”
嘉南回头,皱着眉头地看着被他钳制住的胳膊,然后冷冷地甩开:“我回家。秦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我姓秦,你果然认识我!那你还说你不认识我!”秦御野的手没有被她微小的力量甩开,而是握的更紧了。
“呵,我毕竟在颜色呆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秦先生的大名呢?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认识秦先生罢了。不过秦先生,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你要断我财路。”
嘉南被他的反驳噎的一滞,眼睛一转,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反正她现在已经不在“颜色”了,管他干什么。
“你不能再在颜色那种地方待下去了!”秦御野想到她刚才在舞台上的惹火表演,就觉得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堵的慌,不过他的头脑还是清楚极了,又反驳了嘉南刚才的那些话,“还有,我最近才从国外回来,你不可能认识我。除非我们之前认识。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嘉南几乎想拍手大笑了。笑他的健忘,笑他的过激反应,或者说,笑他的精彩演技?秦御野啊秦御野,你是真的忘记了吗?如果你是真的忘记了的话,那么你真狠啊,其他书友正在看:!若是你是假装的,那么你更狠!
或者说,这是你新一招的泡妞绝技?搭讪高招?但是你不觉得对于一个被抛弃的前女友,说这些话不是有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嫌疑吗?
还好,她对他的感情已经泯灭的干干净净;还好,她不再是那个天真到可怜的姑娘;还好,这些对于她来说,秦御野是死是活是真情是假意,都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秦先生,难道你觉得你认识一个脱衣舞娘,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是的,我认识你,我们过去是校友,秦先生是风云人物,我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我们可能远远的见过一面,秦先生有一点点印象。后来秦先生出了国,我们也没有再见过面。尽管我现在混的不好,但是秦先生还是给我点面子,不要在同学圈子里声张吧。我现在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才有力气去找新工作。我们这种小人物和你不是一路的,秦先生年轻有为,我却是混生活混的挺不容易的,青春饭也吃不了几年了,所以得抓紧时间存钱。秦先生,我现在心情不大好,因为我辛辛苦苦找到的工作被你一句话就解决了。现在我说话的语气可能有些冲,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但是如果秦先生愿意救济老同学的话,那就帮我介绍几个金龟婿吧,哈哈,哈哈。”
嘉南说这番话时,简直都要给表现完美的自己鼓掌了!配合着她无辜而隐隐愤恨的表情,语气里带着的油腔滑调和若有似无的穷酸怨气,简直就是一个炮灰甲的完美演绎。谁看了她此时的演讲后,还敢认为她和秦御野之间有歼情,她就和谁急!
“是这样啊,那我认错人了。”秦御野果然敛下了羽睫,松开了她。
这次嘉南离开后,秦御野没有再追上来。
也许是看到了旧情人,让嘉南一颗被摔打磨砺的粗糙坚硬无比的心有了那么一丝丝波动,那夜,她蜷缩在床上,做着梦,梦中香樟芬芳,她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五年前。
“高岩岩。”
“到。”
“徐青。”
“到。”
“林嘉南。”
“到。”
大学时光总是很悠闲,像